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老板讲到这里,幻初雪和林颖、华天异口同声的发出了惊叹的声音,甚至怀疑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就发生在二十几年前。
“您讲下去啊!”幻初雪催促幕老板说。
“后来,新任的队长徐凡把我找来,我们俩一起找到头领佳吉,先是要求他放人,结果被毫不客气的拒绝了。接下来,我们试图用武器和粮食换人,也行不通。无奈之下,我向上级的领导提出,动用武装警察武力营救罗一凡,有必要的话,消灭这批土著人,但是被领导们不容置疑的拒绝了!”幕老板说着慨然长叹一声。
“为什么拒绝使用武力?”林颖悄声问。
“和你刚才说的话如出一辙!他们认为,动用武力消灭土著人是血腥的屠戮行为,是不人道的。他们还认为我和徐帆队长可以和土著人进一步谈条件、讲道理!这些领导们天真的相信,土著人是善良的,一旦讲清是非之后就会放了罗一凡!你们说,这可能吗?可能吗?”幕老板说着脸色愤懑、语气凝重,像是在控诉那些天真而无知的领导们。
“他们不是天真,而是无知可笑!”幻初雪撇着嘴说,不知道是讥讽幕老板的领导们还是嘲笑林颖。
“这件事最终结果怎么样?”林颖问。
幕老板两行泪水顺着饱经风霜的脸上往下流,嘴里如同喃喃自语的说:“就在我们按照领导的意图准备进一步和土著人谈条件的时候,他们却在夜里杀死罗一凡并且煮食了这个豆蔻年华的姑娘,一个青春美貌的女大学生就这样惨死在了该死的佳吉手里。得到消息后,我们派人找佳吉索要罗一凡的遗骨,他们却把这个女孩的头颅骨放在了南部各塔峰的最高处,说是拿去祭奠天神了!”
几个人听着故事的结局,禁不住毛骨悚然!
“这么说来,罗一帆的遗骨也没有找到吗?”华天问。
“事后,我再次找到那些愚蠢的领导们,要求他们调动军警,威迫土著人交还罗一帆的遗骨。但是还是被拒绝了!”幕老板说完这句话,低下头痛苦的抽泣着。
曼陀江边的清晨阳光升起,温润的风静静的吹拂,青草、蓝天、山峰和奔腾的江水本来构成了美丽的景色,可是这个故事让每个人心里无比沉重。
好久之后,林颖站起来走到幕老板身边轻声说:“一切都过去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还要走下去。我们走,过了曼陀江,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
“嗯,该走了!你不怕过铁索桥了吗?”幕老板站起来看着林颖问。
“不怕!”林颖声音不高,语气却坚定无比。
四个人背起行囊,看了看背后那三十多具土著人的尸体,迈步踏上了铁索桥。
虽然说不怕,但是林颖走在铁索桥上依旧胆战心惊,华天也是小心翼翼的迈出每一步!幕老板尽管说六十多岁的人了,走在摇摇晃晃的铁索桥上却依然稳健,另年轻人自愧不如。
唯独幻初雪身轻如燕、如履平地!她为了避免铁索桥摇晃的厉害,独自一个人走的飞快,远远的走在了前面。
“幻初雪真是好样的!”幕老板看了看前面衣袂飘飘、长发飞舞的幻初雪,忍不住夸奖她。刚才和土著人交战时幻初雪冷静迎战和此时飞身而过铁索桥,令幕老板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刮目相看了。
“的确如此!”林颖随声说着。
“你现在还认为干掉那些土著人是件残忍的事情吗?”幕老板一边小心的迈步一边问。
“我知道,您刚才是发泄满腔的仇恨。”林颖回答说。
“也许是!我也是血性男人,看到自己豆蔻年华的同事惨死在土著人手里,自己也无力施救,心里的焦灼愤恨压抑了快三十年了!今天一再躲避,没想到西卡却在我们过江的最后时刻赶来送死,也算是了结了多年来的一桩心事。”幕老板说。
“嗯!可是过了曼陀江,我们还会遭遇土著人,是吗?”林颖机械的迈着步子向前走,还不忘和幕老板说话。
“呵呵,不是遭遇,而是见到土著人!曼陀江以南的这片地方叫西纳林,顾名思义这儿是大片大片的森林。这里的土著人首领叫卡盟,我曾经救过他的命,是这家伙的恩人。”幕老板说到这里,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
“你以前说过,曼陀江以南的土著人部落和江北的西卡部落是世仇,对吗?”林颖问。
“是的,卡盟和西卡是不共戴天的世仇,两个人带领着各自的部落激战二十年,各有胜负,但是因为曼陀江天险的存在,谁也消灭不了谁。今天我们干掉了西卡,卡盟知道之后一定感恩戴德,好好的款待我们的。”幕老板笑着回答。
“这个卡盟也和西卡一样野蛮吗?”林颖好奇的打听着。
“两个部落之间的来历不同、崇拜的图腾也不一样,习俗自然也就完全不同。可是不开化的人,终究是有些鲁莽刁蛮,但是卡盟和西卡并不一样,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过江之后你见了他就知道了。”幕老板回答说。
“过了曼陀江之后,我们能找到卡盟吗?”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的华天插话问。
“能,过江以后向南走四五里路,我有办法让卡盟立马现身!呵呵!”幕老板说着,突然指了指前方。
一身红衣的幻初雪已经走过了三百多米的铁索桥,站在对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