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是语文课和数学课、地理课,数学基础差得一塌糊涂的李长健听不懂老师在讲什么,只能自己从头开始看课本,至于语文课和地理课,李长健完全是一副好好学生的姿态,认真的听讲和做着笔记,以至于一旁经常混在网吧,下午难得过来上课的同桌刘双平不时的转头看李长健一眼。
李长健注意到刘双平的目光,也没说什么,专心听自己的课,刘双平会来上课,他琢磨着这厮八九不离十是口袋里没钱了,在网吧没法混,所以不得不来上课。
像刘双平这种完全在高中时代完全是打酱油,压根就没想过学习的学生,每个班级其实都会有那么几个,这些人大都是通过交一笔不菲的借读费进来的,就好比王明堂同样也是如此,毕竟福心中学在福门县也是数一数二的高中,仅次于福门一中,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够进来的。
就李长健所知道的,刘双平的家境确实也很不错,父母好像都是经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没多少时间管教他,而刘双平因为经常逃课去网吧的事被多次请家长过来,其父母过来,面对班主任的控诉,好像也是抱着一副比较无所谓的态度,所以班主任对刘双平也实在是没辙了,才会放任不管。
李长健之所以会知道这些,自然是两人平常聊天偶尔聊到的,两人毕竟也是同桌,平常并没少聊。
对刘双平,李长健现在其实很想以过来人的想法好好劝劝对方,但想想也就放弃了,他在别人眼里同样是差分生,没资格去说教别人,再者,其父母都管不动他,作为外人,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教别人?况且就他前世所了解的,刘双平还真的轮不到他去说什么。
前一世在高中毕业后,李长健就很少和刘双平联系,不过偶有听其他同学提及刘双平的情况,高中读完就没读的刘双平直接跟父母学做生意了,好像是混得很不错,2013年的时候,那个同学说看到刘双平开的是一百多万的保时捷卡宴,而他所在的那个公司还和刘双平家的厂子有业务往来,他碰到刘双平得喊一声‘刘总’,让那个同学很是唏嘘,他一个辛辛苦苦读完大学出来的本科生面对以前高中班上曾经不屑一顾的差分生,却是得摆出一副恭敬客气的姿态。
尽管现实很是残酷,但社会就是如此,读书好的不代表未来就会有出息,相反,以前班上那些读书差的、被老师视为无药可救的差生,因为他们大都早早的踏入社会,有些人在摸爬滚打几年后,反倒是混得出人头地了,比那些在班上曾是好好学生,品学兼优的同学不知道风光了多少,所以读书好的也委实没必要瞧不起那些所谓的差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几年以后谁比谁风光?
当然,刘双平之所以能够混得比别人风光,有可能是因为其父母的关系,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别人有爹可拼,那也是别人的资本,如果只知道一味去的仇视和鄙夷别人不是靠自己的本事,那注定是个失败者,所以,没爹可拼的,还是老老实实学习,靠自己努力去打拼吧。
两世为人的李长健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他的家境比那些没爹可拼的同学还要差,因为父亲还在坐牢,除了靠自己努力,别无出路,所以李长健格外珍惜这重头来过的机会。每个人,只有在后悔的时候,才会知道时间不会倒退,这世上更不会有后悔药吃,李长健如今能够重头再来,他不会再让自己这一世活得那么窝囊和憋屈,就算不能有大出息,最起码不用再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烦恼。
一下午的时间,认真听课、做笔记、自学,李长健没浪费每一堂课的时间。
下午放学,李长健没打算回去,叫住了王明堂,“明堂,你待会经过我家的时候和我妈说一声,说我不回去吃饭了。”
“不回去你要干嘛?”王明堂疑惑的看着李长健。
“我有事。”李长健笑答。
“神神秘秘的,长健,我发觉你这几天真的有点不太一样呀。”王明堂看了李长健一眼,作为李长健最亲近的朋友,王明堂显然是注意到了李长健的变化,虽然李长健每天都会去网吧,但却从没见李长健再打过游戏,除了折腾那个淘宝小店,每次去都见李长健登陆一个他不知道干啥玩意的网站,除此之外,李长健课堂上的变化他也看在眼里,以前他都没见过李长健这么认真学习过。
“有啥不一样的,我不还是那个我。”李长健笑笑,“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得,那我先走了。”王明堂点了点头,也懒得多想,李长健初中时的学习还是很好的,能上福心中学,李长健完全是凭自己的成绩考进来的,到了高中之所以会堕落,完全是因为其父亲入狱的事,因为自卑和被同学嘲笑,李长健才变得自暴自弃起来,学习一落千丈,王明堂虽然不知道李长健最近怎么又变得努力起来,但作为李长健最好的朋友,王明堂还是乐意看到这种变化的。
李长健看着王明堂离开,很快就追上早就走到前面挺远的王平安,“平安,等等我。”
“长健,咋了?”
“没事,和你一起吃饭去。”
“你不回家吃饭?”
“不了,今天不回家。”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有家可以回去吃饭却不回去,我是想回家吃饭都不行。”王平安苦笑道。
“平安,你是住在县城吧,从学校骑自行车到县城也就半小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