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九几乎想都没想,上来就撩我的潜水服。
我吓了一跳,于是问她:“你要干什么?”
领子被斜扯开,立刻露出了泡地发白的脖颈,同时也暴露了我缺乏锻炼的事实。撩开领子看了一眼,夏九九直接说道:“恢复的速度确实异于常人。”
脖子上的那处伤伤的非常隐秘,是我们在地下玄宫被逼到墙角跟那些剥皮夜叉死战时候留下的伤。
这处伤是致命伤,我几乎被咬断了半边脖子,我一直不愿意回忆那时的恐怖经历,从千龙升天苏醒过来以后就一直没再去看,现在被夏九九提起了旧事,顿时明白了她看的是我脖子上的伤,心中竟然有些失落,不由得就没好气道:“这不是明摆着么?”
夏九九却不由分说,直接将钱鼻子手里握着的那把幽蓝色匕首从他手里接了过来,转头递给了我。
这东西我可是羡慕已久了,要知道九婴那个老妖怪,身上的蛇蜕经历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硬到了什么程度,这可是这把匕首竟然能够轻易将其切开,简直就跟用一把锋利的陶瓷刀切割纸箱一样轻松,说句不夸张的话,这跟削铁如泥有什么区别?
俗话说的好:“没有男人不爱刀,没!”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向往仗剑天涯的侠客生活,唐代著名诗仙太白先生就曾写过“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脍炙人口诗句,至于太白先生会不会武,这件事就不好说了。所以见到这把神刃,我想也没想就下意识接过了匕首。
出乎意料的是,匕首拿到手里,我的手心就感觉一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虚,这一抓之下差点没抓住,多亏了夏九九没有松手,不然这神刃掉到水里,可就更加麻烦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这小臂粗细的匕首举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匕首到底是什么打造,竟然沉重到这样的地步,据我估计,这把小臂长短的幽蓝神刃起码有几十斤重。
借着墓顶折射下来的光线,定睛细看,发现这把匕首造型古拙,流线形的刀刃十分亮眼,不过幽蓝色的匕身让它显得寒光四射,仿佛冰刀雪剑一般冷冽。
值得注意的是,那剑身之上刻着一个小小地徐字,字体沉稳大气,却不像是近代人所书,凭我的眼光来看,这把匕首少说也要上百年的历史。
“那九头蛇的要害,应该就在九个脖子连在一起的位置,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样的绝境,一会我先上去做诱饵,吸引九头蛇的注意,你见机行事。”
我听夏九九这么说顿时心中一慌,顿时心中有些没底道:“我看,还是我来当诱饵吧!万一我失了手,那不是葬送了咱们所有的希望了吗?”
这时候开口的竟然是徐文斌那个家伙:“你有被九婴蓄奴力量控制一次的经历,心理上有了一定的准备,估计想要再控制住你的几率会小上很多,而且我们伤势都不轻,你再要废话,老子一刀杀了你。”
徐文斌的眼睛里凶光四射,同时也透着一股灰色,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体力上讲,夏九九和徐文斌已经远远不如我了,从刚才营救老钱他们两个抓不住我就看得出来,两人身上的各处伤势都没有缓解,现在来看基本都已经只剩下半条性命。再三权衡下,这竟然是最稳妥的办法。
最讽刺的是,我跟随大家进到这墓里的时候,一直是被当做添头的存在,说句不中听的话,我就是这队伍里面的拖油瓶。不过到了现在,我竟然成了剩下这几个人的希望,身份变化之快,让我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现在已经没了办法,这种地方我已经待够了,周围的寄生虫还像蚂蝗一样围着我们直转圈,每耽搁一分钟,就不知道有多少根那种蛇蛊钻进我们的身体,活着甚至感觉还不如死了。
看着老钱身上那密密麻麻钻进去的蛇蛊尾巴,多的简直就要把他扎成一个体毛旺盛地猩猩了,我一咬牙,心中骂道:“赶鸭子上架,那就上吧!不然被这些虫子钻进脑子里,想想都觉得恶心,临死之前,非拉这头九头畜生做垫背!”
“特娘的,在这见鬼的古墓里面,老子早就活够了!”我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狠劲,这种感觉就像是破釜沉舟,我们没了退路,只剩下拼命一途。
有些时候,人的本事都是被逼出来的,正所谓穷凶极恶,人只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真正舍得拼命。我不知道我理解的是否正确,但我确实没听人说过富凶极恶。
“走!”我一甩手,不顾身体各处的疼痛,抓着那把匕首朝着九婴游了过去。
我们在墓顶倾泻而下的巨大水柱掩护下,贴着墙壁游到了九婴地附近,九婴和龙王鲸的战斗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蛇身紧紧缠绕在龙王鲸的身上,两个畜生一动不动地潜在水里。
中了毒的龙王鲸,体力显然有些不支,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我回头与夏九九对视一眼,知道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想挺身而出扑上去直接给那畜生一刀,徐文斌却一把拉住我,自己从一侧游了出去。
我拿着那把沉重的匕首,根本没手去拉他,接着夏九九也游了出去,两个人在距离九婴四五米的地方冒出头来,伸手朝着九婴泼水。
九婴被这突如其来的水花吓了一跳,几乎一个激灵脑袋就要往后缩,分出来的一个脑袋警惕地对着夏九九和徐文斌发出极具威胁的声音。
徐文斌看着九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