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界看来,宁王子嗣已经没了,再退婚也没什么大用了。
这退婚的目的,便就是要木优鱼了。
七爷虽然走了,可潜藏在京城中的力量依旧是不容小觑。
所谓的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大概便就是这个道理了,七爷手下的人,个顶个的高手。
如今,木优鱼的身份得到了七爷的认可,这股势力暂时能归自己调动。
木优鱼在王府深处禁地之中养胎,却随时掌握着京城的消息。
木优鱼一边命人密切监视国师,一边又命人在木府之中盯着,闲暇之余,想起了木水秋已经嫁入王府好些日子了。
她寻来七爷的大丫鬟,关切地问道:“姐姐嫁入王府这些日子,可曾顺利?”
大丫鬟眨眼,点头道:“顺利顺利,七王妃入府以来,与七王可好了!”
木优鱼压低了声音:“我说的是那房事顺利不顺利?”
大丫鬟噗嗤一笑,捂嘴道:“那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可我爹说,一直没看见落红呢!”
大丫鬟的爹正是王府的老管家……
木优鱼郁闷了,那丰南王果然是不懂那回事儿啊!
等自己将孩儿生了,好生地教导教导他们去。
第二天,木府出大事儿了。
正是六月酷暑,木府的大花园之中百花明媚,几个上门诊牙的贵女看完牙之后,看那天日毒烈,便在木府之中稍事休息,便在木府之中用了饭。
饭后,众人去花园凉亭之下乘凉说话,各家贵女都是远方亲戚关系,木府的几个女眷也趁机出来坐坐。
如今,木府之中的女眷去了不少,木水秋出嫁了,木优鱼出事之后半死不活谁也不见。
今日还有几个夫人陪伴自家女儿前来,孟夫人和诸多夫人贵女正吃茶聊天。
虽然木府如今是个多事之秋,可是有些贵女的牙套都戴了快一年了,效果明显,舍不得这效果,也还是每月都来。
今日那花园之中还是十分热闹了,孟夫人在诸多夫人和秀之中左右逢源,好似早已经忘记了丧子之痛。
忽然,花园外冲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似发怒的畜生似,一把便扑向了孟夫人,撕心裂肺地骂道:“贱人,你害我孩儿,你害我孩儿!你要死你,我要你死!”
同时,抄起那桌上的瓜子碟便朝她脑门砸了下去,只是被后来的丫鬟给阻止了,夺了瓜子碟,将人给架走了。
在场诸多夫人贵女懵了,此时才晓得纷纷退开,再看那冲出来的人,原来是木优鱼!
在看那孟夫人,方才被木优鱼一把推到在地,又是抓住一撕扯,将那发髻都扯乱了,发簪头饰挂在鬓边摇摇欲坠,被丫鬟扶起来的时候气得浑身发抖。
木优鱼完全失去了理智,纵然是被几个丫鬟拉着依旧是踢蹬嘶吼着。
“木允熙活该天打雷劈,你大房的庶女都让他糟蹋了个遍,你自己去看看,还有谁是干净的!又想来染指我二房的姐妹,畜生!也只有你这般的贱人才养得出这种畜生不如的儿子!”
骂骂咧咧的木优鱼被人拖走了,可那怒吼声一直在人们耳边盘旋着。
孟夫人站立那处,气得浑身发抖,保养得体的脸面抽动个不停,双眼盯着木优鱼去的方向,却已经是猩红不已。
诸多的贵女夫人感知那气氛不对,纷纷提出告辞,一会儿便去了个完全,荆郡主也连忙带着自己的女儿走了,大房两个嫡女一见那情形,也是偷偷地离去。
留下孟夫人站在那处,贴身的嬷嬷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道:“夫人,咱们走吧!”
孟夫人手扶着那嬷嬷的手,慢慢离去,可是那身子依旧是颤抖着不停。
她是做贼心虚了,可是随即一想,那木优鱼疯疯癫癫的,手中毫无证据,如今只是怀疑,也是拿自己没办法的!
她没了嫡母,失了孩儿,还没了婚事,皇帝皇后也不再宠她。
她如今除了闹一闹之外,还能怎么横?
孟夫人忽然得了自信,让贴身嬷嬷去打探打探情况,嬷嬷回来道:“夫人,王府还在往府里送东西呢!”
她冷冷道:“下次若是再送东西进来,便给我挡了,这婚约已解,便就是名不正言不顺,咱们两府最好少来往,免得让人说闲话!”
孟夫人如今是掌家夫人,下面的人自然是听她号令,下一次王府再往木优鱼的院儿里送东西,便统统被挡回去了。
木优鱼那事儿闹得有些大了,那几个夫人秀的回府之后难保不会乱传,木常荣回府之后也是知晓了这么一出事情,怒得将木优鱼给禁足了。
孟夫人又在暗中地克扣了木优鱼院儿中的东西。
表面看来,木优鱼算是毁了,不说宁王能不能归来,就算是宁王归来,她也不一定能复从前的风光了。
这未婚先孕,可是大罪,就算是民间女子也是羞于见人,何况木优鱼还是大家嫡女,一个由庶女扶正的嫡女。
王府之中,木优鱼正听着黑牧送来的汇报。
“王妃娘娘,今日的事情已经闹大了,孟夫人堵回了王府过去的人,如今京城也有略微的传言。”
木优鱼点头,道:“红牧这一出戏演得好!盯紧府中那几个太子的眼线,特别是商姨娘。”
“是。”
可随即,黑牧又义愤填膺地道:“那孟氏便这么放过她了?”
木优鱼笑了笑,杏眼之中含着两汪水,却是冰冷入骨髓:“哪有这么容易!”
孟氏害她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