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记眼中的精明一闪而过,“可妍,你放心,你住在这里,像住你家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觉是不是自己家而有什么为难,你的行为是自由的,我们不会干涉。邀请你住下,只是因为想让你随时帮忙看看子轩用药之后的情况而已,你不用多想,放心住下便是。”
楚二姐也笑笑:“是啊,可妍,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有什么拘束。有什么需要就跟王妈或是我们说都可以。平时我跟大姐不怎么有空回来,我爸妈又要忙工作,只剩下阿轩一个人在家。现在好了,你住进来也可以陪阿轩说说话,你们都是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当然了,如果阿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揍他。”楚二姐极力的让气氛缓和点,毕竟药方现在还在莫可妍手中,有用没用先不说,至少也是个希望啊。
莫可妍冷笑,刚才楚子轩唱了个黑脸,现在楚书记跟楚二姐就跳出来唱白脸。玩政治的是不是都爱来这一套,先把人威胁敲打一番,然后再实行怀柔安抚政策。可惜她不吃这一套,只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口气,她忍!
楚夫人跟楚大姐虽说嫉恶如仇了一点,但也不是傻子。老公儿子女儿如此作态她当然明白是为什么,所以也一直沉默没说什么反对的话。楚夫人都这样了,楚大姐也想得很明白,所以也跟着沉默。
“可妍,不如你现在把药方写下来,我让人看一下对子轩的腿有没有用。”楚书记很温和的说,嘴里虽说儿子最坏的情况不过如此,但是也不能真的什么人拿了一个药方来他们就盲目的用,如果不但没用还让子轩的腿伤得更严重那不是害了自己的儿子吗?之前没看到药方就决定把莫可妍放在身边就近看管,只是因为莫可妍看起来太有信心了,他也就跟着赌了一把。没用就不说什么了,但真的有用呢,他是不愿意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的,这就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就算是一县书记,可也只是一个父亲!
其他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莫可妍,楚子轩放在轮椅的扶手轻轻的有规律的敲击着,这是他想事情时的习惯性动作。而现在只因为紧张,所以这个动作也不经意的就做了出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莫可妍也没反对。接过王妈递过来的纸跟笔,刷刷刷的把刚在路上用意念翻出来的药方默写出来。她特意写的这张药方是空间里接骨膏的最初版,治的时间长,而且有三个阶段,现在写的是治疗的最初阶段,然后还有巩固的第二阶段,第三阶段则是消除后遗症,让人恢复到像没受伤之前的状态的。莫可妍不打算把第三阶段给楚家,在楚家如此威胁她之后,她没有一点表示那就是真的圣母了。她可以贡献药方出来帮楚子轩治腿,但她要楚子轩以后每逢刮风下雨都疼痛难忍,到了五十多岁就要坐回轮椅。看他还敢不敢威胁她,哼!
莫可妍把药方递过去。“这个药方是我机缘巧合之下得到,是外敷用的。当初给我药方的老头说了,无论是断骨还是筋脉受损又或是神经坏死都可以治。我不知道楚子轩是哪一种,这药方可不可以治。但丑话先说在前头,这药方是有后遗症的,治了以后,双腿要特别保养,不能干重活,不能累着,不能走远路。而且以后刮风下雨天冷也会疼痛难忍,可能到了四五十岁就要重新坐回轮椅。你们想清楚要不要用,不要到时出事反而来怪我。”
楚大姐瞠目结舌,“有那么多后遗症啊?这个药方还有用吗?你不会故意骗我们的吧?”她斜眼看着莫可妍。
莫可妍冷笑;“你家弟弟的腿都跑遍全国大大小小的医院了,想必西医中医的看了不少,能治的别人早就治好了,也轮不到我在这里指手划脚了。既然现在治不好,就说明不好治,那么难治如果没有点后遗症说出来你敢信吗?我说了,不相信可以不用这个药方的,又不是我求着你们用。”
楚大姐被莫可妍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愤愤的瞪了莫可妍一眼。
楚夫人刚想说的话被莫可妍一通话说下来也说不出来了。
楚书记面色沉重的看着楚子轩,“子轩,你怎么看?这个药方要不要用?”
楚子轩低低的笑了几声,“爸,我还有得选择吗?我宁愿每天疼痛也不想再无知无觉的坐在轮椅上像个废人一样,至于四五十岁重新坐回轮椅,那不是还有十几二十年么,也许到时医学界早已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什么刮风下雨天冷就疼痛,我不怕,我只怕我的腿没有任何感觉,爸,你让人看下这个药方,然后尽快做出来吧。”楚子轩眼底尽是噬血的疯狂,不要说在天气不好的日子腿会痛,就算每天都会痛,这个药方他也用定了。
楚夫人在一旁捂着嘴呜咽,楚大姐抱着楚夫人默默流泪,楚二姐也背过身擦起眼睛。这治与不治怎么都让人那么为难,不治就只能一辈子坐轮椅。治了,可以后每逢天气变化就疼痛难忍,这不是让她们这些亲人在旁边看得心疼死吗?而且到了中年就要重新坐回轮椅,死刑跟缓刑,真说不出哪个更好一点!
莫可妍无动于衷,如果刚刚不是楚子轩威胁她住下来。也许这第三阶段的药方她给了也就给了,但谁叫楚子轩威胁她,而她最讨厌别人威胁她了。而且她刚来这个年代时,可是被楚子轩狠狠的踢过一脚,当时那种全身都痛得撕心裂肺让她恨不得当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