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狱卒的目标依然是宁婉茜的身上,凤栖止目光移到宁婉茜的脸颊上,缓缓道:“脸上。”
狱卒立即会意,将手中的铁块移到了宁婉茜的脸颊处。
宁婉茜大惊,眼中满是恐惧。这若是这一块铁烫下去,她岂不是毁容了?
直到感受到铁块的温热的气息渐渐靠近自己的脸颊,宁婉茜失声叫了出来:“不要!我错了,凤栖止,我错了,你快让他停下来!”
凤栖止闻言,朝着那狱卒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停下来,随后才朝着宁婉茜道:“说吧,你错在哪里了?宁婉茜,你说话最好小心一些,不然的话,后果如何,你是知道的。”
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旁那一块通红的铁源源不断地传来刺人的热气,宁婉茜急促地喘息着,声音凌乱地道:“我错了,陛下驾崩,我身为臣女,应当为陛下惋惜,为陛下痛苦。陛下永远是我君上,即便我死了,也应该到地下服侍她的。”
凤栖止闻言,眼睛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容安见状,也提步跟着凤栖止往外走。
“早这样说不就完了。”那狱卒见凤栖止和容安离开,松了一口气,一脚踢向宁婉茜道。
宁婉茜恨恨地瞪着那狱卒。
“哟,还敢瞪我?”那狱卒接收到宁婉茜的眼神,将依然夹着的那一块红透的铁块转向宁婉茜的胸前,狠狠地烫了下去。
“啊——”
一声尖叫传来,宁婉茜再次晕死过去,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将她泼醒了。
……
凤栖止步行速度很快,没有多久便离开了天牢。
容安一直跟着凤栖止,看到她走这么快,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直到来到离开天牢很远的主街上,容安才加速走了几步,伸手去拉着凤栖止的手:“慢些走,仔细撞到马车或者行人。”
凤栖止闻言,果然放慢了速度,任由容安牵着,慢慢往摄政王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直到回到了摄政王府正门的那条几乎没有行人的街上,容安才停住了脚步,将凤栖止拉到身边,低声道:“还不高兴吗?还为宁婉茜说的那几句话生气?”
凤栖止也停止了脚步,看向容安,随后又垂眸摇了摇头:“没有。我没有生气。”
容安伸手替凤栖止笼了笼头发,随后修长的手指滑向凤栖止的脸颊,指腹在她的脸颊之上轻轻摩挲着,柔声道:“那为什么闷闷不乐的?”
凤栖止抿抿嘴,抬头看着容安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了……那样对付宁婉茜!”
容安闻言,摇了摇头:“怎么会?宁婉茜本就是自找的,你别胡思乱想。”容安相信,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允许伤害的人,也有一些不允许触碰的记忆。而凤栖止的母皇,应该是她所珍惜的人之一吧,宁婉茜那样说凤昭,无论凤栖止对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凤栖止闻言,伸手去搂着容安,头靠在他怀中,淡笑道:“其实,我也觉得是她自找的。”她穿越过来,内心深处认可的人并不多,凤昭是其中一个。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任何人那样说凤昭。
其实,她也并不在乎是不是对宁婉茜太狠,出手太重。她唯一在乎的只是容安的想法而已,如今听到容安这样说,她也就释怀了。
感受到怀中的女子在淡笑,容安也笑了笑,伸手圈住她,淡淡地道:“那你还在胡思乱想。”
凤栖止在容安怀中抬起了头,狡黠地笑了起来:“我只是担心某个人和宁婉茜那丑女人待了差不多两个了,会对她心软,然后觉得我……”
容安眉头皱了皱,脸色微沉,直接用行动封住了凤栖止的嘴巴,将她即将要说出口话碾碎在唇齿之间。
“唔……”凤栖止睁大眼睛,看着容安俯下来的俊容,感受到轻柔细腻的触碰,脑子一片空白,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身子也柔了几分。
许久,容安才离开了凤栖止。
凤栖止缓过神来,不悦地撇撇嘴:“容安,你欺负我!”
听着凤栖止宛如撒娇般的嗔言,容安心中微动,却始终一脸微愠地道:“凤栖止,你不但胡思乱想,还胡说八道。若有下次,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欺负!”
凤栖止笑了笑,朝着容安吐了吐舌头:“这威胁,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你还不如说下次不让我吃饭呢。”
容安听了,轻笑了起来:“那便不许吃饭好了。”
“这可由不得你,吃的又不是你家的饭。”凤栖止离开容安的怀抱,朝着他扮了个鬼脸,便转身往朝着摄政王府门口方向走去了。
容安眼中带着宠溺的笑意,嘴角微扬,无奈地摇了摇头。
……
进入了摄政王府,凤栖止在院子之中站了片刻,便往南宫皓然住的院落走去了。
路上遇到了离开的杨涧。
“公主殿下。”杨涧朝着凤栖止行礼道。
对于凤栖止出手敲晕南宫皓然,杨涧至今心中还带着震撼。他原本想想,凤栖止进入天牢之后,好歹要先劝一劝,劝不听了,再想其他办法。可是这一位却是直接将南宫皓然敲晕,让他十分无语。
重要的是,她还得手了,可见南宫皓然对她是多么的信任。
更让他震惊的是,南宫皓然醒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恼怒或者不满,只是一脸无奈的苦笑。
杨涧却不知道,凤栖止当初直接将南宫皓然帮去了大周,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