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死相比……”说到这里,我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现出了一双熠熠闪烁,好似有星光坠落在里面的双眸。
不禁抿了一下嘴角,舌尖泛上来一股苦涩:“我现在更害怕的是,在自己死之前,没能有机会,和最重要的人好好道个别。”
“最重要的人?”像是无意识一般,闫重烈跟着低声念了一句。
但话音刚落,不等我有所反应,他突然俯身欺近,恶狠狠的一把掐住了我的下颚骨:“你说的这个最重要的人,就是我那亲爱的好弟弟吧?”
“咳咳!”因为脸上的伤口被扯到,尖锐的刺痛让我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堪。可疼的抽冷气的声音还没出口,顿时就变成了一阵沙哑的咳嗽声。
“放,开我!”我的两只手如今形同摆设,面对闫重烈的刁难,现在也就只剩下煮熟的鸭子,嘴硬了,“是谁……咳咳,都不关你的事!”
“为什么?”结果我说完,闫重烈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掐的更用力了。
一双阴厉的眼睛一顺不顺的盯着我的脸,和凤渊极为相似的下颚线绷得紧紧的,一字一顿,意味不明的问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笑一下?”
“啊?”剑拔弩张的氛围下,我愣是被他这么一句话,问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对你笑?”我脑袋又没有坑?
“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对我笑!”
看着神色阴郁,口吻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闫重烈,我确信,脑袋有坑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呵呵,现在不笑,也没有关系。”见我始终拧着眉头,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闫重烈收回落在我脸上的目光,蓦地一下又兀自松开了手指。
随后,又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对我笑。”
“就像之前,你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一样。”
之前,醒过来的时候?我有对他笑过么?
就在我怀疑这人不是脑袋有坑,而分明是神经错乱了之际,脑海里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顿时明白了他刚才话里的意思。
在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因为视线还没有完全恢复。在模糊中,我错将闫重烈看成了凤渊,这才会对他笑。可就算是笑了又怎么样,说到底我也是在对凤渊在笑,又不是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