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简汀气愤。
“要不是跟简家有生意往来,我真不知道你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里”,骆宾顿了顿,目光复杂的说:“上次你爸结婚的时候,你弟喝多了,说你…害死了你姐姐”。
简汀不淡定的站了起来,“这是我们家自己的私事,骆宾,你别管、别说行吗”?
“可是我相信你不会干出这样的事”,骆宾揪住她手臂,“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年你都不肯回家,每次过节过年你总是一个人过,简汀,我想帮你”。
“你什么都不用帮,不用管”,简汀烦躁的甩开他手,她厌恶家人以外的人提起过去,就好想要去揭开那些她努力去合上的伤口。
“我很少看到你这么激动,一定有让你痛苦的事情”,骆宾固执的盯着她,“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化解”。
“你烦不烦啊,以为自己是圣人吗”,简汀恼羞成怒,“骆宾,你什么心思我不知道吗,你就是想解决这件事情好赢得我欢心,可你根本就不懂,有些人的伤口是碰不得的,你越碰,我就越反感”。
她说完抓起放在边上的包就要走,骆宾脸色难看的挡在她前面,眼圈红红的,“简汀,就算当初你为了利彻远拒绝我你也没把话说的这么难听过,我对你而言就真的这么不重要吗,你甚至都可以不用顾忌自己的话有多伤害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骆宾,你不该触碰我的底线,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打着关心我的旗子去挖我的**,你可以挖,但是等你挖清楚的那天我们就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了,连朋友都不再是”,简汀推开他,飞快的离开了客房。
骆宾气得恶狠狠的踹了两脚沙发,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讨得她欢心,他甚至不清楚利彻远做了什么会让她那么喜欢,他只好从她身边的亲人着手去赢得她的好感,哪怕她没办法爱上自己,对自己有歉意、有感动也是好的。
为什么她现在反而越来越讨厌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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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汀坐车回家后,狠狠的甩上了门。
原本一切都快要在她心里埋起来的时候,骆宾为什么又要提起来,就算是为她好,她也忍受不了的生气,总是有这样的人,自以为是,他跟自己家无亲无故的,有些人的家事根本就不是能随随便便解决的,骆宾太天真了,她不喜欢天真的人。
到下午后,她渐渐冷静下来,和骆宾说话是过分了,对方是在为自己好的一个前提下,她说的话太伤人。
不过她也不想去道歉了。
她倦怠的抽了几根烟,有些伤口是一辈子也愈合不了的。
她不联系骆宾,到了晚上骆宾反倒主动联系她了
,她没接。
之后萧采涵打电话给她,“简汀,怎么回事啊,昨晚你那个朋友打电话来我这,问你家在哪,说你们之间有些误会,不过我没说,先打电话来你这探口风”。
简汀头疼,“他怎么知道你电话了”?
“昨晚他问我号码,我想反正是你朋友,就说了”。
简汀揉眉头,“你别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从简璨嘴里知道一些以前我和我姐的一些事情,他说想帮我,我一时心烦,说了些难听的话”。
萧采涵沉默了一阵,说:“不管怎么说他也没有坏心眼…”。
“采涵,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和利彻远合适吗,就是他会体谅你、尊重你,如果你不说,他不会强迫你,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可以让我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但是骆宾说起那些事就让我想到那些我想忘却忘不掉的事,他就算知道了能改变什么,救不活我姐,我爸和我妈的婚姻挽回不来,再说当年的事我确实有错,说起来也确实是因为我才造成那个意外,采涵,这么多年,我不愿意和你联系,不愿和你见面,就是怕你说起当年的事…”,简汀哽咽,“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萧采涵愧疚的压低声音。
“我和骆宾不想再联系了,你也不用再接他电话了”,简汀说。
“好”,萧采涵应着,挂掉电话后发了会儿呆,大约五分钟后骆宾又打电话给她。
电话响了好几分钟后该,她最后还是没忍住,接了。
“萧小姐…”,骆宾难受的说:“如果你不说,我只好去简汀的旅行社等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很珍惜简汀这个朋友,我们认识六七年了”。
萧采涵叹气,“你这么做只会让简汀更加排斥你,她现在正在气头上,如果你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就该慢慢来,骆先生,我想你也不会希望自己的朋友去探听你和你家人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真的想对一个人好不是去撕开对方的**,或许这也是为什么你跟简汀认识这么久她却没办法喜欢上你的原因,当然,你是人是非常好的,我也只能说这些了,再见”。
骆宾怔怔的听着“嘟嘟”挂断的声音,神情寂寥。
他是又做错了吗?可是他只是想去赢得她好感,他究竟做错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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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简汀正式从乐城旅行社调去康城。
搬离乐城时,简汀又去找了一次卢云,她没开门,没见她,简汀只是从门缝下塞了封信进去,信里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