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默在清城根基不稳,虽说在商界小有名气,但还不足以抵得上那些龙头老大说话。所以,他跑到每个媒体公司,请他们不要刊登欢馨的任何消息,人家只是表面应允。他知道他们不会做。
他这时才意识到什么叫‘人微言轻’。因此。说了帮忙的他终究什么都没能帮上,但他不想放弃。今天不行,明天继续。再不行就送钱送礼。虽然很俗套,可说不定比嘴巴说更有用。
夜深了,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午饭晚饭都是跟媒体公司吃的,名字是什么忘记了,只知道是他的助理给他收集的。方便他约老板谈话。
夜幕降临,他又去找另一个老板谈,但老板人在ktv,他就顶着吵杂跟老板说话,老板喝得有点醉,嘴上答应。但不知道会不会付诸行动。
“馨馨,到底怎样才可以帮到你?”他躺在床上,抬起手置于眼眸之上道。
他现下能做的已经开始做了,还有什么漏掉的呢,暂时想不起来,可他明明很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起身拿起车钥匙,开车出门。
“你怎么又来了!”蓝依扶着额头,感觉疼痛在漫开,他这人还真达不到目的不死心。
萧子默扬起手中的大袋小袋,对她说:“我来送宵夜。”
“只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白了他一眼。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算是吧。”
“啊,我就知道。”她捂着开始发疼的额头,心底却觉得这男人很深情。
他扯唇笑了笑,“宵夜还敢要吗?”
“当然敢。”有得吃不吃罪大恶极好么,而且她加班通常到这点都会饿。
蓝依拿下宵夜,就分送给其他值夜班的同事,最后自己只留下一个面包。
萧子默望着她,觉得她是个很善良的人,因为刚刚还嚷着说饿,结果把宵夜都分完了。
“她真不见我?”
他的话险些叫她噎着,她还以为他不追问了呢,没想到还是逃不过。
她叹了口气,说:“不见。”
“她到底为什么不见我?”他真不懂啊。
“大概是不想让你担心。”当然,这是她猜的。因为自己告诉欢馨说萧子默来了的时候,欢馨脸色变了。
“我是她朋友,我担心我也想帮她。”
蓝依皱眉盯着他看了几秒,“可你并不只是把她当朋友。”
一眼就被她看穿,他尴尬别开视线,“江昊霖有来过吗?”
“把大嫂送进来,就没出现过。”
而这时,江昊霖出现在岑依依的病房里,手里拿着一份很重要的东西。
“霖,你来啦!”她高兴从床上坐起,压根不像病人。
对于她这么热情的欢迎仪式,他只是扯了扯嘴角,拉开椅子坐在她床边,把东西摊在她床上,说:“请你把这份同意书签了。”
同意书?她不解,拿起同意书浏览内容,只是越往下看她脸色变得很不悦。她将同意书横放,两手扯着两边,正想用力,他一把扣住她手腕。
“你干什么!”
“这份东西我不会签。我绝不同意庭外和解,我要许欢馨给我孩子一个交代。”
她想不到,事已至此,他会拿同意书过来,要她同意不追究欢馨的过错,放弃告谋杀。
她这时才发现,眼前的男人很陌生,他的心已经彻底不在自己身上,但这怎么可以,她不允许!
“那是意外,谁也不愿是那个结果。”
她错愕望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是意外,我说了明明是她推我下楼的,你忘了吗,她曾经在我们面前恶毒地诅咒我们的孩子!”
“我没忘,但她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他清楚她的为人。
“女人的嫉妒,可以让她做出超乎寻常的事,不是你认为她怎样,她就一定不会做。”
他微微蹙眉,觉得她比以前野蛮多了,之前怎么不觉得她那么蛮不讲理?
“你是不是一定要置她于牢狱之灾?”
她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并不高兴,但没觉得自己有错,“我只是希望她付出代价,以慰我孩子在天之灵而已。”
而已?说得倒是轻巧,他扯唇道:“你会毁了她。”
说真的,毁了许欢馨,她很高兴,但不能太过,他会不开心,她懂适得其反的道理。
“要我放过她也可以,只是我有条件……”
只要是能让她出来,就算她要自己跳火坑,他大概也愿意吧,“我答应你。”
她诧异望着他,说:“我还没开条件你就答应,要是我叫你去死,怎么办?”
“你舍不得。”他瞥了她一眼说。
她挑眉,猜对了,确实舍不得,但她不想借此要他离婚,不然他会认为自己就是为了江太太的位置,得迂回着来。
“确实舍不得。我的条件是,在这里陪我三天,一刻都不可以离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好。现在开始。”他快速决定了开始时间,“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想到下面走走,你推我去。”
他起身到一旁推出轮椅,把她从床上抱到轮椅,然后推着她出病房。树荫下草地上,他坐在休息椅上,她坐在轮椅,两人心思各异。
她望着他的侧脸,说:“给点笑容,别整得像是我比你的。”
“知道了。”他淡淡应了声,并没有立刻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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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欢馨,正坐在冰冷昏暗的小牢房里,一面是不锈钢横竖交叉的门,其他三面是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