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世子心中哼了一声,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少女暗暗冷笑,这种货色他怎么能看的上,可惜了……昨个一时兴奋多喝了点酒,竟然把她恍惚间当做了赵文宛“疼爱”。原本也不想这般做,只是眼见赵文宛与顾景行怕是要搓成一对儿了,心中想得到赵文宛的yù_wàng越发膨胀,直到赵文熙悄悄的找上自己,道是万无一失的计策自己才……
事情败露,没有得到赵文宛,反而惹上赵文萱这个庶女,可谓晦气。然而一早被请到王府的时候才算明白,他想算计别人,最后反被别人算计。当然最蠢的那个还是属赵文熙,若是知道她所谓的天衣无缝竟是别人营造的错觉,自己何至于淌这趟浑水。
想到那人在自己身边插了眼线,自己一举一动都落了别人监视还不自察,又是绑架又是媚药,若真真碰到了赵文宛丁点,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思及此,平南王世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忆起那人扫过自己的冰冷眼神,好似自己是具尸体般,若非眼下还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难保……
所以听到赵文萱的指控,依着平南王世子以前的性子估计早就出声呵责,可此时只能一言不发的听完。
赵文宛听到关于自个事情,顺利成章的走出来,来到祖母身边,乌眸里盛着委屈“,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老夫人深深的拧了眉头,前倾身子,似乎是没听明白一般,又忍不住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绑架?何人要绑架你?”
赵文萱抽抽搭搭地哭着,一腔怒气地指控平南王世子,“他们原想绑架的人是宛姐姐呀,孙女只是当了替罪羔羊,估摸是被当时引路的侍女误会成了宛姐姐,行到路上就被麻袋蒙了头绑到房间的,否则,孙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去去世子的房间,祖母您要替孙女做主,孙女这般怎么能嫁到世子府。”
赵老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目光一凛,“这是怎么回事,世子倒是来说一说。”
平南王世子略一微沉吟,诚诚恳恳的道了一句,“三秀所说不假。”
赵文萱抹着泪偷偷的瞧了一眼世子,眸中隐着惊讶,她听赵文宛的吩咐这般说的,没想到世子却是一点也不反驳,事情经过根本不是她说的那般,她不知道平南王世子葫芦里道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只要不嫁给这种怪癖之人,怎么样都可以。
“是小王一时糊涂,被家父斥责之后小王已经有了深刻的反省,所以才亲自登门来与三秀认错,并提亲。”
赵文宛却道,“糊涂?你糊涂能想出这种龌蹉之事,邀约我赵家姐妹,却是想在府中绑架与我?”
平南王彻底没了言语,仔细思量一番,认真道:“小王原想大事化小,这事可真与小王关系不大,小王是一时鬼迷心窍,受人蛊惑。”
赵文宛冷笑,直逼问了道,“哪个蛊惑?”
平南王世子顿了顿,看着眼前爱慕的人儿,毫无犹豫地说道。“是府中二秀。”
赵老夫人闻言先是诧异,再联系其中缘由,心中一揪痛,意识已清。
赵文宛立刻反驳,“无凭无据,你如何赖都行。”
“不巧,小王今日带了与赵文熙的书信。”平南王世子从身上摸出几封书信,说来也巧,原是想毁了的,可临到末了竟鬼使神差地想留下来做个纪念,大抵是凡跟赵文宛有关的东西都想保存下来的念头作祟,也是因着这几封信笺,那人才没有下了死手,心里不免生了几分庆幸,“我说的真假,一看便知,也大可叫来二秀与我对峙。”
赵老夫人让人将信呈递上去,信纸上一字一句无不透露着对赵文宛的嫉恨,详详细细地记录了两人如何合谋,若非当中出了差错,她的宛丫头将会面临怎样境地……老夫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去……去叫二秀过来。”
赵文熙不一会儿就被请来了,一入目的便是老夫人手里的信纸,带着熟悉的幽幽香气,倏然变了脸色,加上赵文宛那日信誓旦旦的说辞,她被软禁在房间的时候就知自己败了,狠狠得败了。
“赵文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赵文萱听了事情前后,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做了替死鬼,比起原先该受罪的赵文宛,她更是恨极了谋划这一切的赵文熙,见人出现,登时扑上去撕扯。
猝不及防,赵文熙被赵文萱抓出了几道血痕,只堪堪躲着,不敢和疯了一般的赵文萱动手。在赵老夫人呵斥让人拉开之际,忙是跪在了祖母面前忏悔,“祖母,文熙错了,文熙真的知道错了,我……我太喜欢六王爷,而在看到苦恋姐姐的世子时便觉得有些同病相怜,才……才一时糊涂,祖母,文熙早就后悔了,可是……可是没来得及。”
“喜欢就可以不择手段地伤害他人么?”赵文宛冷冷地出了声,眸底一片森冷。
赵文萱让婆子压制着,一双眼猩红地瞪着跪在地上卖可怜,企图脱罪的赵文熙,啐了一口,直戳破了道,“这般周密的害人计划,你还有脸说自己良善么,宛姐姐得六王爷厚爱,而你求而不得,只怕不害死宛姐姐是不会甘心的罢。”
老夫人闻言黯了黯眸子,当初她有所察觉时,便想着给文熙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好了了她不该有的心思,只是没想到她竟如此等不及……心中失望之极,“老婆子竟没想到你会做出如此之事……你……可对得起赵家列祖列宗,你的父母!”
想到之前种种终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