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春湘,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在你的大世界里做你的魔尊,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你偏偏要到我们这里来兴风作乱,这便怪不得我们了。”一个佛修首先站出来,面色铁青说道。
对于佛修来说,闻春湘这三个字代表的绝对是无上的耻辱。
作为一个佛修,却还不如魔修来的了解佛家典籍,这对任何一个佛修来说,几乎都无法容忍。更别说,闻春湘还经常上各个佛修宗门抢东西,更是让无数佛修恨得牙痒痒。
“秃驴少来本座面前碍眼。”闻春湘一见那佛修,脸色就差了起来,随意挥挥袖子,就将那说话的佛修给打飞了出去。
谢征鸿看着被打飞的那位道友,又想起前辈见不得光头的毛病来,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即使眼前这个前辈他认识的那个有所差别,但本质上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比如讨厌秃头,比如目下无尘。
“闻春湘,你也未免欺人太甚!”另外几个佛修见那个佛修被一击重伤,忍不住大声喝道。
闻春湘轻飘飘的看了这几个佛修一眼,飞快的移开了目光,“便是欺负你们这些秃驴,你们又能奈本座何?”
这句话算是彻底点燃了□□,当即所有的修士一拥而上,纷纷打出了自己的法宝。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
这些修士看似出手随意,但有了之前的筹划和密谋,每一招每一式都经过了细致的考究,确保闻春湘在对付他们只是没有明显的漏洞可以钻。同时他们也开始着手布置一套大阵,企图将闻春湘的动作缓上一缓,这才方便他们将半仙器祭出。
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想要将半仙器用出,事先必须要经过不少时间的准备,不然到时候不但困不住闻春湘,反而会受到半仙器的反噬。
这里是余药的记忆,此时的余药正在奋力对战,对周遭的事情观察的不多。谢征鸿无法通过余药的记忆看清此刻前辈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就算看不清楚,谢征鸿也能猜得到。前辈此刻脸上一定带着他固有的高傲和不屑。他既然被封为九州魔皇,杂学无一不精,自然能够看出这些人的小动作来。之所以引而不发视而不见,恐怕之后还有思量。
谢征鸿看着空中不断传来的异象,眼中异彩连连。
虽然早知前辈厉害,却不知他当年在受伤之时仍旧有这般水准?
即使不能身临其境,余药的记忆也未必准确,但也能体会到当初的些许威势。
而闻春湘也正如谢征鸿所料,并没有按照这个仙修的步调走,相反,场面开始呈现往闻春湘那边倾倒的局势。和闻春湘对战的多名修士已经渐渐不支。
“原来你们就只有这点本事?也未免太让本座失望了。”闻春湘伸手将一个修士的灵剑拍断,微笑着说道。
这些修士根本分不出心神来回答,攻击更加猛烈了起来。
“你们让开!”一名修士终究没有忍住,提前将自己带着的真宝用了出来。
那是一柄巨大的折扇,折扇上画着山水虫鱼,只是这么一眼望去,就好像身临在另一个世界。
“哦,这把扇子倒是不错。”闻春湘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赞赏来,“这才像个样子。”
“猖狂!”祭出这扇子的修士面色红润的不像样,他受伤不断变换着法决,折扇上的花鸟山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无数笔墨从折扇中飘出,化作一只只凶猛妖兽,朝着天空嘶吼几声之后便朝着闻春湘扑咬了过去!
闻春湘的脸色有些不善,画什么不好偏偏画妖兽?
谢征鸿几乎已经听见了前辈内心里的咆哮声,看着闻春湘的眼神也越发的柔和起来。
要是此刻那些佛修用了拈花指,恐怕前辈会更加生气吧。
很多修士都以为前辈喜怒无常,实际上前辈的心思相当好猜。
战斗还在继续。
那座大阵也逐渐成型,有了之前第一个修士祭出了真宝,第二个第三个也没有忍住,纷纷祭出了带来的真宝,将闻春湘围攻了起来。而其余的一些修士则是分出了更多的心神在炼制惩罚,余药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谢征鸿已经看不清前辈那边发生了什么,只有各种声音传来。
“陈师兄,闻春湘实在太过厉害,这样下去,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余药一边炼制阵法,一边说道。
陈长老咬咬牙,将余药往前一推,“你先替我坐着,我去对付闻春湘。”
“师兄?”余药想要伸手去拉,但陈长老合体期修为又岂是余药可比?
余药继续专心的和其他修士一起弄出阵法,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巨响。
余药的心忽然剧烈的跳了起来。
“别看。”另一个修士拉着余药的衣角道,“我们来到这里,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张师兄,你什么意思?”
“陈师兄既然没有告诉你,你就当不知道吧。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说话的修士露出一个落寞的微笑来,“宗门培养我们多年,若是我们不能将闻春湘拿下,恐怕我们归元宗日后也……”
余药咬咬牙,只好继续。
在刚才巨响传来的那一瞬间,他就察觉陈师兄的气息一下子弱了下来,似乎危在旦夕一般。但余药也知道此次行动的重要性,只好暗暗将心里的不安压下,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合体期的陈师兄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他就更加没有办法。
接二连三的巨响传来,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