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求求您,您就放了我们吧……”

山匪头子看着马车的方向,他知道,她一定听得到的。

这么屈辱的求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为了不被抓,不让兄弟没被抓,为了山上的老老少少不被抓,他们必须活下去,哪怕屈辱也要活下去。

马车内的苏歌自然听到了山匪头子的话,刚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想要自己放过他们,所以才编出来的破烂理由,也没有相信他。

可那山匪头子竟然一个劲的磕头,透过车帘,苏歌看到,他的头已经被磕出血,却还执意的求饶着。

可能是因为他终于知道苏歌是不会相信他的话吧,他忽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低头用嘴巴咬住衣领,‘刺啦’一声,衣服被他用嘴撕了开来。

同时,那山匪头子的声音也再次响起:“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才打劫的,被捞上这个标志,我们无论在哪里都找不到工作,除了打劫我们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求姑娘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苏歌眼睛眯了眯,因为她看到,在山匪头子左胸的地方,有一个青黑色的被捞上去的‘奴’字!

来这个世界也有些时间了,苏歌也明白被捞上一个‘奴’字代表的是什么。

被捞上这个标志的人,将终身为奴,而且其子孙后代也终身是奴。

这是除了死刑以外极为严苛的一种精神刑罚,一般都是叛臣的家人会被流放为奴,而且一般都是流放到比较偏远贫寒的地方。

而这里离京城虽然有些距离,却并不算是偏远贫寒地带,按理说这里应该不会出现奴籍的人才对。

苏歌看着自己撕了上衣的山匪头子,皱眉看了看四周,然后直接把马车帘子撕下来扔到了山匪头子的身上。

这些人身上的这个字绝对不能让被别人看到,不然自己也会麻烦上身。

苏歌直接跳下马车,让两个孩子回了宅子,然后走到山匪头子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你故意的?”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让自己看到他身上的那个字,这样自己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放了他们,并且永久的为他们守住这个秘密,要么就将他们送官。

所以,他在之前就说了家里的老老少少这些话,就是为了引起苏歌的同情,这样,在选择将他们送官的时候,如果是稍微善良一些的人就会不由的想到那些因为他们而连累了的老老少少。

是的,他就是在赌,赌苏歌的善良。

山匪头子摇了摇头,让顶在头上的马车帘子划了下来,却刚好遮住了他胸前的那个‘奴’字。

他抬头对着苏歌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姑娘,请问我是赢了吗?”

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眼前的这个方形大脸的汉子并不难看,而且如果他不刻意做出那种看着很凶恶的表情的话,压根就看不出他是一个坏人,而像是一个温和的中年大叔。

苏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宅子里走了进去,同时冰冷的话音响起:“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解释,不然,哼,你们以及你们山上的那些人的后半生就全部交给官府定夺吧。”

苏歌没有去给他们松绑,而那些人也没有要求松绑,一个个的相互弄掉嘴里的鞋子,然后就那么艰难的站了起来,很困难的一跳一跳的跳进了苏宅。

苏宅内,把马匹全部赶进马厩的二壮刚出来,就看到苏歌身后跟着一群还没松绑的山匪们蹦蹦跳跳的进来了,顿时,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他抬头奇怪的看着苏歌,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默默的去门口把马车赶到了后院,他想姑娘今天应该不会出去了吧,被这些人这么一耽搁,眼看着现在都已经午时了。

等到他把马车赶到后院,出来后就看到那些人已经到了大堂,此时,自家姑娘就坐在首位的椅子上看着下面还在一蹦一跳努力往大堂里跳着的山匪们。

二壮走过去直接站在了苏歌的身后,完全没有去帮那些山匪们松绑的意思。

反正自己家姑娘不发话,他是绝对不会去帮他们松绑的。

“去,帮他们松绑,然后在门口守着,不要让其他人靠近。”半响之后,苏歌淡淡的吩咐道。

二壮应了一声,就走过去帮山匪们松了绑,然后去门口守着了。

苏歌看了眼一众被松了绑正在活动手脚的山匪们,冷笑一声:“好了,现在你们要是还想反抗从这里逃出去的话就尽管逃吧。”

正在活动手脚的山匪们神色微敛,他们承认他们是有逃走的想法,可竟然一眼就被这个女人看穿……

山匪们对视一眼,有些想要逃跑的渐渐的也安静了下来。

还是那个方形国字脸的大汉首先开口了:“既然已经被姑娘擒获,而姑娘又愿意听我们的故事,我们自然是没有理由再逃跑。”

他这话倒是说的好,呵呵,苏歌愿意听他们的故事?苏歌可从来没有说过这话。

苏歌瞥了一眼说话的男人,冷冷一笑:“既然这样,那就说吧,说说看是什么样的故事,让你们沦为奴籍,或者说是让你们的家族沦为奴籍。”

苏歌看的清楚,当她说出奴籍两个字的时候,在场的所有山匪们眼神都变了变,变得更加锐利,也更加具有威慑力。

像是打了胜仗回来却被误解的将军,那眼中的不屈和愤怒被苏歌看的清清楚楚。

然而,苏歌却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目光清冷的看着他们。


状态提示:第一百章 奴籍--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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