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一看妻子这么神秘,大旺不自觉的也压低了声音。
见大旺点头,蔡氏接着说,“我那天起夜,从茅厕里出来,就看那殷大人披着衣服出来,我起先还以为他是要如厕,你猜咋的,他直接去了后院,我跟在他身后,见他去了棚子!”
“他去那做什么?”
“谁知道呢!我第二天问过二栓子,你猜二栓子说啥,他说,杜泽那晚上,不知道被谁把脸上的白布挑开了!”蔡氏小声说,“你说,会不会是殷大人给弄开的?”
大旺皱了皱眉,“这可不好说,人睡着了,啥时做不出来,就荃儿这么小,天天躺下时跟起来时还不一样呢,说不定是杜泽晚上自己不舒服,把白布解开了,我早就开脸脸没啥事,整天包着块布吓唬人,跟受了多大的伤似得!”
蔡氏听大旺说的也有搭理,“倒是也是!还有啊,我那天听米粒说,说殷大人对她姑可好了!还偷偷抱过芊荷呢!”
大旺一听妻子这话,心想道,这可是鞭炮两头点——响(想)一块了,原来妻子也察觉出这殷居正的别用用心。
“哎,谁知道呢!”大旺长叹一口气,“我看着殷大人比姓杜的那小子可好多了!只可惜官位太高,咱们高攀不起啊!”
对于大旺的话,蔡氏是相当赞成的,“哎,要是这两个人换一下,该多好啊!杜泽有殷大人一点点活跃心思,也好啊!”
“换什么换,杜泽那家伙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大旺一听妻子还要撮合杜泽跟芊荷,立刻不乐意了,“我跟你说啊,以后看着点她大姑,离姓杜的那小子远点,我看这家伙,迟早跟刘玉宝那小子一样!”
“嗯!”蔡氏看丈夫又激动了。连忙应声。
夫妻俩谈得聚精会神,谁也没注意芊荷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堂屋里。
不用大旺跟蔡氏叮嘱,芊荷心里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转眼就进到了四月底,接连几场春雨淋下。萝卜苗长了出来,芊荷把调制好的土撒在田里,被春雨滋润融入田地,变成肥料,那萝卜苗跟打了鸡血一样。长势喜人。
芊荷一直担心这萝卜长得慢,耽误了播种玉米的时间,看这长势,肯定不会耽误了。
更让人惊喜的是,这地里没有一根杂草,连虫子也不生。
芊荷坐在低头,美滋滋地看着田,越发高兴。
临近中午,芊荷扛着锄头回家,边走她边想啊。趁着萝卜还没长出来,得找一下销路啊,百姓屯没有田,芊荷在这方面没经验,但她打听过了,一般一亩地产四五百斤不成问题,两亩就能一千斤左右。
如此算来,倒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只是这么多萝卜,要是靠赶集摆摊卖。估计坏掉也卖不完。
只有萝卜,太过单一,芊荷琢磨着要不要借助空间种点其他的菜,然后搭配着卖。但自己这块地位置太明显,估计后街上的人都知道自己种的是萝卜,若是拿出别的菜,太惹眼了。
芊荷犯愁了。
她耷拉着脑袋往前走,全然没注意到前方有个一直给他惹麻烦的家伙。
“少爷,是穆芊荷!”大白一直瞅着由远及近走来的窈窕少女。当他认出来的人是穆芊荷后,惊慌失措地拉着方严初的胳膊,就跟见到鬼一般。
“我眼不瞎,看到了!”方严初轻摇手中扇子,不耐烦地回答。
“快走啊,少爷,被闵家看到就不好了!”大白吓得额头直冒汗。
上次闵素大闹租出的院子,正巧被方佳尚看到,为此方佳尚对此颇有怨言,一度要解除婚约,为此闵正阳也不得不做出姿态,处罚了挑事的百灵。
虽然闵正阳以无理取闹禁了闵素的足,但毕竟是父女,闵正阳还是站在女儿这边的,他不能对方严初怎样,就把大白喊去,威胁一番,虽然没有点破后果,但那意思已经很明确,方严初再出什么绯闻,就拿他试问。
所以,一看穆芊荷出现,而且自己少爷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大白紧张地都快哭了。
“少爷,咱们今天不是来看农田吗?快点去吧!要不然农工们都要停工吃饭了!”大白挡住方严初的视线,那声音都快抖起来了。
“停工最好,田里没人,最能看出长势!”方严初一眼识破大白的意图,合拢扇子,碰了碰大白的胳膊,“闪一边,我去拜访一下穆姑娘!”
说时迟,那时快,方严初把大白往一旁一推,便热情应了上去,“穆姑娘,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方严初这突然上前,吓了芊荷一大跳,“是方少爷啊!”
她把锄头落地,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惊扰了穆姑娘,真是抱歉啊!”方严初作揖道歉。
芊荷把锄头往肩膀一放,“方少爷客气了!”绕过方严初继续往家走,可方严初却追了上来。
“穆姑娘,方某一直想重谢您,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姑娘近日可有需要方某做什么吗?”方严初承认自己是一个急功近利的,尤其是想让闵家看得起自己,但他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尤其是在跟穆芊荷的相处上。
自己学艺不精,差点害了人家,怕泄露还曾威胁过,但穆芊荷却始终待他礼遇有佳,未曾在父亲面前说过半句坏话。
闵素善妒,动手打了人,说了污言秽语,穆芊荷却还帮着在殷居正面前说好话,帮他拿下了这次军队米粮的大生意,不但彻底在闵记粮仓站稳了脚,就连自己那未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