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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晌。”小师傅的脸,已然煮沸了。
“九更八晌,配一脸呢。”
九更开启“色胆包天”模式,手指不老实地一路向上摸着,在他脖颈间灵活点拨。唔,青色血脉澎湃有力,若是拿三昧真火烧一顿,再一口咬下去,那鲜烫的滋味儿……妙极,妙极!
她舔了舔嘴唇,一双璀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似要把这小师傅的魂儿勾了来。
八晌立即折腾着跳起来,红着脸,正正经经地指着地上的绳索道:“我,我是来救你的!你怎么也,也不知道转玉戒子?”
据八晌所言,他陪着如锦往山上爬了一会子,突然感觉到魔气腾腾,立刻寻了源头,透过地上的孔洞,发现九更跌落此处。孔洞较小,容不得一个男子下去,他便寻了条绳索,准备将这小姑娘拉上来,哪曾想这姑娘人小劲儿却足,一把将他拽了下来。
“(⊙o⊙)哦,忘了。”九更眨巴眨巴眼睛,又扑上去。
“你,你干什么!”
九更挥洒着满肚子赤诚,笑道:“唔,你救了我两次,我若不以身相许,太不道义了。”
八晌向后退了好几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顺带把头上落的土和草一齐摇了下来:“不不不,使不得,弟子在国师座下修仙,碰不得女色啊,碰不得!”
九更一迈步,轻巧地落在他跟前,张开了双臂。
“做,做什么?”八晌额上直冒汗,面对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简直成了惊弓之鸟。
“你不是来救我的么?”九更笑嘻嘻,“抱我上去呀!”
八晌又连退了几步,欲脱离这姑娘的诱惑包围,却听得脚下“咔”地一声,一根白花花的骨头,就这么让他踩断了。
这骨头是从井盖儿后方的小土洞里出来的,本来老老实实呆在洞里安享晚年,哪知道九更抽绿藤的时候劲儿忒大,把它也给顺出来了。
八晌见这是人骨,惊异万分,立马将那小土洞剖开,硬生生剖出个百人骨坑来。
他深吸一口气,忽地抽出腰间配剑,架在了九更黑黝黝的小脖子上:“九姑娘,你得跟我走一趟了!”
坠落山洞,见到人骨,是个正常人都会惊恐,可这小姑娘的字典里显然没个“怕”字。她若不是傻蛋,便定然有问题。
九更瞧着那把配剑,寻常的铁剑,土里土气的,跟八晌着实不配。改明儿得了空,把西海真君的镶云剑盗来送他,才算相得益彰。她笑了笑,张开双臂道:“抱我上去呗!”
八晌:……(此处省略一万匹草泥马~~)
鹤鸣山里挖出个百人骨坑的事儿,惊着了国师手底下的众弟子,也把国师天渡本尊给轰露了面儿。国师下了命令,此事不得外传。想来也是,正帮自个儿的好基友砌“天下太平”的墙呢,此事传了开去,不是拆砖头呢么?
为了小姑娘们的心理健康,为了百姓的幸福安康,为了河里的那只蟹,善意的谎言是很有必要滴。
只可怜哟~苦命的小九更被当成嫌疑犯,五花大绑地押上了山顶。
通过爬山体力考核的姑娘们已经也都抵达了山顶,约莫三十五人,个个疲惫不堪,蓬头垢面。有的为了脸面,勉强端着架子立在墙根儿,有的则干脆叉腿瘫坐在地上,抹着汗水大喘气儿。为了当神女,还真是蛮拼的。
见一个小姑娘被押过来,姑娘们都嘀嘀咕咕,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锦连忙过来,焦急地问:“九……九更,这到底是怎么了?小师傅,敢问我的丫头做错了什么事,你们要将她带到何处去?”
八晌正经道:“国师有事要召见她。”
“这……”如锦十分担忧,那愁容非但不难看,反有几分西施捧心之美。
九更笑道:“小姐安心梳洗,等我回来便是。”
如锦自然是知道她的本事的,可那国师只怕更厉害些。传说国师白狸乃是仙人下凡,能呼风唤雨、通灵鬼神、勘破过去未来,还曾手刃在丹都作乱的妖魔。因着皇帝风烈无意中救过他,生了仙缘,他这才留在岐国任了国师。
九更越是自在地笑,如锦心中越是长了草,摇曳晃悠,总也平息不下。
鹤鸣山上建了座行宫,极是气派,亭台楼阁依着山势而建,配着峻山高树、奇花奇草、雾霭仙气,着实别有一番风味儿。平日里只有国师和弟子们住这儿,每逢祭天时,皇帝便会跑过来住几日。
国师住的地方叫鹤鸣殿,是山顶上极僻静的一处,烟云环绕,仙气幽幽。说是鹤鸣殿,倒还真有两只仙鹤在人工搭建的水窝子里杵着,不时地昂起头,高傲地叫唤两声,显摆显摆自个儿的细长脖子大长腿。
“快走。”八晌见她瞅着仙鹤出神,催促道。
“别总这般正经嘛,”九更侧过头来调笑,“笑一个,可爱!”
八晌被她的话烫红了脸,转过头讷讷地催道:“快走快走!”
进了鹤鸣殿,便见国师坐在殿中央的白玉镂金仙人座上,国师白狸外形跟普通的老道士没啥区别,胡子又白又长,眉毛又白又长,头发又白又长,连那一身仙袍也是又白又长,整个一瘦版大白。
殿上分左右两边,立了一大票白衫弟子。中间道上也不空闲着,躺了三具人类白骨,尽是从百人骨堆里头取来的。
“第一具,16岁,男性,骨骼细瘦泛白,应是被魔物食髓而死。”九更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