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之后,运输机降落在西北的某个军用机场,我被人押到了一辆军用越野车上,随后便是一路狂奔,我本想问问这是去那里,但是身边的两名特种兵一脸的严肃。于是我只好将到了嘴边的话又硬咽了回去。
“妈蛋,哥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啊!”我心里暗自腹诽。
大马力军用越野车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狂奔,大约四十分钟之后。一座军营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
越野车开进军营之后,我被直接关进了禁闭室,既来之,则安之,于是我倒头就睡,在马梁山里的那几天,每天晚上精神都绷得很紧,不敢睡沉,现在外边有人拿着枪给自己站岗,此时不睡,待到何时?
这一睡我觉得天昏地暗,直到肚子咕噜响,把自己饿醒了,这才睁开眼睛下了床。
砰砰砰!
我开始砸门。嚷道:“老子饿了!”
砰砰……
“喂,老子饿了!”
外边的那名哨兵瞪了我一眼,我竟然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丝杀气:“咦?他们到底是什么部队?就算是特种兵,现在也是和平年代根本没有仗打。随随便便一个哨兵为什么身上会有杀气,这明显就是杀过人的节奏啊。”我心里十分的疑惑:“电视上也没有报道过,中国向国外派过兵啊,奇了鸟怪。”
我暂时把心里的疑惑扔到了脑后,对这名哨兵吼道:“喂,我饿了。”
“等着。”他瞪了我一眼,扔下二个字,走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他拿着一个碗回来了,禁闭室的门下面有一道小门,他将碗和筷子从小门里放了进来。
我看到碗里是大半碗冷菜外加一个馒头。
“喂,有热饭吗?”我对哨兵问道。
“没有。吃不吃?不吃我拿走。”哨兵面无表情。
我他妈真想说:“赶紧给老子拿走,老子不吃了。”可是肚子饿得咕噜叫,硬气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吃,当然吃。”
一个馒头大半碗菜下肚,终于感觉不太饿了,我将碗筷递了出去,说:“兄弟。给口水喝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我终于明天这句话的意思了。
“等着!”仍然是二个字。
这次很快,大约只有一分钟,他便拿着一个军用水壶回来了,将军用水壶递了进来,然后便不再理我。
我吃饱喝足了,开始在禁闭室里来回走着消食,同时跟外边的哨兵搭着腔,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信息出来。
“喂,兄弟,能给根烟抽吗?”其实我不抽烟,只是没话找话说。
沉默,没有回应。
“兄弟,这里是那里?”
沉默,没有回应。
“多大了?”
沉默,没有回应。
“有女朋友没?”
“仍然沉默,没有任何回应,我仿佛在对着一个雕像自言自语。
“喂,兄弟,你是不是杀过人?”
“闭嘴!”终于有了反应。
“凭什么?嘴在我的脸上,你叫我闭我就闭啊。”我回瞪了他一眼。
“再说一个字,我就饿你三天,看你是否还有力气说话。”哨兵凶巴巴的瞪着我说道。
“你大爷,你们到底是人民子弟兵还是土匪,老子被人追杀,竟然还被你们给关了起来,这天下还有没有道理可讲,我要见叶建民,叶建民,你个王八蛋,出来见我,叶建民……”我心里这个气啊,老子够隐忍了,还想怎样?于是我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
可惜不管我怎么骂,哨兵不再说话了,站在那里像块石头,我骂得口干舌燥,自觉没趣,于是便停了嘴。
无事可干,我开始走拳,不过禁闭室太小,根本走不开,于是我只好站三体式桩功。
晚饭的时候,哨兵开始换岗吃饭,新来的哨兵,我本以为能好说话点,于是开口对其说道:“我的晚饭呢?”
他斜着眼看了我一眼,回答道:“往后的三天,你没饭,水也只有一壶,省着点喝,别把自己折腾死。”
“你大爷,老子要见叶建民,你们这是虐待,赤裸裸的虐待,优待俘虏是我军的光荣传统,再说我还不是你们的俘虏,我是被强行抓来的,我……”
“你不是俘虏,所以我们不优待你。”哨兵一脸戏虐的对我说道。
“操,老子要见叶建民,叶建民你个王八蛋来见老子,你凭什么抓老子,老子犯什么法了,你大爷!”
“省省吧,留点力气想想这三天怎么熬吧。”
“滚!”我瞪了这名哨兵一眼,不过随手也闭上了嘴,他说的没错,三天没饭吃,自己还是省点力气吧。
于是从那一刻起,我便没有再说一句话,水壶里还有半壶水,应该能熬三天。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我的心里早已经把叶建民家里的女性问候了一遍。
为了节省体力,三体式桩功我也不敢站了,这些当兵的既然说饿我三天,肯定是会饿我三天,军中无戏言,自古至今,都是如此。
第一天,还好说,我挺了过来;第二天,有点难受,肚子像是有张口,不停的咀嚼着自己的肠子;第三天,难受劲过去了,饿得有点麻木了。
我心里暗暗想着:“出去之后,一定要去一趟武当山,看看能不能在松月道长那里搞一门龟息辟谷功,如果自己现在会这门功法的话,就是饿老子半个月,老子都能挺过去。”
松月道长是爷爷的朋友,以前爷爷带我去武当山的时候见过他,松月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