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佑城正打量着这间办公室,以后宋荣妍在这里,荣文峥的办公室就要改风格了,他寻思着怎么按照宋荣妍的喜好来,听到宋荣妍的这番话,商佑城顿了一下,转身几个大步走过去,两手按在办公桌上,他隔着桌子俯身凑过去,凤眸里带着笑意戏谑地对宋荣妍说:“刚刚在会议室里说你是我的未婚妻,只是一个让你顺理成章收下荣氏的理由而已,若不然那些人怎么可能屈服?我并非真的要你现在就以身相许,你紧张什么?你不愿意嫁,我不可能强娶。”
宋荣妍在商佑城靠近时,她的身子立即条件反射般往后仰,脊背贴着椅子,满眼防备地盯着商佑城,宋荣妍摇摇头说:“即便你不求我的回报,但平白无故的,我怎么能收下这么重的一份礼物?我不想欠你的。”
“那你要怎么样?”商佑城抬手捏住宋荣妍的下巴,将宋荣妍困在椅子上,他无奈地反问宋荣妍,“我要你嫁给我作为回报,你不愿意,那么我什么都不要了白白送给你,你还是不肯收下,你怎么就这么矫情难伺候呢?可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你,不管你是怎么样的。宋荣妍,实在不行你就换个角度来想,荣氏本就是荣文峥荣家的产业,而你是荣家的三小姐,我现在把荣氏给你,其实是物归原主。”余投匠亡。
宋荣妍很费力地掰掉商佑城捏着她下巴的手,从椅子上起身走向一扇落地窗,站在高处能俯瞰这个城市的一方面貌,这种感觉似乎芸芸众生都被踩在脚下,宋荣妍没有回头看商佑城,她脸上的神色悲凉又自嘲,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我不想要荣文峥的任何东西,我也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女儿,所以我会觉得荣氏是外人的东西,荣文峥所有的产业都不属于我,我为母亲讨还了那份债,已经足够了。”
宋荣妍落寞孤单的背影让商佑城心疼,他收敛起面上的戏谑和玩世不恭,走过去跟宋荣妍站在一起,男人长身玉立,一手负于背后,那种被隐藏起来的尊贵和王者姿态显露出来,商佑城突然问起宋荣妍,“曾经在尉子墨和尉家没有发生那场变故之前,你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吗?当年你在巴黎第五大学读得是法律,所以你那个时候是想做律师吗?”
“不,是法务。”宋荣妍没想到商佑城会问起当年,她愣了几秒钟应道。
那个时候她确实有自己的理想,也规划好了以后自己要走的路和人生,曾经她清高才华横溢,没有人知道她在国内的出生背景,再加上外貌出众,所以在第五大学读书期间也算是小有名气了,然而尉子墨的出现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
从此往后她偏离了自己原本的轨道,在另外一条路上越走越远,从七年前一步一步到现在,她何止是变得面目全非,偶尔照着镜子时,她甚至自己都不认识如今的自己了,七年前那个满心抱负散发着光彩的年轻女子,早就被现实中的灾难磨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有些东西回不去了,那个时候的美好就仿佛做了一场有关年华的梦境,像一个故事,当她对别人说起七年前的自己时,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是故事里的女主角。
宋荣妍觉得可悲,遇见尉子墨花费了她人生中所有的幸运,但她从未后悔过,她宁愿用这所有的磨难和伤痛换来跟尉子墨的那一场恋爱,只是不知道尉子墨在天堂中看着这样的她,会作何感想,他一定很心疼吧?
这就足够了。
宋荣妍仰头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半晌后抬起手覆盖在眼睛上,很快掌心里就被湿热的液体浸染了。
“荣妍。”商佑城突然低沉地叫了宋荣妍一声,在宋荣妍还没有来得及回应时,他蓦地转身一把将宋荣妍抱住,脸埋在女人的肩膀里,商佑城的胸腔剧烈地震动着,手臂的力道越来越重。
宋荣妍一下子睁大眼睛,浑身都僵硬了,一时间忘记了推开商佑城。
商佑城的大手抚摸着宋荣妍的头发,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宋荣妍的名字,那么怜惜又温柔地说:“现在你有机会展现自己的才华了,你总不能就这样碌碌无为一生吧?就如同当年你为了尉子墨把自己变得越来越优秀一样,如今你想和傅尉衍在一起,最起码你要配得上他不是吗?你只有与他并肩,才能冲破你们之间的种种阻碍。傅秉胜是你们两人最大以及共同的敌人,你没有一定的实力,怎么跟傅秉胜和整个傅家斗?”
“除掉傅秉胜,你和傅尉衍的天下就太平了,还有无辜枉死的林佳慧,她也需要你振作起来,让害死她的人血债血偿,所以荣妍……”说到这里商佑城放开宋荣妍,继而俯身用手握住宋荣妍纤弱的肩膀,他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宋荣妍,那双凤眸渐渐变得通红,“为了你自己以后的人生和傅尉衍,以及林佳慧他们所有人,你必须要让自己强大起来。如果你觉得收下荣氏是欠我的,那你就用一己之力让荣氏起死回生,以后赚钱了全都还给我,让我做荣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