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现在还没心思仔细考虑这件事!
公寓里一切收拾妥当了,方琳看了看放在沙发上不起眼的手提袋!然后把从老男人家里弄来的电脑和私密记录本,以及刚才无意间得到的那一沓纸片一起放进了狭小的书房里。
“这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比黄金白银值钱!”锁好书房的门以后,方琳心里乐呵呵的想着,然后下楼打算去附近的餐馆里喝杯酒填饱肚子。
午间艳阳高照,老金和休谟师傅在洛江城古董文物交易中心里已经闲逛了两三个小时了。他俩东瞅瞅西看看,从前门走到了西门,逛遍了大半个交易中心,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有趣。
“咱这样溜达没用啊!啥时候才能找到个行家啊?”从一家古董店出来以后,休谟师傅有些担心的问。
“这事儿不能着急!走,咱们先去喝杯酒解解馋吧!”老金始终是一张笑脸,不急不慌的回答说。
“呵呵,早晨刚刚喝完,这一会儿的功夫酒瘾又犯了!你干脆背个酒囊算了,啥时候想喝了就来两口。”休谟师傅开玩笑调侃说着,随着他走进了西门附近的一家酒馆。
就在进门的一刹那,有个女人的眼睛盯上了他们。休谟师傅当然不认识这个女人,而认识这个女人的老金却浑然不觉。
这个女人就是走投无路,四处找工作的金晓娜!
她在市中心走了一个上午,在四家职业中介所登机求职的以后已经到了骄阳似火的中午了,正准备回自己住的小旅馆休息一下,可就在路过文物交易中心的时候无意中一瞥,看见了个熟悉的身影。
细细看了看,金晓娜心里一惊!
不远处的那个人不就是几个月之前把远山公司骗的破产、让朱桦倾家荡产流落街头的金先生吗?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分辨一下,没错,就是他!
脑袋里考虑了半分钟以后,金晓娜感觉自己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随即加快脚步跟在了他的身后。然而,老金没走多远就进了餐馆。
金晓娜迟疑一下径直跟着他俩进去了。
“金先生,好久不见了,您还好吗?”老金和休谟师傅刚刚找了张餐桌落座,忽然听到背后有个女人热情的招呼声,扭头一看,刚才还乐呵呵说笑的脸色顿时僵硬起来。
他脑子里搜寻了几秒钟之后,立马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远山公司总经理朱桦的助理,和自己一样也姓金。
这不是冤家路窄嘛!
大半年前,自己按付扬的吩咐,把她的老板坑的那么惨,倘若让朱桦知道了自己的下落,还不活活拔了自己的皮啊!
老金的脸色一阵尴尬,灵机一动似笑非笑的回答说:“抱歉,女士您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认错人呢?您是大清礼部尚书金筱的后裔,国棉三厂的下岗工人金先生!”金晓娜笑的依旧灿烂,歪着脑袋说着,脸色还露出了个俏皮的表情。
看来这个女人是认准自己了,连当时给朱桦做局的时候胡编乱扯的身份都记得清清楚楚。老金叫苦不迭,正在暗暗考虑着如何应付,却听见金晓娜问餐馆老板“还有单间吗?给我们三位开一个!”
“有啊!三位里边请!”老板马上大声吆喝着回答。
金晓娜笑盈盈的对老金说:“金先生不要多虑,我现在已经离开远山公司里,您和朱桦老板过去的事情和我无关!既然路遇故人,我得请您喝一杯,来,请把,到单间里一边聊一边喝酒。”
老金不知道金晓娜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想走又无法脱身,只好拉起休谟师傅勉强笑了笑,然后向金晓娜介绍说:“这位是我得朋友,路先生,也是做古董生意的!呵呵!”
“好啊,都是一路的江湖人士,那就更应该好好喝杯酒聊聊天了!二位请吧!”金晓娜大大方方的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无奈之下,老金迟迟疑疑、半推半就的随着她进了安静的单间!可是心里还是不放松,坐立不安的。
休谟师傅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认为是老金遇到了老熟人,自己不便多说话,所以笑眯眯的坐在那里喝茶,听金晓娜和老金攀谈。
“因为薪水报酬等方面有些纠纷,我离开远山公司好长时间了,现在和朱桦先生也不联系。而且,您以前和朱桦生意上的往来和我无关,所以您不要多虑、更不要担心!”金晓娜看穿了老金的心思,很认真的告诉他。
“奥,是这样啊!”老金略微放心了一些,嘴里说着脸色也慢慢的放松了一点儿。
“二位现在做那种生意吗?”金晓娜以为老金还在拿假古董做设局坑人的缺德事儿,还把眼前的这位路先生当成了他的伙伴,所以直截了当的问。
“有生意就做一点儿,没生意就沿街喝酒闲逛!呵呵!忘了问了,你离开远山公司以后干啥?”老金含糊其辞的回答着,问起了金晓娜。
“我还能做啥啊!在远山公司上班十多年了,只有经验没本钱,想自己做生意也不成,只好满大街找工作呗!”金晓娜这句话倒是实话实说。
也正是这句实话让老金眼前一亮!金晓娜在大拍卖公司干了这么多年,买卖文物古董算得上是轻车熟路,也算是个响当当的行家,可以请这个女人帮忙卖那三十多件古画古剑啊!
但是事关重大,在没弄清金晓娜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以前,老金是不会草率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