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都很纳闷,难道宗主疯掉了?同时也暗暗佩服,宗主就是宗主,连笑声都这么厉害!知情者少务并没有派人向武夫丘提前禀报这个消息,恐怕就是想让玄煞或虎娃自己来宣布,同时也让师尊剑煞如此惊喜吧。
让少务立命煞为正妃,这个主意当初就是“老不正经”的剑煞出的。如今剑煞最得意的亲传弟子虎娃,不仅突破了化境修为,而且还娶了赤望丘玄煞,这也忒长脸了吧!
剑煞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心中夸赞虎娃的“本事”,同时也在猜疑此事是否别有内情。比如少务立命煞为正妃,却送上了“圣后”的尊号,并不是娶一个女人回宫,而等于是给自己捧起了一尊神。
武夫丘众长老都想到彭山来一观究竟,可是总得有人看家吧,武夫丘上的锁山剑阵至少要有两名大成剑修共同主持才能运转发动,而熊丽如今的火候还嫩了点,所以众长老外出凑热闹都得轮流来。上次桃东和小四去了赤望丘参加庆典,这次只得很失望地带着熊丽留下来看家。
宗主剑煞与二长老、三长老来到彭山,这个阵容与当初参加百川城之会时是一样的。在云端上见到虎娃与玄源并肩迎候,持的就是晚辈面见尊长的礼数,剑煞不禁老怀大慰啊,只觉虎娃可比少务出息多了,假如不是还要保持矜持,他恐怕又要发出一阵狂笑震动彭山了。
不同宗门传承的修士,彼此之间的辈分关系向来很难搞清楚,原本笼统地称为“同修”,在百川城之会后。大家也习惯彼此互称“道友”。可是素有往来的大派宗门之间,辈序关系还是比较清晰的,白煞比剑煞高一辈,若是剑煞见到白煞也得叫一声师叔。
在赤望丘的庆典上,熊丽称呼樊翀为师兄。这是正常情况。若是这么论起来,玄源见到剑煞以及二长老与三长老,都应该叫师兄的。可是她如今又成了虎娃的爱侣,这辈分关系就有点尴尬了。
好在武夫丘的三位尊长也挺明白事,并没有刻意提这茬,只在心里偷着乐。说话时只直呼玄源之名。而玄源见礼时说的是:“见过剑煞宗主与二位长老!”也算把辈分问题给含糊过去了。其实若论凡人的年岁,玄源也的确算得上这几位尊长的晚辈。
虎娃与玄源将几位尊长迎进了幽谷,他们隐居的这两个多月,幽谷中的竹林和院落又变了样子。那竹林大阵已布成,比原先的范围扩大了一倍有余。普通人看过去只觉得云雾缥缈,林中景象看不真切;而在剑煞这等高人眼里,那一根根翠竹有虚有实,显然蕴含着某种阵法,且每一根竹子皆可在虚实之间变换。
房舍也变成了前后两进,加上竹林大阵形成的天然围墙,共隔成了前院、中庭、后园三重院落,每一重院落皆点缀了不同的景观。后面的房舍是虎娃与玄源的居住与修炼之地。前面那进房舍显然就是特意准备的待客之所。
几位尊长不禁赞叹一番,称虎娃真会找地方、也真懂得享受。彭山地处巴原最中央,而他竟然在彭山深处拥有这样的世外清修福地。这里可比武夫丘上的洞府舒服多了。走进前厅中落座,奉上灵茶与各色果品,玄源居然将琅玕果都给端出来了,礼数足够周到。
开春时的赤望丘庆典,桃东和小四二位长老可是一人拿走了一盘琅玕,也就是世间传说中的仙玉果。当时玄源也得了一盘。如今这三位尊长来了,玄源倒也没有藏私。剑煞与两位长老皆眼神一亮。他们既没客气也没贪多,每人笑呵呵地伸手指捏起一枚。先揣进了怀里并未当场服用。
几位尊长是确认究竟的,而亲眼所见,虎娃确实与玄源结为了爱侣、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殊内情,几位尊长又开始好奇地打听他们是如何结缘的?
虎娃亦未隐瞒,如实讲述了自己在行游中于山野中偶遇到“受伤”的胭脂虎,又在山外的翠真村认识了阿源姑娘,并在那里隐居清修很久。在这期间,他还混进了仙城朝圣的队伍,出于好奇夜探赤望丘,结果差点送了命,幸被胭脂虎所救。
虎娃回到翠真村养伤,离去前才知道阿源就是玄煞。而在翠真村隐居期间,他和阿源姑娘就好上了,一切发生得是那么自然,仿佛他早就在寻找她。或者说玄源离开赤望丘到翠真村隐居,就像在等待他一般。
虎娃还以神念介绍了自己这三年行游中的很多经历,比如受困啸山君洞府、带着羊寒灵去刺杀琮余、泸城外遇袭、樊都城外堵国君车驾等等……
他的语气虽波澜不惊,但经历的很多事情都堪称惊心动魄。虽然有些事早已听闻,但由虎娃亲自讲述,几位尊长仍听得津津有味,时而点头惊叹、时而摇头叹息、时而夸奖或教训虎娃几句。
尤其是听到虎娃夜探赤望丘身受重伤时,剑煞拍着大腿道:“你这孩子,真是太胡闹了,有点本事就不知天高地厚,活该有此教训!……想当初在武夫丘上,你和汪汪就搞得大家鸡犬不宁!”
三长老拆台道:“哪有鸡犬不宁?武夫丘上又没养鸡,要说狗,也只有汪汪那么一条狗。倒是把我们几位尊长闹得不得安生,武夫丘上已很多年没那么热闹过了,我如今还很怀念呢。”
二长老却反驳道:“怎么没有鸡?没有家养的难道还没有野生的吗?深山里的雪鸡多得是,我看见过他们多少次跑出去打雪鸡,不是煮着吃就是烤着吃,看得我老人家都馋了,他们偷吃的时候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