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平王皱眉摊手,“皇上想赐给谁都行,臣绝对不会跟他抢。”
于是,原本看似无解的两王之争,因为一起闹鬼事件,平王退出。
沈千碧着实被吓得不轻,好几日都没能去皇宫报道,整天在府里自言自语,一有风吹草动她就害怕得直想钻进被子躲着。
平王原本担心是有人在捣鬼,但听闻沈千碧真的被吓得生了一场大病之后放下心来,搓了搓手,“哎呀,这块地丢了不要紧,关键是刑部大牢里那两个美人儿,若是就这么被处死了,本王岂不是得害了相思病?”
护卫汗,默默推门而出。
魏俞再次来看百里长歌的时候,把这件事原原本本讲述了出来。
原本就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百里长歌并不觉得意外,她淡淡一笑,“沈千碧这个人什么都不怕,却唯独怕鬼,我不知道她曾经经历了什么,但自从在滁州我见她对‘鬼’有畏惧之心以后,就想着兴许她真的见过什么恐怖东西,这才想着利用一下,没想到真的凑效。”
魏俞忍俊不禁,“你是没看见她被吓到的那一瞬间,我能感觉得到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尖叫着往外面跑,那股劲儿,相信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接下来,就该轮到萧玖和安如寒上场了。”百里长歌将手里的麦秆往地上一抛,“但是西陵太子还在大梁,依照叶天钰的性子,他不会当着努尔君忍的面处死这两个人,但也保不准他不会暗地里行动。”
魏俞不解,“萧将军和安公子有没有杀人,皇上心知肚明,原本派他们两个人去紫荆关就是为了对付平王,皇上断然没有暗中处决那两个人的道理吧,那岂不是在助长平王的气焰?”
“非也!”百里长歌晃了晃食指,并不直接说破,反而问他,“你知道叶天钰为什么要把那块地同时赏赐给平王和晋王吗?”
“不知道。”魏俞摇摇头。
“他在试探。”百里长歌解释,“试探平王和晋王之间是否有关系,但没想到平王这么早就退出了,他没得到想要的结果,所以只能拿萧玖和安如寒来开刀。诚如你所说,那两个人本来就没有杀人,却执意要出来认罪,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叶天钰不可能不怀疑,所以他一定会选个适当的时机处死那二人,目的是想引出这件事背后的阴谋。”
“可是……这件事即便再诡异,还能有什么阴谋呢?难道萧将军和安公子还能与平王串通……”话到此处,魏俞登时闭了嘴。
眼下唯有这种解释。
但……平王是什么人,那二人岂会不知?
这三个人怎么会串到一起呢?
“安如寒和萧玖不能死。”百里长歌严肃道:“更不能让叶天钰拿他们开刀。”
“转移皇上的注意力!”这次,魏俞学得聪明了,在百里长歌之前提出计策,随即又犯了愁,“可是究竟要怎样才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呢?”
“自然得找一个能让他高度重视的人掀起风浪。”百里长歌勾唇一笑,“怀郡王。”
魏俞恍然大悟,“自从您和王爷大婚那日怀郡王再度失踪之后,他的确是好久没出现了,但皇上似乎一直都有暗中派人打探他的消息。”
“那就是了。”百里长歌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怀郡王会从宗人府消失,之后辗转到了东宫,又在我和叶痕大婚那日失踪。原本可以理解为他不甘心被贬所以才会四处逃窜,但叶天钰的态度显然不是这样,怀郡王逃出宗人府已经犯了死罪,叶天钰却没有处死他,只是将他囚禁起来,而眼下这个情况,叶天钰也没有公开要缉捕怀郡王,而是暗中让人去打探下落,种种迹象归结起来,只有一个结论。”
“什么?”
百里长歌道:“怀郡王身上有一样东西是叶天钰非得到不可的,且叶天钰不敢光明正大缉捕怀郡王,就说明这个东西怕见光,因此,更加说明我一直在找的先帝留下的东西应该就在怀郡王身上,所以,你眼下有个很重要的任务,就是负责找到怀郡王,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必须要让他交出那样东西。”
“再有。”百里长歌又道:“注意静太皇太妃的动静,她是怀郡王的生母,我不相信这件事她会丝毫不知,想必叶天钰早就派人暗中盯着她,你让我娘想个办法接近她,顺便套话。”
魏俞懵了,“套什么话?”
百里长歌想了想,“叶天钰之所以登基,是因为先帝听闻西陵出兵攻打北疆的消息之后病倒了,之后竟然移居太祖皇帝的景阳宫,先帝那般高傲的人,你觉得他会这么做?而当时守在先帝身边伺候的就只有静太皇太妃一个人,她应该知晓一些事,叶天钰原本该杀她灭口,但因为怀郡王身上的东西,叶天钰暂时不能动手,所以只能暗中派人盯着她,静妃这个人我了解过,虽然不太聪明,但极有自知之明,叶天钰越是让人盯她,她就越不可能说出来,所以我们要制造意外,让她不得不说出来。”
魏俞恍然大悟,随即用钦佩的眼神看着百里长歌,大赞,“想不到你身在天牢,竟能把外面的事情掌握分析得这般透彻,我真是服了你了。”
百里长歌瞥他一眼,“少拍马屁多做事,还不赶紧去!你不是盼着我早日出去与叶痕团聚吗?若是这件事办得好,等怀郡王回来我就出去。”
“你说真的?”魏俞双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