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快乐!谢谢呦呜的打赏哟!
“本就是僵死的族类,倘若一个老驳便能灭了它,留着也无用。”
“可是九明媚甚至纠集血魔淮阴等人,以酒水铺子做掩护,在魔都扎下根来。”轩辕旭一咬牙,又捶出了个大洞,“她可是天界之人,更是跟天界太子墨祁有过婚约!谁晓得她此次扎根魔都,意欲何为!难道大师兄撤了她的上古惊鹤咒,当真便重新归隐,不再管咱们魔界之事?这可是师父留下来的江山!!!”
鹤岚山冰冷的面容有了些微动摇。他这位师弟平日里性子虽傲气些,却还算是有勇有谋,令他去捉梅神,他便想了个以幼童身份接近,以蔺环那凡人作饵的法子。尽管用泥锁魔阵困杀梅神并非鹤岚山所欲,但若此计成功,连上古惊鹤咒都不必用的。可是师弟如今性子却极是急躁,想来是被九明媚刺激个不轻。
鹤岚山薄唇轻启:“师父留下的江山,自有玄扈守着。至于师弟你……梅神虽是一介女流,却极是难缠。你还是专心辅佐阿秘少尊,莫再插手梅神之事。”
“为何?”轩辕旭转身道,“难道大师兄认为我还斗不过一枝野花!她当初就被我的泥锁魔阵打败,下回依旧是我手下败将!”
“坚冰之火。”鹤岚山瞄了他一眼,“当日被困,她或许便已觉察了破阵关键,饶是风千霁未至,她也没那样容易死在你手中。都已被人看穿了破阵之法,还好意思随意叫嚣?”
“我……”轩辕旭满腔火气窜了八丈高,无奈对方是他最尊敬的大师兄,他万般不敢造次的,只得闷闷地道,“我的绝杀可不止泥锁魔阵,总有一日,我会一雪前耻。将那枝红梅烧得灰也不剩!”
鹤岚山没回应,只顿了顿,又闭了闭眼:“走之前将自个儿踹出来的洞填平了。”
轩辕旭噎得不清,愤愤地补了洞。嘴里还嘟囔着:“都是九明媚,天杀的梅神!!”
他补完洞,告了辞,捻了个咒术,顺利地穿过噬肉魔气。化作一团黑火窜上半空,朝魔都飞去。就在此时,半空里划过一道白光,似流星,却又不太像流星。黑火稍稍一顿,觉着有些怪异,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继续飞跑了。
那流星般的光点一个打转儿,直降而下,窜进清浊洞中。落在鹤岚山脚下。
鹤岚山好容易送走了恁聒噪的师弟,正运力养伤。身上的黑羽大氅乃是他元身所化,此时却是破破烂烂没法子看了。寻常受伤他皆要动用元身之力将养恢复,如今九明媚特特儿将他的元身焚烧,害得他元身重创,需得窝在这清浊洞,吸收魔气慢慢养着。
只听得外头“嗷唠”一声惨叫,又有恁些个小魔物被洞外魔气碾杀成肉泥。鹤岚山左手一挥,身侧黑锦上飘出红彤彤的一团子光来。他以掌心覆上,那红光团子便被吸入他的躯体。下一瞬,破烂的大氅上便添了一片黑羽。死在清浊洞外的魔物们,成了更高等魔物的养料。
黑羽长出来一片,双颊上的六道抓痕却又显现出来。这些抓痕每日都要费神修复。可撑不过三个时辰,又开始流血,变成猫抓似的痕迹。唔,同初初被抓时一般,左脸仨,右脸仨。对称得紧。
九明媚的可恶之处就在于,她非但要重伤对手,还要在精神上施以绝对性的碾压。
“左尊大人,如您所料,九明媚与风千霁已入踵臼山!”流星光点甫一落地,便幻化成一个清秀少年,只是他那一对尖尖的麋鹿般的小耳朵,透露出他魔物的身份。
“时候终于到了……”鹤岚山睁开阴冷的碧蓝色眼眸,“梁渠知晓该如何做吧?”
“是,属下已同梁渠大人确认过,那风千霁昨日便已暗自潜入,意图突破第三重结界,抵达历任魔尊葬地。梁渠大人施法未准其通过,静候九明媚同去。属下原还担忧,那九明媚没恁容易上钩,可梁渠大人说,不出一日,梅神必来……果如梁渠大人所言!”
“事关凤鸾山,九明媚不会不去。正如……”
“正如?”少年大眼睛望着他,清澈的眸中微光闪闪,满是青葱年少时节的好奇之绪。
黑羽大氅微微飘扬,清浊洞中却无风。只见大氅下伸出一只鹤爪,准确无误地插入那双清亮澄澈的眼眸。爪子一勾,轻巧地将少年的脑壳子打开,从里头勾出了眼珠子和脑子。
寻常开颅破脑,大都脑浆子血水子四处飞溅,可鹤岚山最不喜肮脏,故而连开脑壳儿都开得很有诗意。他工工整整、干干净净地将眼珠和脑子码在黑锦上,将淌出的血擦拭干净,又不慌不忙地将少年的魂魄吸出来。
最后,一样一样地,一口一口地,慢慢吃掉。
少年的躯体化为原形,一只耳鼠,公的。
它昨儿还在同梁渠传达左尊大人的指令,得了对方几句夸赞;它早上寻了个有花有草的角落,偷吃了些好吃的物什;它方才在踵臼山上空,时刻注意着九明媚和风千霁的动静,想着要抓紧同左尊大人汇报。它不求甚么大富大贵、身份地位,只求左尊大人赏它一个庇护之所。对于一只失却家园、弱小卑微的耳鼠而言,这便是唯一的希求。
只可惜,它跟错了主子。
最终,成了盘中的食物。
魔界总是如此,强者称霸,弱者被吃。食物链的顶端,没有“耳鼠”这种魔物。
鹤岚山饱餐一顿,整个儿过程慢条斯理,优雅从容,丝毫不会破坏左尊大人阴森的形象。他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