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对角巷,佩妮发现安德烈已经离去,和汤姆打了声招呼,斯内普往楼上的客房去,汤姆叫住打算离开的佩妮说“那个男人,对你很有兴趣的样子,一直在追问关于你的情况。”
佩妮怔愣了下,一向冷淡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请原谅,给您带来麻烦了。”佩妮对汤姆道歉,已经走了一半的斯内普诧异地回头打量佩妮,她一下子变了很多?晃了晃头,斯内普听到汤姆笑着回答:“没什么,他不会记得今天来过这里,都做了些什么,你以后多注意些他就好。”
“他为什么会不记得?”佩妮惊讶。
“遗忘咒,麻瓜们就什么都不会记得了。”汤姆就像谈论天气地笑着回答。
佩妮的双手紧紧握住,一瞬间有股压抑不住的愤怒涌上心头,那股冰冷的仿佛要割裂周围一切物体的愤怒,这就是巫师对于普通人的态度,这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高人一等的语气,虽然她对于安德烈的探查有些头疼却还没有到怨恨的地步,这些巫师的做法真正惹怒了她。
深呼吸了下,平稳语调后她才问:“他的记忆不会有问题?”
“放心吧,他不会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汤姆以为她是担心安德烈会想起来,惹来麻烦。但他显然理解错误,佩妮按奈着怒气地问:“我是指他的记忆会不会有损伤?”
“啊哈,当然不会,只要控制得当不管消除几次都不会有问题。”汤姆不以为意地说,“如果没有遗忘咒,那些保护魔法界不被麻瓜发现的傲罗就要头疼了。”
周围的客人也有人附和着:“上次赖斯兄弟家的茶杯就差点把他们的麻瓜邻居的鼻子给咬掉,我上次正好去圣芒戈,见到那个惊惶失措一直叫着怪物的麻瓜,那真是有意思极了。”
“前年,肯特老头死了,不是留下了一大堆会乱跳的家什?负责处理的魔法部职员晚了几天去处理,被隔壁的调皮麻瓜小家伙们偷偷溜进去,发现了那些东西,结果引来了麻瓜的记者,差点就把魔法界给暴露出去,傲罗们忙得不可开交,魔法部长差点引咎辞职。”
“啊,那件事真是闹得挺大。”
“住在麻瓜一起太麻烦,平时还得注意不能被发现。”
“我要是有钱就去霍格莫德买幢房子……”
一群巫师七嘴八舌地开始聊起来,渐渐地就扯开了话题,佩妮讥讽地扯了下嘴角:“我要回去了,再见,先生,感谢您为我做的。”又向还未离去的斯内普道别后,佩妮背着购买好的下学期的课本和文具离开,走出酒吧之后,她扭头看向破釜酒吧的位置一脸冷漠,久久勾起一丝冷笑。
弱者只能任由强大的一方摆布,但弱者不会永远都如此!
回到临时住处,佩妮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九号的房门,忽然发现那扇应该紧闭的房门虚掩着,本来是打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可这个邻居刚刚被巫师施展了遗忘咒,佩妮一直在替他抱不平,不禁走到了九号门口,轻轻推开房门。
里面漆黑一片,很安静,但从楼道里照射进去的光芒显得里面一片狼藉,纸张都铺到门口,可想而知房间里面有多么混乱,佩妮紧蹙眉头,犹豫是开灯进去还是直接当没看见地离开,这时一个有些懒散的男中音从楼道那头传来:“小姑娘,你站在我家门口,是打算进去坐坐?”
佩妮扭头静静打量安德烈,他正不紧不慢地走近,脸上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变成白痴,正常得很,于是用她一贯冷淡的语气回答:“谢谢,不用了,我以为你遇害了。”
安德烈先是一阵愕然接着忍不住笑起来:“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手掌在身上的口袋拍了拍,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又开始找火柴,他看到佩妮的皱眉了,点烟的时候象征性地问了句:“可以吗?”并没有等回应就已经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
佩妮很讨厌抽烟的男人,她家里的弗农从来不抽烟:“既然你没事,那么晚安。”
“嗨,小姑娘,要不要跟我聊聊天?增进一下邻里关系?”安德烈开玩笑地问,“我可以免费告诉你一些在这里生存的方法。”
佩妮冷静地开门,扫了他一眼:“我的直觉告诉我,远离您才更安全。”
看着门板毫不留情地重重关闭,安德烈挑了下眉狠狠吸了口烟低声笑了笑:“女人的直觉啊……不得了……”又吸了口烟,掐灭烟头,对着凌乱的房间安德烈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喃喃自语,“看来颓丧太多时间,该做正事了!”
暑假剩下的时间,佩妮依然过得很有规律,她喜欢这种规律的生活,这是她以前就养成的习惯,按照她规划的时间表很少遇到邻居,拜伦说的瘾君子她只遇到过一次,他满脸憔悴眼神阴郁地低头出门也没和她说过话,传说中的杀人犯从未谋面,每次经过一号的门前时都会感受到一道视线,她有时候会从门缝的下面塞一块巧克力或者糖果进去。
暑假中间她接到过洛哈特的来信,在信里他说父母的朋友去阿尔巴尼亚的森林出差,那是个很了不起的冒险者,他跟着那人近距离地见到了狼人的变身而且看到了傲罗们和狼人的大战,那真是惊险万分,他等不及要和朋友们分享这惊险刺激的冒险旅途。
佩妮觉得洛哈特写力越来越强了,读着他的信有阅读未来畅销书作家作品的感觉,这一封信他写了足足有十英尺。期间她也收到过邓布利多的信,老头子给她寄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