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信这种mí_yào萧临是闻不出来的吗?”虽然翘楚的医术还有制药的本事是无人可敌的,但是萧临警觉性估计能抵上十个傅景渊,保不齐他就能闻出里面的味儿来。
翘楚抱着双臂努了努嘴,“但凡mí_yào总有味道的,但是我这一味儿药嘛……只要姑娘您用了他也定然不会起疑,肯定会一道服下的。”
拈着那小包药。步凉是左右看了看。也是!她若不一道被迷晕,肯定是会被怀疑的,反正不管怎样,过了今日这睿王府的守卫必定会更加的森严。
“翘楚!”
“诶……”刚随口一应,翘楚就自觉不对,恍惚的抬头看了看那张脸,甩了甩脑袋苦笑道,“姑娘,您身份虽尊贵,但到底男女有别。还是唤我翘大夫吧。”上官遥君与他在一起的时候,素来喜欢直呼其名,“翘楚”这样的称呼自然而然就成了上官遥君的专属。
步凉恍然大悟的张了张嘴,舌头在里面卷了一圈后尴尬的站起身来,扬了扬手里的药包,“多谢翘大夫了。”
翘楚别过脸去没作答,西荷向步凉使了个眼色便留了下来。
她用脚尖踢了踢仍别扭着的男人,“明明是同样一张脸。可你偏偏得差别对待,我家主子可没对不起你。世上男人女人千万,你又何必只挂在那棵歪脖子树上呢。”
翘楚当即是瞪了她一眼,愤愤不休的转了向,可宋西荷饶是不打算放过他,一脸嘲讽的问着他,“神棍,你是不是还想着他会休了我跟你双宿双飞啊。”土鸟有血。
“宋西荷!”
“嘘……”西荷弯着腰比着手势摇了摇头,“翘神棍,我劝你还是多看看我主子的那张脸吧,指不定分道扬鞭之后,你就再也瞧不见了。”
步凉既已知道翘楚对自己的这份心思。以后应是当避则避。西荷也是看在两人多年相看生厌相处生怨的份上,好心给他提个醒儿。
主要是,爱上了上官遥君这么个妖孽,注定会赔上这辈子,怕是忘不掉的咯。
西荷啧啧的踩着八字脚往外走。
“你当真觉着,上官云初回到上官家就是对的?”翘楚冲着西荷的后脑勺问道,“四年前,他来找我说是要让他的姐姐忘了一个人,好心甘情愿的出嫁。但是,我知道云初姑娘哪怕服了药忘了心里的那个人也抵死不愿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她跳湖自尽,遥君不顾自己不识水性也跳下去救她,俩人差点没给淹死。可最后呢?云初姑娘醒了之后还是被押着去拜喜堂。然后在洞房花烛夜里捅死了新郎这才做了罢!就那样的一个家,真值得回去吗。”
西荷咬了咬唇,她又何尝不知道上官府里肮脏残忍的种种,旁人只知上官家的人如何风光,可风光背后呢,根本没有半分的自由。步凉在做上官遥君的时候,甚至连笑都被管束着,因上官贾士说既是男人就应不动声色,让人瞧不出心思来。
可是,翘楚不知道的是,上官云初可以逃离那个魔窟,但上官遥君无论走多远都必须得回去。
“神棍啊,你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明白的……其实也最好别明白。”
有些话不能说,即使宋西荷再怎么可怜翘楚,也只能是可怜。
这些日子可能是萧临太想抓住这个“步凉”了,所以十日里面有八天会在奈何苑里用晚膳,步凉自然是招了不少的妒忌。
也就因为这个,步凉便想出了最拙劣的法子,在饭菜里添上mí_yào。
“我也会吃那些菜的,所以若是我没能清醒,你就进来把玉璜的模子烙下来。”这是步凉事先给西荷的叮嘱。
可饭菜上桌后,步凉却发现萧临心里像是装着事儿,都没怎么动筷。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男人那颗算计的心就从未停止跳动过。
步凉咬了咬唇,当即也搁了银筷,“不吃就撤了吧。”
萧临怔着抬头看来,意外觉着步凉这反应似乎有点大。
其实,步凉给人下药也不是第一次,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面对萧临却始终有些紧张,总有种做贼心虚之感。未免露出更多的马脚,她僵着一张脸站了起来,萧临却一把横过桌面按住了她的手。
他好似宽慰似的捏了捏,然后径自取过步凉的一只碗,亲自为她盛了汤。
“我只是在想有些事情罢了。”萧临作着解释,同时也给自己舀了一碗,“听西荷说这是厨房特地给你炖的,你多喝点。”
步凉小心的用余光瞄着萧临拾起了小勺往嘴里喂着汤,面色如常,如此才放下心来。
“十弟前些天过来了一趟。”最近萧临很喜欢跟步凉闲话家常,懒懒的聊些有的没的东西,仿佛努力在拉近两人的关系。
闻言,她堆起腮帮子的笑意,敷衍似的搭着话,“哦,十殿下来是有什么事吗?”
“说是在与大宛的争战中,认识了个姑娘。”萧临喝下小半碗的汤后置下碗,然后平静的看向对面,“他想将那姑娘接到平都来,可我怕是别国的细作。你怎么看?”
拿着小勺的步凉微微一滞,不明所以的迎视着那探究的眼神,半顷偏头一笑,不以为意的答道,“那就别接了呗。”
“十弟已经放不下那位姑娘了。怎么办?”
为什么总在问她怎么办?步凉直觉萧临这是话里有话,但……她自认萧临应当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那眼神,真是让人捉摸不定。
步凉定了定神,放下手里的勺子,倏地有些烦躁的笑了笑,“那就接回来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