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童虽然没对朱桦说假话,但是隐瞒了自己的去向!他在回燕林的路上,却说成了回老家。
朱桦一听这几句支支吾吾的话,立马就傻眼了!他费尽心机忙碌了好几天,眼看就要大发横财的时候却鸡飞蛋打了。
“怎么了?怕啥啊!有哥哥在啊,错不了的。现在到哪儿了?快回来!”朱桦心急火燎,在电话里语无伦次的说着,希望能够挽回。
“我已经快到家了!”晓童这样说完,没再吱声。
“那些字画你怎么处理啊?打算怎么办?”朱桦急火火的问。
“唉,我本来指望着请专家鉴定一下,然后拿这些字画换些钱,发一笔横财呢。可是昨天周先生那么一说,我感觉这些字画就像是拉开引线的炸弹似的!拿在手里心惊肉跳的,还能怎么办呢!”李晓童期期艾艾的说着,口气无奈。
“兄弟,你别傻了。听哥哥说,这件事哥哥能帮你处理好的,你一样还能拿字画换大钱的……。”朱桦不死心,继续劝说李晓童回头。
可是李晓童却心灰意冷了,他叹了口气回答说:“朱哥,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现在真的不敢再冒险了,要不咱以后再谈,行不行,我现在还在高速路上呢,先挂了啊!”
说完之后,李晓童关闭手机,付了加油款之后驱车继续赶路。
可是撂下电话之后的朱桦却异常恼火,他怒火冲天,心里狠狠的骂李晓童胆小如鼠、鼠目寸光,然后又骂周先生和肖先生两位鉴定专家出馊主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吓跑了李晓童,让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就在他满心沮丧恼怒,怨天尤人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朱桦伸手拿起话筒,没好气的“喂”了一声,没想到马上听见周先生慢悠悠的声音。
“朱桦啊,咱们和李晓童的那笔买卖怎么样了?昨天我跟他谈的时候,说的很到位。你们再谈买卖的价钱,应该很顺利?哈哈!”听着周先生官腔十足的腔调,朱桦如同火上浇油,怒气一下子冲了上来。
可是,在周先生面前,朱桦还不敢太放肆。他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火气,无可奈何的说:“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李晓童不是个傻瓜,这家伙跑了!”
“是吗?他跑了?”周先生也深感意外,可是专家毕竟就是专家,人家沉得住气儿,没有像朱桦那样大惊小怪。
“您说那两幅真迹是首都博物馆被盗的藏品,公安部门和文物部门还在追查,他怕了,带着字画连夜回老家了。”朱桦怨气十足的说着。
“嗨嗨,没关系,这样也好!”周先生笑着说。
“好什么啊!难道你还有什么良机妙策,能起死回生?”朱桦一听周先生满不在乎的口气,心里更生气,提高嗓门儿问。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到我这里来,听我满满的说。”周先生的声音依旧底气十足。
朱桦撂下电话急匆匆的走出办公室,驱车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直奔十几里外的洛江画院。
进门之后,周先生一句话也没多问,而是语重心长的开导朱桦说:“你们年轻人做事,一定要沉得住气,多动脑子。许多事情的转机就在看似没有希望的时候!”
他的话还没说完,朱桦就心急火燎的插话说:“这家伙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连夜跑回老家了,字画也带走了,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怕了是件好事儿,越怕越不敢拿到别的地方出售!只能卖给你!懂了吗?”周先生一字一顿的继续开导朱桦。
“这话不错!”朱桦嘀咕了一声。
“可是他还是想拿字画换钱,也就是说急于出手,是不是?”周先生继续问。
“他本来就是指望这些字画发一笔横财的,这是自然的事儿!”朱桦渐渐的感觉到周先生的话在理了,一边说着还一边点头。
“好,既然这样,接下来,你应该经常和李晓童通电话、保持联系,婉转的告诉他,咱们可以帮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这些字画,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去他老家一趟,见面谈啊!至于价钱嘛,哈哈,你想想看,还能高到哪里去!”周先生慢悠悠的说着。
按说朱桦也是个无比机灵的人,可是经过周先生这么一点拨,居然完全相信了他的话,刚才还火气冲天的朱桦这会儿茅塞顿开,脸色由怒变喜。
“还是您老人家高明,我自愧不如。佩服、佩服!”朱桦一边说着恭维话一边满脸喜气的递上了烟卷。
“怎么样?办大事、赚大钱靠的是心计、谋略!瞧你刚才着急上火的样子,能办成什么大事情啊!”周先生又恢复了往日威严的样子,毫不客气的教训朱桦。
而朱桦也恢复了昔日毕恭毕敬的脸色,笑呵呵的替周先生点燃烟卷,然后带着谦恭的表情问“请周先生指点一下,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呢?”
“不要着急,更不要注定跟李晓童提买他的字画这件事。但是,你必须和他保持密切的联系,静观其变,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出手!记住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无论什么时候都得沉得住气,放长线钓大鱼嘛!”周先生严肃认真的指点。
“哎,好的,我就按您的说法去办。”朱桦答应的非常痛快。
就这样,怒气冲冲而来的朱桦,不到几分钟就被周先生说的喜气洋洋,满脸带着兴奋出门走了。
中午时分,南部草原上下了三十多个小时的滂沱大雨终于停了,只是天空中乌云连成了一片,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