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清国还是清国,皇宫外一片安详宁和之态,但朝廷内的争权夺势已然在楚瑾瑜的插入下偃旗息鼓。清国的皇家人全数成为了楚瑾瑜一人的傀儡,天下已是他的,无论是兵权还是政权,而周围人成为了他玩弄天下于股掌的工具。
卡隆陪着太后在御花园绕行了一圈,心中不禁感慨,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坚持多久……
……
步悠然趴在床上,由天黑睡到天亮,再由天亮睡到天黑,反反复复,接连快有一日一夜。
老鸨刘万娘只当是步悠然愁闷阿三烟馆的事情,索性不去管,对其他的姐妹们亦是吩咐不去打扰,让其自己想开。
直到步悠然饿得前胸贴后背,疼得胃一阵剧烈缩痛,才撑着身子开了门。
“怎么,想开了?”刘万娘等在门外,瞟向步悠然。
步悠然睁开惺忪睡眼,“有吃的没?”
“当然!”刘万娘一挥手,旁边不知道等候多久的小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一将盘子摆放至桌面。
步悠然扭身一看这阵面,“是要满汉全席?”
刘万娘抻着步悠然的手臂,向桌面推,“你呀,什么都别想,妈妈我这里不愁吃不愁喝,银子也都足足的,你睡足了,吃饱以后,再到赌馆好好过过瘾,三千两够不够?”
步悠然啼笑,“您是发财了吗?”
“没有啊。”刘万娘摇头。
“那您是发烧了吗?”手抚向她额头。
刘万娘手一拂,“死丫头,好歹我也是你长辈,没大没小。”
步悠然靠着桌角,“这几日生意不好,虽然我没在院内,但每日盈利多少心中也有预算,您这般慷慨,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若非……这是散伙费?”
“散……”刘万娘瞪大眼,顿时火冒三丈,“死丫头,散伙费?亏你想得出来!不要还给我!”
“要要要。”步悠然连忙告饶,“妈妈免费给的,我也没费力,这是妈妈心意,又怎忍拒绝呢?”她嬉皮笑脸,“这三千两,您晴好,或许我给您赚回四千两来。”
刘万娘一听不禁捂嘴乐呵,“你呀,油嘴滑舌,我让东漓跟着你可还行?”
步悠然用手拿起一块炸豆腐塞入嘴里,点了点头。
赌场,步悠然亦是熟悉的,其门脸儿向来很小,一般居地下为多,甚至开设到地下三层。
越是向下走,越是闷热,喧嚣声越大,有甚者吹竽鼓瑟,弹琴击筑,场地之大,可斗鸡,可走犬,不仅局限于麻将、牌九、骰子买大小,凡是可以想象的赌博都在这里有所体现。
歩悠然和东漓看得眼花缭乱,瞠目结舌。
而现在管理赌馆的亦是一名四十左右妇人,她打扮甚为花枝招展,在头上总是别有兰花,瓜子脸,嘴角右上方有一颗黑痣,因其年纪轻轻便成了寡妇,遂,人称‘黑寡妇’。
黑寡妇看歩悠然和东漓是新手,便带着她们二人来至地下二层,“你们若无经验,可先从骰子入手。”说完,便转身上楼去招呼一些老顾客。
东漓是第一次进来这种地方,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咋舌,“莫怪男人都喜欢这地方,满都是金银味道。”
歩悠然取笑,“我怎没闻出来,只觉都是臭汗味。”
东漓走向那骰宝桌,庄家抬头,“哟,这位姑娘是新来的吧?新手运气好,姑娘要不要押注?”
东漓扭头看歩悠然,步悠然走近,递过一袋银子,“今日就是来玩的,不输光不走人,有胆识就让我输得精光!”
“姑娘好气魄!”庄家一阵吆喝,“给姑娘看座!”周围的一帮大老爷们都纷纷给让出位置。
第一轮,东漓押小,而庄家开的也是小,一倍彩金轻松赚入,东漓颇为洋洋自得地瞅了一眼步悠然,再押第二轮,第三轮,如此五轮下来,已由三千的本金赚为了三千五百两。
东漓的胃口被吊了起来,越来越贪心,一股脑儿投入一千两,而周围的人看得更为眼馋,纷纷从腰包里拿出银子欲跟随押注,庄家揭开骰盅,竟是全骰(即三枚骰子现出一样的点数),无论押大还是押小,全盘皆输。
东漓傻了眼,扯着步悠然的衣角,一脸歉然,“要不,再试一次?”
步悠然其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结果,前面无非都是铺垫,放眼赌场,若是能让普通的平民百姓从此赚钱,那干脆人人都可以当富翁,赌场谁还开?这毕竟是生意,生意要赚银子,不从赌徒赚从哪里?
不过既然刘万娘都说三千两银子就是纯玩的,何苦还要纠结呢?
她爽快地又递给她一袋子银子,“换换别的吗?”
东漓较起了死劲,“不要,就这个了,我非要把刚刚赔的银子都给赚回来。”
步悠然一听此话,心中一个‘咯噔’,完蛋,要陷入了!
这次仅是两轮,东漓就将银袋子输得精光,她再次扭头看向步悠然,“步姑娘,还剩多少?”
步悠然从腰间抽出最后的一点银子,“还剩三百,确定不换换别的花样?”
东漓咬唇纠结,“要不,你来玩吧,你手气或许会好。”
这并非是手气的问题,步悠然不用回答也知道,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纵使再清亦是说不通的,无非就是捧着这袋最后的银子走一个形势,再乖乖地呈上去。
步悠然笑了笑,刚落座,周围之人突然纷纷站立一致,由起初的小声议论到最后抬头看向楼梯方向,安静得只剩下最后的抽气声,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