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你别送了,快回去吧!”因为是晚上,加上年关将近,我和凤渊来的这个点,正好是夜宵城生意最好的时候。看着店里的服务员忙进忙出送给老板娘,也不想影响她生意,稍稍寒暄了几句,就打算原路返回。
“好好!”或许是最近太辛苦,老板娘神情看上去十分憔悴,“小鱼小凤,你俩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
“老板娘我没什么好送的,这个你们就拿着。千万别客气!”老板娘这么说着,就从围裙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鼓鼓囊囊的,一看便知分量不轻。
“老板娘,这个我不能收!”我这才想起,之前老板娘说厨房有事,中途离开了一会儿,原来是偷偷去包红包了,“我和凤渊是来送喜糖的,顺便感谢你一直以来对我们的照顾。所以这钱,我们真的不能收!”
“诶,你这孩子!”老板娘不由分说,直接将红包塞进了我斗篷的口袋里,“我也算是看着你们两过来的,虽然不能去喝喜酒,但难为你们还记得来看我。”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要还把我当老板娘,就别见外了。”
“小鱼儿,收下吧。”原本我还想推却。不料站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凤渊开口了,“你不收,反倒驳了老板娘的好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经太敏感,总觉得自从进了夜宵城之后,凤渊的情绪就开始变得有些怪怪的。虽然面上依旧风平浪静,瞧不出一丝异样。但如今对他太过熟悉的我,还是隐隐能够察觉到,这货在不高兴。先前从山上下来时的那份愉悦,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至于具体因为什么事,或者因为什么人,而感到不高兴,那我便无从得知了。
“那就…;…;谢谢老板娘了!”凤渊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我用手揉搓着斗篷的一角,难为情的对老板娘笑笑:“那我们回去了,以后再来看你。”
“行,快回吧,路上注意安全!”老板娘挥了挥手,目送我们离开。
和老板娘道别后,我被凤渊牵着手,两人一路往前走。直到拐过街角,老板娘看不见了,凤渊才停下脚步,回头朝夜宵城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我见凤渊此刻面色完全冷了下来,心里觉得纳闷。狐疑的问了一句,“不是要回家了吗,还是你有什么事忘了做?”
“老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听我这样问,身旁的人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不经意间眯了起来。深沉如水的眸光中,蓦地闪过一丝危险的讯号:“现在正是餐馆里生意最忙的时候,周扒皮却还有时间偷懒?”
“你是说…;…;”被凤渊这么一提醒,我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刚才只顾着和老板娘说话,却一直没注意到,周扒皮居然没在餐馆里帮忙。往常,不要说餐馆生意好,即便是淡季,周扒皮怕员工偷懒,都会天天像摄像头一样紧盯着每个人不放。今天不在。确实反常。
或者说…;…;想起刚才老板娘憔悴的模样,和红肿的眼睛----这个周扒皮极有可能,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餐馆里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徒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是说。老板娘她,遇到困难了?”
“极有可能。”凤渊收回目光,语气森冷的说。
“那不行,我们得帮帮她!”今天是赶巧碰上了,而且有困难的不是别人。是老板娘。更何况,她刚刚还给我塞了一个大红包,这忙必须得帮!当然,不给红包也要帮!
于是乎,经过两人的一致商讨。最后决定晚点回去,先帮老板娘把问题解决再说。
就这样,两人在夜宵城旁边的奶茶店里,一边喝奶茶避寒,一边等着餐馆打烊。好不容易熬过了十二点,再度返回夜宵城的时候,却意想不到的,看到了餐馆门口发生的这样一幕:
“银行卡呢,还有家里的存折,都被你藏到哪里去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扒皮。只见他一手抓着老板娘的头发,一手在抢她手中的钥匙,满脸通红,脚步虚浮,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骂骂咧咧间。还试图将老板娘拖进餐馆里去:“你这只不下蛋的母鸡,还好意思跟我讲lún_lǐ道德?”
“我呸!我告诉你,女人不会生孩子,就是最没天理最不道德的事!你他妈就是想让我们周家断子绝孙,你这个毒妇!”
“周…;…;唔!”我刚要冲上去,就被凤渊扣住手腕,一把捂住了嘴巴。
“稍安勿躁。”正愤懑难平之际,凤渊俯身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相信他有他的道理。所以即便心里焦急,也只能竭力克制住胸腔里的怒火,耐着性子和凤渊躲到了夜宵城外的一排香樟树后面。
此刻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加上是冬天,马路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而夜宵城的里面,也早已过了打样时间。冷风中,除了不断响起的。周扒皮各种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别的动静了。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紧紧攥着凤渊的手心,上面布满了指甲印。直到眼睁睁看着周扒皮把老板娘拖进了餐馆,凤渊才手臂一揽。将我抱在怀里:“老婆,年底了,是应该抽个空,好好把账算清楚。”
这句话明明是笑着说的,可我却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
“存折到底在哪里?你说不说,不说我今天打死你!”凤渊带着我瞬移到餐馆厨房的时候,大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