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将来某日,庄老贼若发现那是假的,会不会气的想死?
赵天煜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等他幸灾乐祸的得瑟完了,才缓缓道,“这段日子,本王要办点事,就不回宫了,父皇那边,你负责照料。”
“办什么事?”徐炎惊问,“你身上还有伤呢?”
“南方暴雨洪灾,瘟疫蔓延,大批灾民流离失所,本王不能让情况再糟下去。”赵天煜道。
徐炎神色凝重,“皇上不已经派人震灾了么?何况,你也知道,南边有疫情,万一你……有个好歹的?”
“你忘了本王就是大夫么?”赵天煜轻轻的笑了,只是,这笑容未达眼底。
北方冰雹,南方暴雨,往年亦会有,国库每年也都会准备银两接济。
而唯独今年,北方尚可,南方暴雨过后,疫情便迅速蔓延开,许多百姓因此丧命。
民间甚至传言,天子背道,此乃天罚。
究竟天罚还是人为,赵天煜心知肚明,此次南下,他必得还世人一个清明,一个真相。
——
杜云锦在山下的一个集镇上,买了几个大包子,吃完便让祥子先送自己回家。
毕竟,买房这样的大事,她一个人看准不算,怎么也得大家都满意了,住着才舒坦。
回到住处,张氏已经在忙活着午饭了。
见她回来,众人都很高兴,尤其是宋云飞,可是不白白等了一上午。
“杜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看他那激动的劲儿,杜云锦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要找自己呢,“宋公子,有什么事吗?”
宋云飞笑意不减,道,“一早去铺子上,没见着你,来这找你,张嫂子说,你昨儿就出去了,晚上没回来,我很担心你。幸好,你回来了。”
还是没说找她什么事啊?杜云锦眨巴了两下眼睛,又问,“宋公子,你在这等我一上午,是有急事吗?”
“没啊,就是想看看你。”宋云飞答的挺干脆。
杜云锦微怔,来看她?他们很熟?“呵,多谢,吃过了吗?没吃的话就留下来吃午饭吧,让张嫂子多准备点。”
“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云飞愉悦的应着,还想跟杜云锦说说话,不想,这丫头客气完,扭头就钻进了厨房。
厨房里都说娘们,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跟进去,只得又去找杜云礼玩儿去。
“嫂子、坠儿,我有件喜事要跟你们说哦。”杜云锦笑眯眯的将张氏和坠儿拽到了一起,又见齐氏抱着柴火进来,又道,“齐嫂子,你也过来听一下,我有喜事要宣布。”
“什么喜事?”张氏和坠儿很惊喜的等待着,齐氏赶紧将柴火放到灶下,拍拍衣裳,也凑过来恭敬的听着。
杜云锦晶亮的眸子,愉悦的扫了几人一眼,道,“下午,我带你们看房子去,咱们的新家。”
“新家?”坠儿瞪大眼睛,惊喜的问,“小姐,你买新宅子了?”
“嗯。”杜云锦得意的扬了扬眉,“以后,咱们一人一间屋,不用挤了,还有礼儿他们,要有间书房才好。”
“太好了。”坠儿拍手。
齐氏也跟着笑笑,她没多大要求,总之,主子让在哪儿,她就在哪儿。
张氏脸色却白了白,“锦儿,你们这是要搬走吗?才,才住了多少日子啊?你的租金都付了明年的?”
“嫂子。”看她神色,杜云锦就什么都明白了,笑着道,“不是单我和坠儿他们要搬,你跟喜儿乐儿也跟我们一起搬。”
张氏神色一窒,“这,这怎么好?再说,这里是我和孩子们的家,他们的爹还在这边。”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杜云锦心下一沉,该死,忘了这茬了,这里是张氏和其亡夫成亲养孩子的地方,她对这里感情何其深,怎会舍得离开?
“嫂子,搬不搬的事,等下午我们先看过房子再说,现在咱们先做饭,我饿死了。”
张氏还想再说什么,杜云锦一扭身,先到锅台边,揭开锅盖,想看看锅里有什么好吃的。
坠儿看张氏难过的样子,劝道,“嫂子,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嘛,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早已将你当我的亲嫂子一样了,还有喜儿乐儿,我舍不得他们。”
张氏被说的也是眼圈红红的。
杜云锦暗悔嘴快,早知如此,这事该吃过饭后再说的。
因这事,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神色都不大对,只有宋云飞挺高兴的,一个劲儿的说着段子来哄杜云锦。
杜云锦却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想着怎么安抚张氏,说实在的,人相处久了,都是有感情的,便是杜云礼跟喜乐那两个孩子,乍然分开的话,怕也要闹。
饭后,因要去看房,祥子一辆马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宋云飞主动提出用自己的马车来护送。
杜云锦谢过,一行人跟着祥子,来到了位于城东近郊区的一座宅院前。
众人下了马车,祥子敲了敲红漆大门,很快,有个中年妇人开了门。
祥子跟那妇人说了两句,妇人连忙出来相迎。
对着杜云锦俯身行礼,“姑娘,奴婢田氏,奉徐侯爷之命,特候在此,恭迎姑娘。”
徐侯爷?便是徐炎了,杜云锦点点头,道,“田婶,我们想进去看看这宅子,可以吗?”
“自是可以,三天前,徐侯便命奴婢们将整个宅院打扫了一番,姑娘自进来便是。”田婶说话间,很自觉的在前头带路,“姑娘,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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