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直臣,就事论事,并没有特意针对穆小姐。”张老顽固反驳道。
“你论的什么事?”谢龙冷冷道。
“自然是穆小姐不遵妇道、有妒妇之嫌、当街教诲众人有伤风化之事。”张老顽固一板一眼说道。
谢龙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扫过众位大人,问道:“你们呢?也认为我谢龙的女儿如同张老顽固所言的如此不堪?”
话落,殿中有一瞬间的寂静。
随后,有官员接话道:“非也。本官认为,雅将小姐之言,只是自己的肺腑之言,绝无教化众人不雅之意。细想之下,本官觉得她所说之事,不无道理,若是按她所言,确实能避免了许多不幸的婚事。”
“王大人说的是。”又有官员力挺穆婷雅,“雅将小姐当街说了,她此举,只是希望众人都能寻到自己的良人,别无他意,至于听不听的,她不在意。所以,张御史着实没必要小题大做。”
张老顽固反驳道:“本官身为御史,自然有督君监臣之责,如今瞧见太子殿下心悦的女子如此不堪,岂能不加以劝阻?”
随后,他抱拳对皇上道:“皇上,此妖女乃盛宏之祸,皇上万不可赐婚于太子殿下与妖女的婚事,不然盛宏国危矣!”
好冷!
张老顽固话音刚落,众人便感觉到大殿之内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好多。
众人忙寻着冷气制造点。
却发现太子殿下那终日沉着的脸上出现了狂暴之怒,双拳紧握,眼眸亦是闪着危险的寒芒。
危险。
此刻的太子殿下绝对是危险的。
孟辰逸如寒冬腊月般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张大人,你倒是说说,小雅如何是妖女?”
“太子殿下,臣知你喜欢那妖女,可那女子定是使了妖术让殿下您心悦她,您千万不要中计啊!”张老顽固对孟辰逸抱拳,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口。
瞧瞧,不认识穆婷雅的人。定会以为张老顽固是多好的忠臣呢!
这就是冒死进谏啊!
“张大人怎知她使了妖术?”孟辰逸再次开口,声音里没有丝毫感情。
“她若不会妖术,岂能轻易绑来鸣金大汗?又让太子殿下对她宠溺有加?”张老顽固的脸颊上,此刻已是冷汗直流。
“这么说来。一切都是你的猜测?”孟辰逸问道。
“……”张老顽固无言。
“说。”孟辰逸低沉的嗓音冷呵一声。
“臣……”张老顽固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颊及额头上的冷汗。
“张大人,你堂堂二品官员,做事却靠猜的嘛?”孟辰逸冷笑道:“父皇,小雅嫁给我。盛宏国会怎么样,儿臣不知,但若让张大人这样仅凭猜测便断人品行的官员为我盛宏二品大员,我盛宏国才是真的危矣!”
皇上没有说话,静等着孟辰逸的下文。
孟辰逸抱拳道:“所以,儿臣认为,张大人无能胜任御史大夫一职,请父皇准许张大人回家荣养。”
众人大惊。
就因为张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诽谤雅将,所以太子殿下就把他给罢免了。
确实,这个张老顽固顽固的很。一直抓着雅将的事不放,人家雅将好端端的没招他,没惹他,他反而处处与她过不去。
别说太子殿下生气,换做是他们也会生气的好吗?
“张爱卿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不辨是非,确实该荣养了。”就在众臣心惊时,皇上开口了,宣旨道:“赐张爱卿良田百亩,白银五百两,回家去吧!”
“皇……”张老顽固一张老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皇上……”
“就这么定了。”皇上起身,“退朝。”
“退朝。”身后的太监总管公鸭嗓吆喝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跪安。
皇上已走远,太子殿下也离开了金銮殿。
众臣面面相觑。
张老顽固一生固执己见,认准的事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如今终于为了他的固执而付出了代价。
众臣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好自为之。
谢龙冷哼一声,也离开了金銮大殿。
……
御书房内,孟辰逸对皇上行礼,“多谢父皇。”
“怪不得绰号叫张老顽固,果然顽固的很。”皇上摆摆手。有些温怒道:“居然说天府星之主是妖女,朕看张老顽固才是真的妖言惑众。”
“父皇明白就好。”孟辰逸别有深意的一笑。
只要父皇支持他与小雅,那么任何人,任何事,就休要伤到小雅。
因为,只要不是父皇为难小雅,他都能有能力为小雅解决了。
“明日除夕宴,朕的儿媳准备了什么才艺表演?”皇上收了温怒的神情,转而与孟辰逸唠起了家常。
孟辰逸如实道:“儿臣不知,她想表演便表演,不想表演便看旁人表演,儿臣没有意见。”
皇上有些不悦,说道:“虽然那丫头是天府星之主,可你也不能太宠着她了,把她宠的无法无天了,朕看你到时怎么办?”
“如此甚好,儿臣就是要把她宠的旁人都无法忍受她脾气与娇气的地步,这样,她就只能待在儿臣身边,永远与儿臣在一起。”想到穆婷雅,孟辰逸的唇边便不自觉地溢出一抹笑意。
皇上:“……”
这是什么歪理?
“逸儿,你在丫头面前,可有树立夫纲?”皇上板着脸问道。
“无。”孟辰逸一本正经道:“妻纲有,夫纲不许有。”
皇上扶额。
怎么孟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