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钰望着他的举动,喉咙像被人用手扼住,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事到今,最可笑的是,她竟然还没有从迷恋他的魔怔中醒悟过来。他只是简单一个动作,就能得到她毫无缘由的痴迷。
楼克齐没在意女儿的僵硬,走到凌聿风附近坐了下来,没了平日楼总的不可一世,也端不起什么长辈的架子,连语气都带着万分的小心,“聿风啊,不知道你有没有关注最近楼氏的动向?”
凌聿风直截了当地道,“抱歉,并没有关注过。”
楼克齐被噎了一下,不过还是赔笑着说,“几家供货商的货那里我已经调不出来,全都扣在海关,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今供货商都在找我要赔偿金,我的窟窿也是越来越大,资金一时、一时周转的不是太好。”
凌聿风指尖轻点,香烟的烟灰落在烟灰缸里,“您不是找银河做了借贷?”
“你知道?”楼克齐吃了一惊,上市公司不从银行借贷,而是寻求高利贷的帮助,这事不是多光彩,他一直压着消息,没想到凌聿风知道。
凌聿风的回应只是笑了笑,笑声短促。
楼钰从他这笑声中嗅出了不同意味,脸猛地一白,问,“银河借我们钱,是你的关系?”
凌聿风这才懒懒地掀开眼睛,精锐的眼眸直视楼钰,眼底弥漫着冷笑,“十天后,楼氏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和楼家祖宅,会变更为楼沁的名字。”
听到那个名字,楼钰不堪重负似的向后退了一步。
楼克齐愣愣的。
凌聿风将抽到一半的香烟捻灭,站起身,双手抄袋,“索性,我今天就给你们一个答案。楼家的事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你们欠楼沁的我都替她拿回来,至于她要不要,就要看她的意愿了。”
“聿风,说来说去,我们可是你的亲家!”
凌聿风要离开的背影一顿。
楼克齐急躁地站起来,以为凌聿风有所软化,忙道,“我把楼沁养育到这么大,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么?我是一时被利益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不然、不然你叫楼沁来,我这个做父亲的当面给她道歉。”
“爸!不要求楼沁!你还不懂吗,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在从中作梗!没有她,我们会有今天吗?!”楼钰忽然叫道。
蓦地,凌聿风回过了身,脸上连伪装的笑容都没有了。
他看着楼钰,声音很冷,“楼钰,直到现在你都还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