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朝廷三品以上重臣皆在此站立,为首穿着平民服饰一脸安然闲适的宰相。
重臣彼此面面相觑,待得急昭,且看到宰相未穿朝服亦在此,便料想有了重大事件发生。
过了一会儿,皇帝将宰相与外邦勾结,意图谋反告知众人,有些大臣虽感惊诧,但不慌乱,毕竟已经在几日以前就早猜测到楚相大势已去,只是等待一个事件的爆发,然后顺理成章地脱掉那身宰相服。
“诸位爱卿,看看此事,应当如何处理?”老皇帝坐于椅上,三角眼耷拉下眼皮,看似未睡醒,话语刚问完,又是打了个哈。
中书和御史,二人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摇头不定,而其他人一听到要定夺宰相,虽然势力不如曾经,但依旧不敢妄言论断。
唯有太史大人看众人没有丝毫动作,便探身上前,“禀皇上,楚相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当严惩不贷!”
“严惩?”皇上抬眉觑了一眼宰相,而此时楚瑾瑜的脸上却毫无一丝危机降临之感,他的嘴角上翘,凤眸含笑,“好……那你说说,当如何严惩?”
“应立即上报刑部,所有证据交由刑部确认,秋后处决!”太史不假言辞地说道。
秋后?
大臣们一颤,这、这不就是一个月的活命了?
不由皆为太史大人的敢言感到佩服。
“皇上三思而行,兹事体大,攸关宰相性命,还请重新追查。”一直站在宰相身后的刑部侍郎上前说道。
老皇帝看了一眼桌面上放的信笺和图册,又问道,“这证据是谁呈上来的?”
“皇上,是五皇子。”旁边的老太监躬身回道。
“既是他,他人呢?”皇帝扫视了一眼众人,“为何交上这些东西,人却不在此?”
话刚落,外面有人呈报,“皇上,五皇子求见。”
“传!”
五皇子换上朝服向书房内走来,他一脸志在必得,直至走到宰相身侧,拜道,“皇儿叩见父皇!”
“你有何证明这些东西一定是宰相大人的?”皇上冷声问道。
“回父皇,儿臣手中有一本册子是宰相大人的手札,您可以比对这封信上字迹,看看是否一样。至于那本图册,吴国师曾东游各国,的确有在他国看到过上面的武器,他可以作证。”
太监将手札递给皇上,皇上淡淡地扫了一眼,未多言,又令太监传入吴国师。
“国师,五皇子说得可是当真?你在其他国家看过这些武器?”老皇帝问道。
“回皇上,下官……”他扭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五皇子,“没有看过,这些武器图是下官第一次看到,实是令微臣感到惊叹不已,倘若可以按照上面制作出来,一定会壮大我国作战士气,定能百战百胜,如此看来,宰相大人为我国劳心尽力。”
五皇子听到后,不由脸色苍白地看向吴国师,“你……你……父皇,不是这样,他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妖言惑众!”皇上怒道,“这封信笺,国师再好好给朕比对比对。”
吴国师看了一番,“虽字形仿得很像,但却非一样,宰相大人的字迹苍劲有力,而这封信笺却只能说是比猫画虎,唯有形,而无神!”
太监再次递了过来,皇上眯眼看了看,“嗯……是……是……”
跪在地上的五皇子赤红了眼,“父皇,不可听信奸人所言,儿臣还有证人,就是在宰相身边的一名女子,她……”
“放肆!还敢在这里乱语?”老皇帝拍了下案桌,“退下去!”
五皇子愤恨地起身,瞪向吴国师,又顺着他的方向看向宰相,此时他嘴角含笑半媚,仿若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只是五皇子怎么也想不到,明明还和自己交好的吴国师怎么只是半日之间就站与宰相那一边?他们不是不和吗?他们不是仇敌吗?难道……都是在做戏?
老皇帝难得地坐起身,似乎在为宰相的冤屈而平反,“从今日起,严查此事,凡是涉及人等皆交由刑部受审!”
……
车子约是行了一夜,接近天亮停了下来。
步悠然和柳鸣二人先后下了马车,她打量眼前,“这是哪儿?”
“我家。”柳鸣走上前,从门外叩打着门环。
这时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从里侧拉开门,“少爷?”
“李叔!”柳鸣叫道,“我爹呢?”
“庄主去了黟县,估摸着要一个月才会回来。”李叔回道,“您一走又大半年,这次回来要常住吗?”
柳鸣颔首,“如果相对安全,可能会。”
李叔顺着柳鸣的肩看向站在他后面的步悠然,“这位是?”
“我的朋友。”柳鸣直接说道,“麻烦李叔给她安排一间房,让她先休息下。”
李叔连忙点头,转身向回走,“是是,瞧我老糊涂,你们连赶了一夜车,肯定累,我这就叫人给你们备饭菜,你们先回屋休息,等下我叫你们。”
待李叔走后,步悠然扯了下柳鸣的袖口,“你怎么没和我说,要来你家?”
柳鸣瞪了一眼她,“说了的话,你就不来了吗?”
“没……那倒不会。”步悠然尴尬一笑,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似乎只能跟着他们安排决定牵着走,况且还要等甫善跟上来。
步悠然回房休息了半天,洗了澡,吃了饭,本想在屋内再睡一会儿,偏偏坐立不安,头一阵阵发紧,她的心情有一种莫名地聒噪,就好像是在现代面对孙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