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萱听着这般说辞,心中更加悸动,作为庶女,她不敢想世子妃的头衔,如今却被劝说的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赵文宛瞧着她晃神的样子及禁不住翘起的嘴角,掩了掩眸中情绪,到底抱了几分善意,提醒了道,“不过皇家贵胄,规矩恐怕繁多,长公主的性子你也清楚,日后相处妹妹可有想……”
过字还未出口,赵文萱就凉凉截断了话语,“姐姐多虑了,长公主性情温和,怎会相处不来呢。”
视线在落回了赵文宛身上,觉得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一番,而赵文宛此时所说的怕是嫉妒之词。
马车就在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情景下行到了平南王府。
茶诗会设在了一处绿荫萦绕的花园里,百花齐放,姹紫嫣红,铺了金丝红绸的案几上摆了瓜果点心,茶水酒酿,少女们围坐一起说说笑笑。正在这时,庆阳长公主穿着华贵锦服被人搀扶而来,神色高傲,面上有着一丝不耐烦,她其实并没有什么闲心来主持茶话会,要不是自己的儿子蹭到跟前求了半天,她大约还在哪个诰命夫人家里打马吊呢。
长公主坐上主坐说了些客套话,就让各家秀们自行娱乐,目光绕在赵文宛的身上,微微叹息了一声,若不是赵文宛的八字与自己儿子不和,倒是喜欢的打紧,就这俏生生的模样也是让人瞧着舒坦,想着儿子求了半天的事情,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说让自个请来了人就离开。一开始也怕世子胡闹,多问了几句,没成想他道愈发皮样的蹭过来,一个劲儿的求,长公主最后被逗的噗嗤笑了,实在是没有办法,这会儿按照儿子之前说的,便道了句身子有些许沉乏,自个先离开了,让姑娘好好交流交流。
各家秀们难得凑在一块,自然不受影响,反而长公主一离开众人笑声更加肆意。
赵文萱这庶女身份,没有人愿意与之多来往,正坐在旁边生着闷气,倒是赵文宛身边之人络绎不绝,这么一瞧的心底更生了几分怨念。哼,还不是因着顾景行六王爷的身份过来结识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若自己以后成了世子妃,这些人怕是要换副嘴脸巴结了罢!
是啊,她要是成了世子妃,这些人态度怕是不一样了罢。
赵文萱仰头喝了一口果子酒,期间便有婢女款款而来,似乎正是朝着赵文萱的方向,临近赵文宛的时候那婢女低头,嘴唇蠕动,耳边划过一句浅浅的音儿——世子已经喝醉,可按着计划行事。
赵文宛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与那婢女对上眸子微微点头,端庄娴雅地拍了拍在喝闷酒的赵文萱,她这才抬起头,就见婢女躬身附在自己的耳边,轻声道:“三秀,世子有请,一会儿随奴婢这边来。”
赵文萱听到这句,眼角眉梢染着一层难以言喻的欣喜与惊讶,想这宴会果然如赵文宛所说,正是为她设下的,赶紧整了整云鬓衣衫,“可以了,我们走。”
那婢女领着赵文萱离开之后,赵文宛远远的目送着赵文萱,只希望她好好享受接下里的**时光。
赵文宛对这段剧本印象太深刻了,那时候大约也是这般,剧本赵文宛稀里糊涂的喝了带有mí_qíng_yào的汤水,被那人玷污了身子,弄得浑身是伤的抬回去,坏了名声,瞒不的祖母,赵老夫人只得亲自去了平南王府匆匆定下亲事,何等凄惨。而赵文萱尤不过瘾地过来狠狠踩踏,私放世子进府,更是让她雪上加霜。
如今赵文宛既已知晓,就绝不会让事情重演一遍,她坐在座上笑着饮茶,等着好戏开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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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茶话会结束,赵文萱都未曾回来。赵文宛嘴角轻勾起一抹笑意,站起身子赶忙叫了人去寻三秀的踪迹。只是此处毕竟是平南王府,小丫鬟们不敢造次胡乱寻人,最后问了些人确实无人见过赵文萱,匆匆回禀。
赵文宛蹙了眉头,便让沉香与一个婆子先留下,总不能到处嚷嚷着定国公府的三秀在王府失踪了罢,只道自己立刻回府中瞧一瞧情况,让祖母出面与长公主说一说,悄悄地寻一寻赵文萱。
一到定国公府,赵文宛就直接去了明絮苑,杨妈妈见大秀火急火燎的模样,赶忙上前询问,得知赵文萱在平南王府失踪,也不敢耽搁,赶紧和大秀一块去与老夫人说。
赵老夫人听完后面色一沉,当即就让人备上车撵,打算亲自去一趟平南王府。而留在府中等消息的赵文宛,屏退了身边人施施然地去了净莲苑。
傍晚霞光铺开,天色一片暖意,赵文熙坐在梨花黄木的梳妆镜前正执着一块金玉兰的流苏簪子比划,难得近来愁眉的脸上添了抹微微的笑容,在铜镜略显扭曲的反射中映出的笑却是无比诡异。
“文熙妹妹身子如何了?”一道浅淡的女子声音传入屋内。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文熙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急急地搁下簪子,一咬牙扭头,就看到赵文宛那张笑得灿烂的媚颜,那傲然如的灿眸直勾勾的凝视着她。
在赵文宛税利目光的注视下,赵文熙直觉不好,身后追进来的绿云一脸懊恼的蔫着声音,“奴婢……”没拦住三个字还未脱口,赵文宛一眼瞪过去,凌厉如刀子让其就生生咽了回去,赶紧告退。
强大的气压瞬间让屋内空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