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次我和中亚都想告诉你,哲子不让说,我们让他自己说,他也不肯说,他说,不想用这个给你压力。不想用这个来绑架你的爱情。说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公平。他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的,不带丝毫杂质的爱上他,那才是他想要的。他相信那也是你想要的。”孟凌风的神色有些凄然。“千千,你也知道我和中亚,从小因为你跟他跟蚊子打了多少次架,可是到最后,因为他的这个病。我们俩选择了放手,选择了全心全意的帮他,也因此,犯下了对不起你对不起蚊子的事情,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后悔,在你和哲子结婚的这三年里。他再也没有犯过心口疼,直到蚊子前不久回来,你们俩吵架闹到分居……”
曼千云忽然想起那个分居的夜晚,她失眠,半夜里听到客厅里有声音,是那时犯的病么?可是,她都没有出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甚至觉得那是和哲因为心里不平而故意闹出响动不让她休息……
原来,一直都是她错了。
曼千云开始回想起从前,和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的?
初中?不对。小学?是了,是小学,她对他的第一个印象来自沈修文,那时候,她是一年级,而沈修文在四年级,每次放学,她都会在哥教室门前等哥放学一起回。然后,有一天,哥就带了和哲给她认识,说是刚转来的新同学,她还记得当时和哲还送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小发夹,可惜她用了没多久就给丢了。
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就是从那之后,和哲就总是在自己的记忆里。几乎有她和沈修文在的地方,就有和哲的身影,他总是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他们,有时,她偶尔回过头去,给他一个微笑,他就会立马回以更加灿烂的笑容。
彼时,她的心里因为只有沈修文,从来没想过,甚至都没有正经拿和哲当过一回事,只当他是哥的好朋友,所以最多也只是拿他当个大哥哥一般看待。如此而已。
后来,渐渐大了,到了初中,班里的男同学也有追求自己的,当时闹得最凶的,就是中亚跟孟凌风,他们两个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方法去接近自己,但是每次,都会被沈修文跟和哲胖揍一顿。到后来,四个人竟不打不相识,成了几个铁哥们儿。
高中的时候,沈修文第一年就考上了大学,而和哲,明明之前成绩跟沈修文不相上下,却偏偏连着考了两年没考上,直到那一年,和自己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她还记得大学时和哲借由着沈修文的嘱托处处照顾着她,每次她想推辞和哲都拿沈修文做借口,后来毕业去留学,和哲也是一起……
不对,难道和哲考不上大学也是故意的?
曼千云有些不敢置信……
如果是这样,那么和哲,他的这份爱又是从何处而起?又如何来得这般深沉?曼千云忽然觉得难以承受,这沉甸甸的情……
“在想什么?”和哲的声音传来。
曼千云扭头,看着病床上和哲,他的嘴角微微上翘,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虽然是刚刚醒过来,却看不到半点虚弱的样子。反而透着一种说不来的光彩,甚至是从未有过的……幸福的感觉。
“没,没想什么。”曼千云微笑,眼里却闪着泪光。
“怎么了?干嘛哭?”和哲伸手抚了下曼千云的头。
“没有啦,对了,心口还疼吗?”曼千云扭身抹下了眼泪,笑着问。
“不疼了,现在窝的满满的,都是甜甜的,像是喝了蜂蜜水。”和哲开玩笑,但他的眼里,分明是透着真心的甜蜜。
“我看看。”曼千云将他的衣服扯开,露出和哲健壮的胸膛。
“喂,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的不会耍流氓吧?”和哲似笑非笑,懒散地说着,手却没有阻止曼千云的举动。
曼千云看了一眼和哲,指了指他的胸口:“是这里?”役阵有技。
“嗯。”
曼千云低头,吻了下去,眼泪吧嗒吧嗒地一滴滴流下,滴在和哲的胸口上:“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怎么了,好好的干嘛哭呀?”
和哲想将曼千云拉起来,她却不肯起,爬在和哲的胸膛哭得泣不成声:“我要治好它,治好它,如果都是因为我,那么是不是我就可以治好它?”
“胡说什么呢?哪里就因为你了?我就是自己作的,现在已经没事了,快别哭了,再哭成泪包了,我儿子到时候出来跟我急可怎么办?”和哲讨好地哄着曼千云。
曼千云干脆放声哭了起来,和哲有些无耐,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看着女人哭个没完,直到她自己哭累了,停下来,和哲才拿了纸巾帮她擦眼泪鼻涕:“哭完了,现在舒心了?”
曼千云吸了吸鼻子,抢了和哲手里的纸巾,自己胡乱把眼泪擦了擦,才道:
“我问你呢,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疼的?”
和哲本不想再多说,看看女人哭红了的双眼,到底还是老实交待了:“高中吧,第一年高考,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刚写完试卷,开始疼,于是我就把试卷改了,对的全改成错的,然后,就不疼了。”
和哲给了曼千云一个狡黠的笑。
“那第二年没考上,也是因为把对的都改成了错的?”曼千云问着,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没,哪有那么傻,我第二年干脆后面的大题就没做。”和哲俯在曼千云耳边悄声地说。
“什么?没……”
曼千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