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竟有人特特传到我的耳朵里,显见是当真有人打算用这件事情来对付殿下。我来,自是想要劝殿下早些娶妻生子,免得被人抓住把柄,被其他皇子害得失去太子之位!我虽卑微,却也记得当年殿下对我的恩德,可是你呢?你在殿下身边的年数比我还多,怎的却连让我见一面殿下都不肯?难道你打算让殿下稀里糊涂被人陷害了么?”

清欢道:“你虽已经从良,但你与我,在殿下面前,又是何等身份?这等事情,你既说了,我自然会转告殿下,提醒殿下。可是,你却不能见殿下。”

清荷想到她一进这里,听到的琴声,冷笑道:“我不能见?是你不敢让我见吧?清欢啊清欢,你口口声声告诫我要知晓自己的身份,那么,你呢?信国公喜欢殿下,尚且身份上过得去,可是,你呢?一个兔爷儿,竟也敢在琴中含情,喜欢上殿下,你,哪里配了?”

清欢绷紧了脸,一言不发。

清荷先退让一步,“你若肯让我见殿下一面,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都愿为你保密。清欢,你我曾经都是这长安城的浮萍,相濡以沫数年,我从前从未开口让你帮过我,这一次,为了殿下,为了你我的交情,你帮我一次,可好?”

且不提清荷和清欢如何,棠落瑾原是打算和宁君迟彻底说清楚,毕竟,从前他存着暂时利用宁君迟的心思,才会在三年前离开长安时,说那些话,送那副画给宁君迟。可是现在,皇后和十二皇子再也翻不了身,正如宁君迟所说,无论如何,宁家都不会明着反对他。

既然如此,于棠落瑾来说,他已经不需要那样明着“欺骗”宁君迟,来换取宁君迟对他的支持了,棠落瑾自然要把话说清楚。

可是他的话说完了,宁君迟就突然出手,跟他对打起来。

偏偏他的两个太监还傻乎乎的以为他和宁君迟是在互相“喂招”……

棠落瑾的功夫,大部分都是跟着宁君迟学的。徒弟鲜少有打得过师傅的,他自然也打不过宁君迟。

可是宁君迟却不肯一下子把他打败,而是一步一步,赶着他往信国公府里面走。

棠落瑾:“……”

他倒是不想去,可是亦不能开口说,他和宁君迟是真的再打架,所以他的侍卫要来救他。最后只得被宁君迟步步相逼,走进了信国公府的一个小门——

小门很小,本就是让仆从进的地方,守门的也只有四个侍卫。

宁君迟一进去,便道:“出去!爷在和太子过招!”

四人跪下行了一礼,立时退出了小门。

棠落瑾面色一变,宁君迟已然逼近了他,将他压在墙上,一手抓着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还能空出来,似要朝他的脸上摸来。

棠落瑾半点不避开,而是直直的看向宁君迟。

“舅舅,当初你‘醉酒’,错便错了。如今,舅舅却是滴酒未沾,不该犯错。”

宁君迟的手,在半空中,忽而顿住。

半晌,才放了下来。

“小七总是这样淘气。说过的话,不肯认账。开了头,却不肯有始有终。”宁君迟终是忍不住,想要碰一碰棠落瑾的脸,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确定,他如今,并非是在梦中。

只是再次伸出了手,却也没有碰到一脸肃杀的盯着的棠落瑾的脸,而是在距离棠落瑾的脸小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隔空描摹着少年的额头、观音痣、眉毛、鼻梁,和嘴唇。

“可是,就算你这样淘气,舅舅却还是喜欢你。”宁君迟忽而伸出手,覆在了棠落瑾的心口处,见棠落瑾要挣扎,他压低了声音,双目似是带着几分请求的看向棠落瑾,“别动。”

棠落瑾被这样的目光瞧得微微一怔,竟当真没有动。

宁君迟等了一会,忽而松了手,左右手都收了回来,唇角的笑容,竟是格外让人失神。

棠落瑾看着这笑容,竟是连恼怒都险些忘了。

“那副画,舅舅烧了罢。”棠落瑾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宁君迟的声音:“过继好不好?你若担心子嗣,将来,就从那些皇子的孩子里选一个过继。或者,舅舅瞧着,那二皇子留下的垣儿就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不若将来,就让他早些成亲,然后过继他的儿子,生下来就抱到皇宫里,你我一起养着。如此,不必立皇太侄,直接立皇太孙就好。”

棠落瑾没有再往前走。

身后的人一步一步朝他越走越近,到最后,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后的人,虚虚抱着他,吹在他脖子上的气息。

“当初,我初初察觉对你的感情,因知是错,便不曾妄动,甚么都不曾说与你听,只想等你再长大一些再说。可是,小七,是你先开了头,说了那番话,送了那样一副话给我,让我明知是你的计,却也妄想这件事,或许是你的一箭双雕之策,除了要我帮你,另外,还想让我对你死心塌地。”

宁君迟缓缓道:“小七虽淘气,可是,若你当真对舅舅半点情意也无,或者厌恶龙阳之事,舅舅虽喜欢你,却也绝不会勉强于你。但是……小七,你知道,你方才耳朵红了么?你知道,你方才,心跳的有多快么?”

棠落瑾依旧不肯说话,可是身后的人,已然不再虚虚环抱着他,而是直接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耳朵。

“不,舅舅说错了,小七现在,耳朵还是红的。”宁君迟的声音里都带着愉悦,“小七,再想一想罢。舅舅希望能得一心人,相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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