从木府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木优鱼进了门去,就听说邀月回来了。
他最近又不知道往何处去了,大概是帮七爷抢地盘抢去了。
邀月一回来,就给木优鱼带了好几个箱子来,道:“小鱼儿,快来瞧,哥哥给你带了好玩意来了。”
木优鱼也兴冲冲地去看,打开箱子,见那箱子里面,是一箱子的各式各样的牙套托槽,有金子做的,有银子做的,也有一般的钢铁做。
邀月道:“你说的那什么不锈钢还在试验之中,我就给你弄了这些出来。”
她望着一箱子的金银,吞吞口水——特么的,金银做牙套,只有这位爷有这魄力!
她将牙套拿了出来,左右看看,简直爱不释手了,将那金银都挑了起来,以后融了做成金银锭也行,她可没有那位爷的身价,不敢如此挥霍。
但看了看那金银牙套,又打消了融的念头,小心地收好了。
她当天便给木芽儿上牙套,先用开口器撑开了木芽儿的口腔,往嘴唇上又涂了些润唇的口脂,才小心翼翼地贴托槽,当然是是铁的,金银的另有用处。
期间,某位爷又过来挡光,惊奇道:“这玩意一点都不好看,往牙齿上贴有什么用?”
木优鱼带着口罩,囫囵道:“月爷,你先躲开成不成,你挡着我的光了!”
邀月歪过了脑袋去,不挡光了,看见木优鱼给那丫头龅牙上了托槽,等了一会儿,那丫头都口干舌燥的时候,她用一个小钳子将钢丝小心翼翼地往那托槽穿两个过去,又用洗丝将钢丝固定在托槽上。
拧紧了钢丝,她让木芽儿舔舔牙套,道:“可有扎舌头的地方?”
木芽儿舔舔道:“还成,就是怪不舒服。”
木优鱼收了家伙,木芽儿坐了起来,喝了口水,润了口舌唇,对着铜镜看自己的牙齿,见那上面多了奇奇怪怪、丑里丑气的东西,哭丧着脸道:“小姐,这东西的长得真丑!”
木优鱼笑道:“你以后就少说话,牙齿露不出来就不丑了,等过个一年,我再给你摘了这玩意,保证你到时候,高兴得哭。”
木芽儿还不知道这东西的作用,邀月也好奇了,那东西丑得要死,木优鱼吃饱了没事干往那丫头牙齿上贴那玩意是干什么?
这难道是他们木家人责罚下人的刑具?
第二天,果真听见木芽儿起床疼得直哭,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只能吃一些熬烂的稀粥。
木优鱼给她看了牙套,见嘴巴里面被刮出了几个口子,怕是要长口腔溃疡,忙开了方子让二丫去家中的药库里取药来熬些药给她吃。
一边叮嘱道:“没事没事,带牙套的前两天牙齿是会疼,过几天就好了。”
“带了牙套以后,不能啃大骨头,不能吃太硬的东西,不能吃粘稠性的东西,不能吃太冰的东西知道吗?”
木芽儿都一一记住了的,邀月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
但是他最近的关注点不在木优鱼这儿,因为京城天机楼送了一批兵器到了七爷的府上。
“这是什么材料做的?”七爷拿起一把长刀来,见那刀刃是异常的亮眼,也锋利了许多。
邀月兴致勃勃地拿起一把长剑,“这都是用小鱼儿说的新材料打造的,目前还在试验阶段,这只是一批样本。”
木优鱼给的?
七爷不由得奇怪了:“这东西有何特异?”
邀月眼中放光,唇边现出了一抹轻笑,道:“不会生锈。”
七爷看着手中刀刃,眼中闪着一丝深思…
木优鱼现在全部重心都放在矫正牙齿上,每天起床一睁开,就去看木芽儿的牙齿,亲自给她煮粥,倒是将那木芽儿给弄的受宠若惊,干活都比平日里卖力得多了。
客栈生意一直十分不错,暗娼的生意也是不错,给木优鱼的上供也是挺多的。
但那暗娼不老实,天天围着邀月转,让木优鱼好生头疼,教训了好几次都没用,反倒被那暗娼给教训了。
暗娼一个名叫桃红儿,一个叫水绿儿,穿着花枝招展、春光明媚,一个个掩扇笑着:“我们可没有大小姐您这般的情操,只想找个男人傍身,下半辈子也就无忧了,月爷现在瞧不上咱,兴许什么时候就瞧上了呢!”
“若是他日爷抬我二人回家做了妾,定不忘的小姐您的提携之恩。”
木芽儿在一边也十分赞同地点头,“说得对说得对,要是月爷能看上我,我也给月爷做妾去。”
可惜她如今带这个牙套,一说话,一口乌光,被水绿儿和桃红儿一顿嘲笑,“你就别想了!”
木优鱼呵斥道:“月爷你们就别想了,若是他当真是清白人家的公子,你们想怎么勾搭怎么勾搭,我绝不阻拦,但那月爷的身份非同寻常,小心惹火上身!”
桃红儿和水绿儿才不管清白不清白,谁能给她们荣华富贵,她们就跟谁了,管她木优鱼怎么教训都不管用。
这些女子都是无依无靠,做这皮肉生意也是无可奈何,若不是为了饱肚,谁愿意在男人胯下屈辱求生呢?
可惜,两位女子不知天高地厚,没几天便就出事儿了。
那天永生吓得一屁股屎尿地回来:“小姐,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怎的了!”木优鱼忙问。
“桃红儿和水绿儿方才在外头拉客,谁料惹了七爷,被七爷的人给一掌毙杀了!”
听此,木优鱼两眼一黑,今晨才听见那俩女子说客栈生意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