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琉璃似的光芒。

“小鱼儿,哥哥又来看你了!”

木优鱼吓得乍起,随手拿了个杯子扔了出去:“去你的死变态,你还敢来!”

这死邀月背着七爷干了那等事情,差点害得他离婚,七爷震怒之下下了通缉令,全国范围内若是看见他,当场格杀勿论,拿头领赏。

七爷从未如此震怒,那邀月当真是敢下手!

更没想到,如今他还敢入宫来!

木优鱼当即下令:“来人,给我抓住这个登徒子!”

可那话一说,忽然外间飞来一物,正中邀月,将他从那窗台上打了下去,原来是个石子。

七爷大步推门进来,正看见那从窗户上摔下来的邀月‘五体投地’地趟地上,眼中不禁冒起了一股火苗,一脚掌就踩了下去。

“啊!”

邀月一声惨叫,木优鱼忙将荆轲剌的小眼睛给捂住。

七爷出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两招将那邀月打了出去,才上前来牵了木优鱼的手道:“师傅已经到了东宫,随我拜见师傅去。”

木优鱼忙牵着荆轲剌一道出去了,看也不看那邀月。

七爷的师傅无名,无名无姓,在江湖之中也没有名号,木优鱼在心中默默地唤他无名。

无名端坐在堂中,荆轲剌顺着他的大腿就往他怀里爬,无名十分喜欢荆轲剌,虽然看不清他面目之下的模样,可却能清楚地看见他双眼弯了弯,带着无比的心喜。

荆轲剌也是十分喜欢无名,坐在他怀中嘻嘻哈哈地笑着,七爷看了也是心喜。

此时堂中便只有几人,无名、七爷丰南王木优鱼和荆轲剌,一会儿又来了风嬷嬷,还有个一瘸一拐的邀月。

怪不得七爷寻不到这厮,原来是真的去投奔他师傅了。

无名抱着荆轲剌逗了一会儿,荆轲剌便睡着了,木优鱼派人将孩子给送下去休息了,又见丰南王正坐在七爷身边发呆,笑道:“七哥,你怎么不去看看水秋,她这些日子天天念着你。”

丰南王也不是真的发呆,他只是在思考,他的智商恢复之后,便时常用新的眼光去看周围的事物,便时常发呆。

听木优鱼的话,他愣了愣,笑道:“好吧。”

以前的事情他也逐渐地回想起来,自然是不能忘了那陪着自己一两年的木水秋。

自成婚以来,木水秋便一直顺着他,饶他时常做出些不和身份的傻事来,也不见木水秋嫌弃。

两年的相伴,若说是没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此时的木水秋正在房中独自啜泣。

想她这一辈子也是挺苦的,本是名门娇女,却阴差阳错地嫁了个傻夫君,她也认命了,傻夫君便就傻夫君,凑合着也能一辈子。

可如今,傻夫君不傻了,却将她给忘记了。

这世上,没有比她更苦的人了。

夜长冷清,木水秋一人睡着,那杯子似铁皮冰冷,她蜷缩在榻上,想起了曾经的岁月。

以前丰南王总是喜欢将她圈着睡,她初来之时还觉得害羞,有些不习惯,可如今习惯了,他却离开了。

不知道何时,木水秋忽然惊醒,忽见床边坐了个一个人,不言不语,端坐那处,只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她。

木水秋乍醒,吓得坐起,定睛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丰南王。

丰南王这些日子随着七爷在外,还要练功,才一个月的时间,整一个人似乎气质大变,此时的他,着了一身紫金色蟒袍,胸前四爪龙形张牙舞爪,颇有气势,乌黑的头发在头顶绾精致白玉冠之中,精致容颜棱角分明,在烛火之下,显得无比深沉。

他不再是曾经的丰南王!

木水秋下意识地用被子将自己盖住了,怯怯地道了一声:“王爷。”

她还是喜欢那个曾经的丰南王,与他在一起毫无负担,而此时的丰南王,眉眼面目虽在,可好似已经变了一个人,生出了几许深沉的气势,对她来说,极具压迫感,压得她不敢说话,甚至是呼吸都觉得是异常的费力。

丰南王已经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也对他们生活的两年时光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也对眼前之人的身份理解透彻了。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水秋。”

声音还是那个声音,可人已经不是那个人了,木水秋越发心酸,不禁泪落,啜泣了几声,低垂美人面,唤道:“王爷还记得妾身,妾身好生高兴。”

可她宁愿要以前那个丰南王,眼前的丰南王对于她来说,那是绝对的陌生。

一双凝脂白玉般的手伸了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将那面上的泪水都拭干,那指尖传递出的温度却好似还是曾经的那个温度。

想起曾经,木水秋才嫁过来,傻里傻气的丰南王让她十分心酸,时常躲在暗处偷偷落泪。

丰南王便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眼泪汪汪地来哄她,那个时候,他似乎也是帮她这般擦泪。

木优鱼泪眼滂沱,忽地投入了他怀中,抱住了丰南王,圈住了他的腰身,委屈地唤了一声:“夫君……”

丰南王将她回抱住了,温柔笑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不曾忘却,只是我需要时间来慢慢地接受,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水秋。”

……

丰南王一去不回了,木优鱼大概知道他们夫妻正相聚。

她眼珠子正转悠着,看着场中的几人,只觉得现在这气氛有些怪异。

场中也没几个人,只剩下无名七爷与邀月,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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