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霆炀翻了个白眼,怎么越发的觉得这小女人的智商越来越低了呢?如果是女的,他会跟她说吗?
唉,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他挑来挑去怎么就挑了个这么笨的媳妇呢?
…………
有些事情已经过去,即便在经历的时候称得上痛苦不堪,可如今回头看,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
翌日下午,唐页坐在临街的咖啡馆里靠窗的位置,看着外面来往的人和车,心情已经归于了平静。
约了卫昭见面,时间在下午三点。
唐页抬起手腕看了看白色腕表,已是下午两点半,她等了一个小时,还有半小时卫昭才会过来。
聂霆炀说,有些事情没有必要再掖着藏着了,摊开在桌面上大家聊聊,心结若能打开便打开,打不开也只能就这样了。
谁触犯了法律与道德的底线,该接受怎样的惩罚,就必须接受。
在这间咖啡馆里,聂霆炀下午三点也约了人,不过并不是他约的,而是苏俊明替他约的。
下午三点,咖啡馆门外的停车位上,又新来了两辆车。
“来喝咖啡?”卫昭问蒋文成。
蒋文成笑了下,“有人请客,为什么不来?”
卫昭说:“看来我们一会儿还能凑一桌。”
“应该就是一桌吧。”
两人都笑了,并排走进咖啡馆。
“蒋先生这边请。”
“卫先生这边请。”
两个服务生示意了一左一右两个方向。
“看来要过一会儿才能凑一桌。”蒋文成说。
卫昭没说什么,看着他离开,这才抬步。
唐页跟前的白咖啡已经凉透,但她还在拿着搅拌棒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有脚步声传入耳朵,她知道,该来的人来了。
敛眸睨了眼时间,下午三点零五分。
“卫叔叔迟到了。”她缓缓抬眸,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卫昭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交代服务生,“一杯白咖啡,谢谢。”
而后,他睨了眼唐页跟前的咖啡,问:“等很久了?”
唐页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不久,一个半小时多点。”
“我记得约的时间是三点。”
“嗯,你迟到了五分钟。”
“有些事耽误了。”
唐页笑笑,“没关系,我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几分钟。”一语双关,卫昭听出了这话里的另外一个意思。
服务生端了咖啡上来,他又交代给她也换一杯。
“谢谢。”唐页倒是没有拒绝。
没一会儿,服务生端着半杯白开水上来,放在她跟前。
“我不是交代的白咖啡吗?”卫昭质问服务生。
唐页却道了谢,“谢谢,没事了,你去忙吧。”然后对卫昭说:“身体不好,已经很久不喝咖啡了。”
卫昭问:“昨天去医院检查,没什么事吧?”
唐页凝视着他,嘴角带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卫叔叔是想有事呢,还是没事?”
“此话怎讲?”
唐页笑了笑,喝了口白开水,“卫叔叔不是心知肚明吗?”
卫昭不再搭话,慢慢地喝着咖啡,周围的空气里飘散着咖啡的香气,很好闻。
“难道没有想跟我说的吗?”唐页依然看着他,稍微顿了一下,纷嫩的嘴唇又启开,却只说两个字,“舅舅。”
卫昭眼眸一滞,依然漫不经心地喝着咖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吗?”唐页从包里掏出两本被塑封过的日记本,放在桌上,然后又掏出了一个依旧用塑料密封着的香薰盒,“这些舅舅不陌生吧?”
喊一声舅舅,是看在外公的面子上,毕竟他是外公的儿子,可他的那些行径,根本就不配做一个儿子。
卫昭说:“我送你的礼物,怎么了?不喜欢?要还给我?”
“对啊,还给你,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唐页的声音清冷而寡淡。
卫昭有些吃瘪,嘴角轻轻抽了下,既然事情都已经摊开说了,他也没必要再伪装。
撕掉羊皮,狼凶残嘴脸露了出来。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活不了几年了。”
卫昭的声音里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就连脸上都写着两个大字,赢家。
他是赢家,处心积虑地谋划了那么久,还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么?
“你就这么自信?”唐页的声音依旧淡淡的。
“不害怕吗?就要死了。”
“怕,没人不害死,你呢?”
“我不怕。”
“对啊,你当然不怕,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唐页笑得眯了眼睛,让服务生有给她续了杯白开水,表情平静地看着卫昭。
“乌鸦尚知反哺,而你,卫昭,却弑父,所以你连qín_shòu都不如。”
卫昭的脸有些涨红,但还没发怒,“逞一时口舌之快,只会给你招来更大的麻烦。”
“是吗?”
“啊--”
冷笑还没从唐页的嘴角散开,她的胳膊却被卫昭猛然抓住!
紧跟着,卫昭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注射针管,用力地扎在了她的胳膊上。
事情太过于突然,以至于唐页只是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针管里透明的液体被迅速地推入了自己的胳膊,她忘了挣扎抵抗,甚至都忘了反应。
直到耳畔有嘈杂的声音响起,她这才猛然回过神。
针管已经从她的胳膊上拔了去,在旁边的地上扔着,被针头扎过的胳膊上,这会儿有鲜红的血慢慢向外涌。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