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拍到了片子,正确来说是他打了通电话给院长,直接说他们要先检查,于是她就被潜规则了。
人生第一次潜规则,她抢了外面正在排队等待的人,进去很快就出来了。当然别人给了不少目光。但她怕什么,有关系的又不是他。
回到骨科,医生拿片子夹在灯光处,解释给他们听,哪里脱臼是否严重。
解说完她的‘病情’之后,医生说要进行手法复位,一手抓着她手腕,一手托着手肘,对她说:“可能会有点疼。”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自己手肘传来骨头接合的声音。疼得汗都冒出来了。
这叫有点疼吗,明明疼死了!但她咬牙忍着,不然就太丢脸了。
医生放了些药然后包扎好,拿出手臂吊带要被她套上,她往后一仰说:“这就不用了吧?”
“医生,能不用吗?”
“吊着才能让关节囊固定长好,不吊着会造成关节囊松弛,以后会形成习惯性脱位。”
他边听边点头。不管她眼神的恳求,对医生说:“那就吊着吧。”
“关节囊大概三周就能长好,小姐忍忍吧,有什么事叫他帮你做就行了。”
“好。”她看了他一眼,“医生的话听到了?”
“你敢叫我敢做。”
“好,你等着吧。”
他还是抱着她走出了医院,虽然她再三强调自己腿没事,但他一句你走得太慢,堵得她死死的。
回到家中,她上楼换衣服,他不放心跟了上去。她看了看手臂,思考如何脱掉衣服。身后响起他的声音。
“我帮你。”说着就去拉她的衣服。
她马上跳离他身边,防备看着他,“我换衣服,你干嘛进来!”
“我可以效劳。”
“不用,我自己可以。”
“真的?”他怀疑。
她紧张地摸着身上衣服,抓着衣角准备脱去,却发现他眼光无比炙热,咳了一声说:“你先出去啦。”
“我真的可以代劳。”
“不用。”她推着他后背,催促他出房间。
他在门外立着不走,回头问:“要吃宵夜吗,我给你做。”
想起他上次把厨房搞成那样,她挑眉,“你确定你做的能吃?”
“上次是意外。”脸皮微烫。他不自在移开看她的视线。
“真是意外?”她逼近他问。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现在她的目光好像能洞悉人心,他不敢直视她。
“三明治还是会做的。”
“能不能吃就是个问题了。”
“你这是小看我?好歹我是江氏的副总,懂的东西比你还多。”
“可你不会做饭。”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视线在空中交汇。忽然,两人同时避开,佯装看向别处。
“总之,你等着就是了。”这是他唯一称得上拿手的东西了。
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她才将房门关上反锁,背靠在冰凉门板上,叹了口气。
欢馨换好衣服下楼,看到餐桌上摆放的三明治,卖相看起来相当不错,就不知道吃起来什么味道了。
可两份三明治都摆在桌上了,他人呢?突然,厨房传来脚步声,她蹑手蹑脚走了过去,想看看他在捣鼓什么。发现他还是在做三明治。
案板上放着西红柿,罐子装着肉松,切好的火腿片,锅里煎着鸡蛋。这次,鸡蛋看起来顺眼多了,虽然还有黏底情况,但总的来说可以过关。
他没有发现她的存在,认真地做着手头上的事,可她不懂做那么多干什么?
“不是做好了,为什么还做?”
他回头,见她咧嘴笑了笑,说:“我明天要上班,先弄好放在冰箱,你饿了自己拿来吃。”
原来是这样啊,她的心顿时暖暖的,因为他肯为自己做羹汤,觉得被他宠着、关心着,很幸福。
只希望,这些幸福不要溜走得太快,让她能享受个够。也许,她是因脱臼而得福。
“那么贴心,我更爱你了,怎么办?”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翻荷包蛋的手僵硬了几秒,他说:“那就继续爱着。”
这回答换她一怔,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但他这么说了,她照做就是。
“别嫌我烦就可以了。”
“被人爱着是剑很幸福的事。”
他快速将三明治整叠好,放进保鲜盒里,拉着她到冰箱旁,告诉她自己放在哪里。
“三明治放这里,牛奶要热过之后再吃。”土亩池血。
她僵硬点头,其实没听进去多少,只是看着他认真的脸,心中窃喜。
心中有个声音不停对她说:不要沉沦,不要受伤,可她还是爱着他,怎能不去在意呢。
欢馨不知道自己怎么坐在餐桌上,左手拿着三明治在吃,他则伸手替她拭去嘴角面包屑。
如此温柔,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说什么也是枉然。她只知道,她爱他,很爱很爱。
“洗个热水澡再睡觉吧。”他对上楼的她说。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默默上楼,上去卧室才发现,浴室雾气萦绕。走进去一看,原来他给她放好了洗澡水。
如此好意,她接受了,拿着衣服就进去。
她进去不久,他悄悄走了进来,坐在床沿等她,却听到浴室传来声响。他来不及敲门,直接就闯了进去。
她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面对他,看到他视线灼热,她才惊觉自己身上只剩内衣内裤,羞愧转过身去。
他假装咳嗽了几声,找回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