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察觉到他可能喝了酒,每次喝完酒后他就特别蛮不讲理,这个认知让她更害怕。
她慌乱不知所措的找手机,拨给利彻远,“你回来了吗”?
“还没有,我在给你拿裱好的画”,夜深人静中,他声音厚实很富有安全感,“怎么啦”?
简汀咬住唇,外面的动静从传了过去,利彻远语气沉了沉,“你家很吵”?
“聂沛洋在外面闹”,简汀无助的说。
“我马上回来”,利彻远立即说:“他要还是吵,你跟他说我会亲自打电话请池老爷子和池素晗把他带回去”。
“好”,他说完后,简汀踏实了很多。
她走到门边上,聂沛洋在外面阴冷的说:“你要不开门,等会儿我让开锁的把你这门给开了,简汀,你以为你躲得了我吗”。
简汀不回答,他继续说:“你开开门好吗,这些日子我发了疯的一夜想你,就想见你一面,我知道你恨我,上次的事不是我做的,是池崇,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啊,他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简汀实在忍不住开口:“你够了,别把所有的事情推池崇身上,你敢说你不知道,骆宾都说了,那天晚上他会赶来,都是李柯跟他说的,李柯是你秘书,别说你不知情”。
“没错,我是知情,是池崇逼我做的,我只想做做样子,如果我真不顾及你,那天晚上就不会通知骆宾过去,可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给你注射毒品”,聂沛洋痛苦的说。
简汀嗤嗤的笑了两声,眼睛流出了泪,“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朱勇昆,从你知道我会被他绑架后你就应该料到会发生什么,我告诉你,那天就算骆宾赶过来,恐怕也来不及救我休克了,就算我没休克,也早被她们强、暴了,你走,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我害怕,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都会浑身发冷”。
“不要这样,你开门,我不伤害你,我爱你”,聂沛洋着急的锤敲着门,她怎么可以这样的害怕他,他是不想伤害她的啊。
“滚”,简汀听不下去,“我刚才已经打电话给利彻远,他快要到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不走,他亲自打电话给池崇和池素晗,让他们来接你”。
“利彻远”?聂沛洋气的火冒三丈,面露狰狞,“简汀,我劝你早点跟利彻远分开,你现在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倚靠我可以理解,但我告诉你,你要敢跟他有什么,我不会让他好过”。
“你有病啊”,简汀肺都快气炸了,“有病就去吃药,别再这里折腾”。
“我说到做到,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聂沛洋阴森的说。
简汀面容泛白,她当然清楚,以前凡是有男人追他,他直接把人都从面前弄消失了,之后她也没再见过那些追的男人,还
有些追的过分了,挑衅了他的,他干脆把人家弄得倾家荡产,这个人占有欲强的可怕。
那时候她虽然觉得他做的过分了,可也是在乎她,但现在由衷觉得心惊肉跳。
外面没再有动静了,她往外看了看,聂沛洋终于走了。
可她还觉得害怕,离开了这个人,似乎她搬哪,他都了如指掌。
她把门打了倒锁。
十多分钟后,再次听到敲门声,她心口都跳了跳。
开门,利彻远扛着一副一米多长的山水画进来。
简汀赶紧把门关上,利彻远看到她小脸苍白,微红的双眼水润润的,似乎哭过。
他放下山水画,张开双臂把她抱入怀里,轻拍她后背,柔声安慰:“没事了,我来了”。
简汀一言不发的紧紧抱住他腰,他身上的味道让她好像找到了避风港。
利彻远低头看着她泛白的嘴唇,心里怜惜,说实话,聂沛洋做的事连他作为旁观者看来都觉得胆寒,别说这个女人曾经和他是相爱的,就算是有再大的恩怨也不该用这种方式去伤害一个女人,按理说,他是该告诉池家的,可怎么说,说聂沛洋在纠缠简汀?
上回简汀亲自去找池崇后果很明显。
池素晗太爱聂沛洋,不结婚她也会想着法子结婚,若是真撕开了简汀和聂沛洋曾经的事,倒霉的不是聂沛洋,还是简汀。
他叹了口气。
简汀从他怀里出来,沙哑的说:“不好意思,让你急急忙忙的赶来”。
“我现在是你男朋友,赶过来是理所当然”,利彻远扶着她坐下,他大约可以感觉到刚才她一个人在家里一定很害怕、慌乱。
“我从来没有这样怕过一个人”,简汀挨着他衬衫,嗓音在这时候格外柔弱。
对于她跟前男友的事,利彻远不好发表意见,不过听到这句话,他也彻底放心,当一个女人开始害怕一个男人时,注定就已经没有爱情了。
他将她拥紧点,直到简汀情绪逐渐回复平静,打量着他带来的那幅画,“裱的真好,我该挂哪里才好”?
“玄关那里不错,位置也宽”,利彻远提议。
简汀特意走过去一看,确实还行。
利彻远搬来椅子,拿了把菜刀,把钉子敲进去,然后挂好画。
简汀越发越觉得好看,“我现在觉得家里好像挺有书香门第的范儿”。
利彻远微笑的拉过她,低头亲吻她唇。
十点钟后,彼此都有几分倦意,利彻远提出告辞,她怔愣了下,起身送他。
利彻远抽了口烟,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