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汀脸红,“我自己剪的”。
“别跟我说你已经穷的连剪头发钱都没有了”,韩语翻了个大白眼。
“这几天理发店都没开啊,所以我自己剪了”。
“你是吃错药了吗,非急着这两天剪”,韩语真的对她深深的无语了,“你留长发的时候漂亮有气质多了,要剪也等夏天剪啊,你该不会是被劫了财又差点劫了色所以想把自己弄丑点吧”。
“没有…”,简汀有时候真佩服她的想象力,她皱紧眉头,车开了四五分钟后,她才突然说:“我跟利彻远和好了”。
韩语愣了愣,“噢”了声。
“你不惊讶吗”?简汀问。
“人家英雄又救美,再加上没事就守你店门外,你的心静的下来才出奇了”,韩语叹了口气,“和好也好,虽然之前是替身,可人家现在爱你也爱的挺苦的,人谁无错呢”。
“我跟他…”,简汀一肚子的复杂情绪,咬唇,“约好以后不拥抱、不亲吻、不**,就在一起,简单的在一起”。
韩语差点一脚踩下急刹车,难以置信,“你们疯了”。
“只有这样的在一起才能少些对简妤的愧疚”,简汀低头。
“真的是疯了”,韩语摇摇头,“既然决定在一起了,干嘛还要顾忌那么多,你们以为你们七老八十吗,还是彼此那方面有问题了,我告诉你们,你们都是正常的人,而且还是热恋中的情侣,你们这样的约定是彼此折磨,没有哪对相爱的人不想拥抱、亲吻”。
简汀沉默,是啊,她又何尝不想这样,但他们能这样无所顾忌的回到从前吗。
“算了,随你们吧”,韩语懒得管了,她自己也是从恋爱过程中走上来的,她觉得简汀现在说的这么轻松是因为还控制得住,两个人的感情一旦越来越浓,就像破茧的蝶,想忍也忍不了。
她根本不用去说什么,这两人挣扎了几个月还是能走到一起,说明在感情上的自制力有限,再过几个月,再挣扎一会儿,最后的防线自然会瓦解的。
晚上都是韩语和郑长轩几个朋友,吃完饭,利彻远打电话给她问她在哪儿,她说在韩语家。
“你几点走,我让老杨去接你”,利彻远柔声说。
“不用,新年里老杨也忙,待会儿我坐大学室友的的车回去,之前都说好的”,简汀忙拒绝,“你别让老杨来”。
“其实我是想趁机坐老杨的车来见下你”,利彻远温柔的声音像蜜丝儿一样,缠**绵的,绕的简汀心里都有几分荡漾,“你不是有事吗”?
“可以抽空溜出来一会儿”。
“…那好”。
两人约好时间,八点半后简汀离开了韩语家,韩语也没留她。
韩语家楼下,利彻远一身大衣靠在车上,雪花飘在他头发、衣襟上,简汀看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又软又暖,“没等好久吧”?
“才到”,
利彻远看到她头发后怔忡了片刻,然后伸手去抱安安,安安一开始不愿意,后来在简汀眼神的鼓励下才张开手抓住利彻远衣襟。
上车后,他手机就响了,他接起,微笑客套的说:“…朋友有点事,临时出来了一趟…你们玩,我很快就回来…”。
他收了手机,简汀冰凉的手就被他握住,他放在唇边吹了几口气,两只大掌包裹的揉搓着。
“你有事的话让老杨开快点吧”,简汀有点过意不去。
“你不想跟我多处会儿吗”?利彻远乌黑多情的眸子望着她。
简汀不好意思的低头。
利彻远一只胳膊搂住孩子,另一只手抬起轻轻的撩起她垂在肩上的头发,“为什么突然剪头发了”。
简汀静静抬眸,“我留长发的样子是不是很像简妤”?
利彻远手微僵,又垂眸。
“我不想做简妤”。
“你不是”,他的手抵住她唇,叹气,“你想剪就剪吧,我无所谓,只要你是简汀就好”。
简汀眼眶红了红,他的整个掌心覆在她小脸上,他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抚摸着她脸庞,她被他摸的身体柔软,侧眸,竟是有点羡慕能靠在他怀里的安安,“从我那里买走的画,什么时候还给我”。
利彻远一怔,对上简汀无奈的眼神,他顿时明白过来,笑道:“肖柏他可真多嘴”。
“你下次别这样了”,简汀埋怨的说:“你现在搞得我压根都不知道我店里生意好不好”。
利彻远失笑,“那是我错了,回头把画拿回来,让你继续卖”。
“这还差不多”,简汀嗔语。
他眼眸微深,将她的手握的更紧几分。
到楼下后,他抱着孩子上楼,一直送她进门,“我明天去外地一趟,要后天才能见你了”。
“后天保姆来了,我也要开店了”,简汀提醒,“到时候你来店里吧”。
“行”,利彻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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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号,春寒陡峭。
乐城墓地,这样过年的日子里,扫墓的尤其多,利彻远捧着一束白玫瑰往山上走,九年里,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亲自来这上香。
今天的墓地上雪特别的厚,他踩着别人走过的地方一步一步走上山顶,简妤的墓前,他把白玫瑰放上去,点燃三支香,插在墓碑前。
他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用手擦干照片上的污渍,上面的人那张干净的脸依旧如最初初见的时候,他蹲了会儿,抽掉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