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许欢馨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到他走进来立刻小跑过去。
江昊霖抬头就看到她跑过来,身子歪歪斜斜的,他张开双臂接住她身子,不忘在耳边唠叨:“小心点。手还伤着。二次受伤怎办?”
她咯咯笑出声,笑声愉悦,“那你就得照顾我一辈子,谁叫第一次受伤是你害的。”
她这么一说,他脑海自然回想起那天的争吵,确实罪魁祸首是自己啊,他好像经常害她受伤。
“只要你不嫌天天见到我,我照顾你一辈子。”
“真心的?”她屏住呼吸问。
“真心的。”他肯定回答。
她高兴得跳起来挂在他身上,他听着笑声,嘴角忍不住上扬。
“馨馨。勒得太紧了,快呼吸不了。”他一边干咳一边说。
听到他这样叫自己,她马上放开他,盯着他一脸不满,咬牙切齿说:“馨馨也是你叫的?”
不好,她生气了。于是,马上改口:“老婆。”
曾经他以为叫出老婆两个字很别扭,但现在好像感觉不错。可以考虑一直叫下去。
她笑着点头,“多叫几声我听听。”
“不要。”他一口拒绝。
“为什么啊?”话里难掩的失落感。
他一手抱住她,一手捏她脸颊,说:“留着以后慢慢叫。”
她被感动到了,以后这两个字自己曾经想也不曾想,更何况是一辈子,如今她好像在做梦,如果是梦,但愿一直不要醒。
“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她话一出,他就吻住了她,离开前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感到痛楚的她往后仰。看着他皱眉抱怨:“疼。”
“疼就对了。这不是梦,是真实的,傻女人。”他伸长脖子,额头抵住她额头,宠溺地笑了。
忽然,她好像看到了什么,若不是这么近的距离还没注意到呢。
她抬起手,在他始料不及之时,碰了下他嘴角,他吃痛避开她的手,她问:“子默打你了?”
“还叫子默,那么亲密。”
“哎呀,敢情你是吃醋了?可为什么是你被打?”
“我打他你能原谅我?”
“是不能。”
“那我敢还手吗?”他非常不满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傲娇地瞥开。
她忍不住笑出声,他皱眉,说出心中所想:“高兴了吧,有人替你出头。”
“嗯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她骄傲地抬了下下巴,样子极其嚣张。
“怎么敢得罪你许大小姐,不怕被喜欢你的人追着打嘛。”
“那你小心了,喜欢我的人可不止一个。”
什么,还不止一个!他敛起笑容,凑近她问:“还不止一个?我没发觉你哪里吸引人。”
“我颜好,脾气好,家世富裕。”
他翻了下白眼,“还说我不要脸,原来你比我更不要脸。”
“所以我们才天生一对,对不对?”
“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放下她,让她站稳在地才放开,抬手摸了摸嘴角。心想:萧子默下手不是一般地重。
“疼啊?”她看到他皱眉,伸手抬起他下颌,将头按到一边去,看了看说:“是有点肿。”
说着手指就用力按了下,他疼得拿下她的手,双眉紧蹙,“你怎么一点都不温柔。”
“我本来就不温柔,现在后悔娶我了吧。”
“不温柔我也认了。”他边说边拉着她走向沙发,“给我上药。”
“不用上药。”
“怎么地,你还想疼死你男人?”
她笑着摆手,指着厨房说:“我已经给你在煮熟鸡蛋了。”
已经在煮了?那不是……“你看到了?”
她摇头,见他一副不信的模样,补充道:“其实,是猜到了。”
“对他那么了解,我吃醋了。”
望着他俨如小孩子的样子,“这两年多是他陪在我身边,我当然对他了解。”
“不行,以后只可以对你丈夫了解,别的男人远离。”
“这是命令?”
“怎么,不是命令就不听了吗?”
“那我可以要求你也做一件事吗?”
“说。”
“远离岑依依。”
“……”
“看吧,你自己也做不到的事,怎么要求别人一定能做到。”在她眼里,他们是夫妻,是公平的。
他叹了口气,说:“我只能答应你尽量。”
尽量?她以为自己会听到不可能三个字,原来是尽量?那表示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是不是?
“那我也尽量,你怎么取决于我怎么做。”
“好,一言为定。”
“我去给你拿鸡蛋,应该快好了。”
望着她迈着快乐步伐离开,他笑了。也许,不能强迫她为自己做太多事了,毕竟她为自己受的苦挺多的。
其实他知道,她心里只有他一人,对萧子默也无形中有着距离。现在,该到他回报这女人的时候了。
欢馨拿着毛巾包好的鸡蛋,挑起他下颌,轻轻替他揉着,温柔的样子令他忘了疼痛。
“好了。”
“这么快?不再多揉一会?”
她看着他说:“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耍无赖了?”
“我一直无赖,你才知道?可惜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后悔想走都没机会了。”他非常自豪地说。
“谁说没有,我……”话到一半,她被捂住了嘴巴,只见他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往下说。
“不好的话,不要说。”
她点头表示明白,他微笑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