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新哪是那么容易被她抓到的,他嘻嘻一笑,一转身就往食堂外面跑去。食堂外面正是学院的操场,此时正是饭点上,陆陆续续的都有学生端着饭盒往这边走来。
尤一新双腿一开拔,就往操场上跑去。穿红色连衣裙的女生也紧追不舍,一边跑嘴里面还喊着:“别跑!”
尤一新身体强壮,两条腿又很给力,虽然打着一双赤脚却健步如飞。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穿着一双帆布鞋,却在后面追得急喘吁吁。
大中午的学院操场上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脸上长着一大块黑斑的男孩嬉皮笑脸的在前面跑着,后面穿着红色艳丽连衣裙的女孩气极败坏的在后面追着,不得不让人产生联想。
时不时的有路过的学生指着他们两个说道:“看,有人追丑八怪呢!”
这个“追”很容易让人产生歧义,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听到,立刻面红耳赤起来。正当她犹豫着还要不要继续紧追不放时,却看到尤一新跑到一棵大树边,两腿一趴在树干上,向上一跃,宛若一只灵猴一般在一秒钟之内向上攀爬好几米,一直爬到树顶。
他在树顶轻轻一转身,脑袋还向下张望,就对着在树底站着干瞪眼的女生嘻皮笑脸,把那女生气得半死。
“你下来,流氓,你个丑八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垫起脚尖指着尤一新的鼻尖,就是一顿臭骂。
可是不管那个女生怎么骂他,他都岿然不动,还时不时的对着那个女生做着鬼脸。旁边路过的人看见,不由觉得好笑,有的干脆停下来围观。
这时候,尤一新忽然觉得操场上有些异样。操场上打饭的学生眼睛都朝着一个方向看过来,特别是那些女生,个个都神采奕奕,两只眼睛冒着精光。穿红色连衣裙的女孩目光也顺势看去,那一身白衣白裤,款款朝操场走来的不是别人,不就是海城学院最有名的校草白斌吗?
白斌穿着一身的名牌休闲服,表情淡然,好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一般,走向学校的操场。沿着操场另一头过去,是音乐学院的停车场。
校草的出现,总是牵动学校里众多师生的眼光,特别是女生的目光。那个穿红裙子的女生见尤一新迟迟不肯下来,也不想在校草面前失去淑女的形象。
瞪了他一眼,骂了一句:“以后别让我看见你!”
几个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目光更多的向校草看去。
尤一新依旧趴在树干上,从他那个方向,远远的看着那个被称之为校草的男人。他个子很高,介于一米八至一米九之间,脸上白净,好似美玉。鼻梁高挺,眼窝很大,只是那一双眼睛带着阴郁和深沉,里面像是有让人看不懂的伤感。
“原来那个家伙就是校草!”尤一新在心里面嘀咕一句。
在他见到白斌那一刻起,白斌似有感觉一般,眼睛也遥遥的望向这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一双眼睛带着忧郁、深邃,另一双却带着野性的窥探。白斌朝这边远远的望了一眼,然后转过视线。
似是同类相吸,尤一新在第一眼见过白斌之后,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异样感觉。
他半咪着眼睛,望向操场那边,不同于刚才嘻皮笑脸的神情,自言自语的默默念着“白斌”两个字,若有所思。
几天之后,在学院的小礼堂里,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音乐初选赛。入选的学生能够参加今年的音乐节,其中的获胜者将有机会推荐到全国的大赛中。所以音乐学院里的众多学生都争先恐后、踊跃参加。最后能入选的只有十人,校草白斌自然是其中一个。
此刻在小礼堂里,获得晋级资格的十个人都是一幅神清气爽的样子,十个人当中八个女生,两个男生。除了白斌,还有一个叫李斌的男生也入了围。
虽然名字只相差一个字,两个人却相差甚远。虽然李斌长得也不差,可是家世却不如校草白斌,听说最近李斌交了好运,攀上个有钱的女朋友,老是送钱又送礼物的。现在李斌正向身边的女同学炫耀有钱女友新给他买的劳力士手表。
“这块表可是今年最新款的,全球限量版。整个中国也就不到十块!”他的炫耀引得其他学生纷纷咂舌,有的还带着羡慕嫉妒的目光。
而校草白斌坐在礼堂一侧,眼睛扫过一眼李斌手中的限量版精装手表,再看一眼正得意洋洋的李斌,脸上微微有些变化。没有谁察觉到他盯着对方的眼神里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一个小时之后,李斌心情愉悦的一个人向小礼堂的男卫生间走去。这幢小礼堂是老式建筑,卫生间建在礼堂外一楼的角落里。而小礼堂正在学院食堂的不远处。
李斌哼着小曲,握了握戴着劳力士手表的那只胳膊,他今天真的很高兴。能和学院最风光的校草一起参加音乐节,晚上还要去赴情人的约会,真有些志得意满的感觉。想起那个风骚又富有的情人,李斌嘴角不由的弯起来。心里面想着,今天晚上同她玩些什么好呢?
阴暗潮湿而带着阵阵臭味的卫生间此时一个人也没有,李斌推门进去,忽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就好像谁在他的身后用嘴嗞嗞的吹着凉气。他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李斌摇摇头,回过头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的家伙释放着体内多余的水份。
忽然,他觉得脖子后面突然有一阵风刮过。他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卫生间的窗户有些反光,折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