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雅婷伸开腿脚蹬在茶几上,看着两个木偶一样的人,得意洋洋的笑着,她心想,等晚上吴同安回来,这台戏会更热闹的!
就在汤雅婷等吴同安回来的这段时间里,一个身穿维修工工作服、相貌极其普通的年轻人进入了远山公司的大楼,他戴着墨镜,看上去和其他办理业务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是走来走去,始终没和任何人打交道。
这个人就是杜雨,他来这里是为了完成汤雅婷交给的任务!
“您好,我想找林总,她的办公室在什么地方呢?”杜雨从六楼走了个来回,笑嘻嘻的向一位保洁员打听。
“在三楼呢,最西边正对走廊的那间办公室就是。”保洁员头也不抬,一边忙碌着一边回答。
很快,这家伙像个幽灵似的飘到了三楼,径直朝着那间大办公室走过去。
轻轻敲门,里面马上传来清脆的“请进”声。
“您好,打搅了!我是物业公司派来的维修工,检修一下管道。”杜雨进门后大大方方的说着。
正在埋头翻阅资料的林颖看了看他,不在意的说:“好的,请吧!”说罢,继续低头看手里的东西,丝毫没有在意这个人。
杜雨装模作样的查看管道,眼睛却在墨镜的的掩饰下东瞅瞅想看看,一来是确定她的包在什么地方,二来是为了寻找下手的机会。
可是精致的皮包既没有挂在衣帽架上,也没有放在沙发或者茶几上,而是放在了林颖办公室旁边的椅子上,更不凑巧的是,林颖此刻就坐在那里,皮包紧贴着她的后背。
就算是杜雨手段再高明,在林颖眼皮子底下也没法下手了!
“好了,管道没问题,林总您忙吧!”装模作样的四处查看一阵子,杜雨感觉没机会,很明智的退了出来,但是这并不说明他放弃了。
走出远山公司的大楼,杜雨回头仰望林颖办公室的窗口,脑子里一直闪烁着那个精美的深红色皮包,酝酿着下一个办法。作为资深的私家侦探,这点小事儿难不倒他。
边走边想,这家伙脑子里冒出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这是得等到深夜才能动手。
与此同时,洛江城的警察们忙碌不堪。
关于马梅身份的消息从各种渠道传来,可是大多都是含糊其辞,没有一个肯定而明确的说法。
吴艳萍上次询问马梅的笔录送到了洛江大学民俗专家那里,这些人研究好半天给出的结论是“她所回答的问题于卡瓦族人的风土民俗基本吻合,但是不能距此断定她就是卡瓦人!”
南部地区发来的户籍协查通报更是扯淡,说是没有准确姓名和身份证号码的情况下,只根据一个女人的照片无从查找此人的户籍地。
对马梅的审讯又陷入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僵局,同时也让吴艳萍受到了同事们的批评和指责。
“我承认自己无能,暂时也拿不出确定她真实身份的良策!在这里很想停一下各位的高见,请大家不吝赐教。”吴艳萍坚信自己的方向没有错,在备受攻击的情况下,她说出了这番看似谦虚,其实是赌气的话。
会议室里数十位警察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刑警队长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有人开口,碾灭烟蒂后抿了口茶水然后慢吞吞的说:“既然谁都没好办法,还是请吴艳萍继续讯问,能够问出个一二三来算是大功一件,如果不行,我们也不要失望,继续想办法就是嘛!”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马梅又被从拘留所押解到了询问室里,吴艳萍走进来之后刚刚落座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见马梅嚷嚷着说:
“我叫叶图吉娜,南部炎扎地区埃蒙自治州几页图门寨人,卡瓦族人,二十七岁,无业人员。”
“我又没问你的姓名和户籍地,瞎嚷嚷什么呢!”吴艳萍这句话说的不客气,可是说话的时候脸上笑盈盈,就变成了一句玩笑话。
“就算是你不问,我也知道你们难以确定我的身份,今儿提审我,不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问题嘛!”马梅面无表情的说着,看上去很不耐烦。
“你说的没错!哎,你只说自己叫叶图吉娜,是南部地区炎扎地区埃蒙自治州几页图门寨的卡瓦族人,这可不行啊。”吴艳萍毕竟是讯问高手,一上来就说了半句话,吊起了马梅的好奇心。
“我说的清清楚楚,那儿不行了?”果然没错,马梅一脸迷惑的问她。
“得让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或者说得证明你是地地道道的卡瓦族人!”吴艳萍一句一顿的说着。
“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马梅昂起头追问。
“对,暂时不敢相信!”吴艳萍立刻干脆的回答。
“好吧,不信拉倒,把我送拘留所里去吧,什么时候相信我了再来问吧。”马梅不在意的说完,倚在椅子上闭目养神,摆出了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呢!”吴艳萍呵呵一笑,装出无可奈何地样子说着。
马梅一声不吭,继续闭着眼睛装睡!
“陪你出去走走,吸支烟、散散步,聊聊人生和理想,可以吗?”吴艳萍开始施展攻心计,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饮料和香烟。
“算了吧!我也是漂泊江湖多年的人,看得穿你的鬼把戏,不就是向跟我拉近关系,然后套出实话来嘛!这套鬼把戏对我这样的人没有用,呵呵!”马梅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吴艳萍,大大咧咧的说着,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