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岳州兴阳城一路急赶,林烈云四人总算在五天后抵达禹陵城。战乱方熄,禹陵城内外仍是一片荒芜,除了帝国的将士,极少有百姓在附近走动。
在这五天内,他们路经岳州、汉州和安州,岳州和安州早已饱受战祸的荼毒,许多肥沃的土地化为焦土。唯一幸存的,也就只有夹在两州之间、兵锋暂未染指的汉州。
然而尽管如此,大批的流民涌入汉州,亦为汉州带去了许多社会问题。抢夺劫掠之事时有发生,地方长官倾尽全力也难以遏止。
禹陵城目前实行军事管制,林烈云四人还未来到城门前,就被一队白虎军的士兵拦住了。
“来者何人禹陵城不许外人入内”一名白虎军的将领策马来到林烈云等人跟前,厉声喝道。
林烈云递出信函,道:“我等奉朱雀军白大将军之命,前来找曹大将军有要事相商。”
这名白虎军将领狐疑地打量了林烈云等人几眼,接过书信后,说道:“你们先随我来。”
随后,林烈云等四人跟随这支白虎军小队进入禹陵城。
路上,疯僧对林烈云嗤笑道:“林小子,你不是刚来过禹陵城,还立了大功吗怎么这些士兵都不认识你”
林烈云无奈道:“我只与曹大将军有过交谈,其他普通的将士当然不认识我。”
“曹琥诚长什么样子的和白岚长得像吗”南宫梨雨兴冲冲地问道。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变得格外开朗。
“他们又不是父子,怎么可能长得相似。”林烈云道。
在原州时,曹琥诚偶尔回到雷狼门拜访,因此薛雷钧对曹琥诚颇为熟悉。只听薛雷钧道:“白大将军还是比较年轻,曹大将军则显得更为老成持重、严格谨慎。等会与曹大将军相见,南宫姑娘可不得像在兴阳城时那般随意。”
南宫梨雨吐了吐舌头,朝薛雷钧做了个鬼脸。
曹琥诚收到书信后,立即把林烈云四人召入府内。
“曹伯伯。”薛雷钧见曹琥诚站在堂前迎接,立即深施一礼。
曹琥诚笑着摆了摆手,旋即把目光落到南宫梨雨和疯僧身上:“想必这两位就是朱雀塔的新任塔主和天禅寺的玄毅大师吧。雷钧,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一下”
南宫梨雨和疯僧先后与曹琥诚行礼,面对不怒自威的曹琥诚,连一向调皮的南宫梨雨也不敢放肆。
“这位是林少侠。”薛雷钧连忙向曹琥诚介绍林烈云。
一双虎目落在林烈云的身上,曹琥诚颔首道:“不久前我与林少侠曾见过一面,当时还没来得及道谢,林少侠就飘然离去了。”
“至于犬子与少侠的误会,我替他给林少侠陪个不是了。”曹琥诚道。
林烈云没料到曹琥诚会突然提起此事。那时林烈云还只是名三阶术者,在原州广武城与曹达开产生了些许矛盾。此事林烈云早就不记得了,曹琥诚却还耿耿于怀。
“烈云与曹公子切磋较量罢了,曹大将军不必道歉。”林烈云忙道。
曹琥诚轻叹了一声:“子不教,父之过。少侠不必遮掩,犬子年轻气盛,犯了不少错事。但请少侠放心,我已把犬子狠狠教训一顿,他今后不敢再犯了。若是再犯,我顶打断他的狗腿。”
曹琥诚家教甚严,以他的脾性,当真会说到做到。
“曹伯伯,我们还是直入主题吧。”薛雷钧道。
曹琥诚点了点头,道:“白大将军的书信我已看过,曹某非常感激四位肯出手相助。我非常赞同白大将军的看法,但陛下会如何处理,便不得而知了。”
林烈云道:“曹大将军,能否给我们讲讲最近在禹陵城周边调查得来的情报”
“可能要让四位失望了。”曹琥诚道。毕竟时间太短,他就算派出大量的斥候,也很难得到有用的情报。
“无妨。正好给了我们展露身手的机会。”疯僧大笑道。
“哦大师已有良策”曹
。
琥诚问道。
疯僧哑然,旋即亮光一现,答道:“与上帝之匙有关的线索一定都藏在深山里了,否则早就被人找到了。”
曹琥诚道:“我也是这般想。只可惜时间仓促,还未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禹陵城附近是否有发生过奇异事件,或者相关的传说故事”林烈云问道。
曹琥诚略微沉吟,答道:“传说故事我之前倒听说过一个,但似乎与上帝之匙无甚关联。”
凭着直觉,林烈云追问道:“曹大将军请讲。”
想了想,曹琥诚讲述道:“传闻禹陵城附近某处的深山里,居住着数十户的人家,他们分别生活在三条不同的小村子中。这些人与世隔绝,常年不与外界交流,因此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直到十余年前的某一天,一名年轻人忽然出现在禹陵城城门前,此人衣衫褴褛,体无完肤,好似刚经历了一场搏斗。”曹琥诚道。
“这名年轻人就是其中一条村子的居民”南宫梨雨忍不住打岔道。
疯僧正聚精会神地听故事,忽然被南宫梨雨一搅,顿时很不高兴:“你就不能安静点吗再吵就把你丢进深山里去。”
南宫梨雨不悦,正要与疯僧舌战。林烈云见势不妙,赶忙从中调和,这才让南宫梨雨和疯僧安静下来。
这时,曹琥诚才继续说道:“这名年轻人并非是村子里的居民,而是误入深山、险些丧命者。据他所言,在深山迷路期间,曾遇到一只可怕的怪物。怪物每走一步,山岳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