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这个他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他的月儿,清灵纯净,如白纸一般,可如今,竟然学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迷惑他。

一开始差了丫鬟去叫他,说是心口有些难受。

他过来了,听她兜兜转转的诉苦,耐着性子陪她吃了顿晚饭。

饭毕,他想离开来着,她叫人抱来孩子,逗了一会,眼底那么点缱绻的意思,他瞧的出来。

自她生完孩子,有几次,她暗示过,他没接,他知道她心里怨的很。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自上回陪着宋云飞在街上遇到杜云锦后,他整个人就像中了魔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总是她的身影,哪怕知道那晚,被她狠狠对待,让他出尽洋相,可仍旧抹不去这女人的影子。

甚至于,见鬼的,对其他女人也似乎一夜括苏夕月。

他觉得自己定是被人吓了诅咒,不然,何以至此?

是以,每每遇到苏夕月那方面的暗示,他总是逃避不接,心里也有愧的。

这晚,他也没打算再避,毕竟,孩子出生都3个多月了,可对她一点亲热都没,说不过去。

然而,身上越来越热,脑子越来越浑,满眼竟是眼前女子的妖娆娇媚,他无法控制……

一场酣畅淋漓,持续到半夜,他疲惫至极,畅快至极,然而,激情冷却下来,却发现了不对劲。

这空气里除了那暧昧的气味,还有另外的异香。

也真是该他知道真相,苏夕月自己慌乱,不知怎么就将枕头下的迷香弄到了地上。

沈溪枫到底也是医家出身,对此,一嗅便知。

原来,这个和他痴缠半夜的女人,用了这样的法子让他就范?

他突然有些作呕,就好像被人给强了半宿的感觉,如若不是她是自己女儿的娘亲,他都有掐死她的冲动。

“你,怎么就贱成这样?”他咬牙,眼底的嫌恶那样明显,“以前弄一回,都得哀求半天,现在就这么欠男人操吗?”

苏夕月小手揪紧了被子,一颗心却被他这话伤的痛不见血,泪,顷刻间模糊了眼睛。

“是,是我做的。”遮掩么?解释么?还有必要吗?这个男人如今根本不爱她了吧?

所以,曾经,为一亲芳泽,他肯腆下脸来哄着求着赖着,而今却嫌弃她下贱?

“嗬,下贱?”她自嘲一笑,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深吸一口气,忍着苦涩,道,“是,没错,我下贱,我就是欠男人弄。我的男人几个月不碰我一下,你叫我怎么办?守活寡吗?”

“所以,你就用这个?”手里的迷香一把砸到了苏夕月的脸上,沈溪枫神色暴戾,“你缺男人你跟我说,你他妈用这东西?你给我用这东西?你当我是你男人?还是外头的龟公?”

苏夕月神色凄楚,“找你?沈溪枫,你自己说说,自从我生完怜儿之后,你拢共来我这房里几回?每次,哪怕我有心留你,你肯留下吗?你的心早不在我这里了。”

“……”这便是她用这等下作手段求欢的借口么?简直不可理喻,沈溪枫已经不想与她说话,一句也不想。

他慢慢的站起身,药物的关系,筋疲力尽之后,身体有些虚脱的感觉,但仍旧一刻也不想在这房里待下去,实在觉得肮脏。

以前,杜云锦缠着他的时候,他只是厌烦嫌弃,可从未有这种作呕的感觉。

而今,这个让他深爱过的女人,竟让他如此?那种无法言说的难受,真是不能用语言表达的。

“沈溪枫。”看他跌跌撞撞要走,苏夕月更是红了眼睛,她情知,今晚过后,他们的关系也算走到头了,之后,会怎样,她不敢想。

“你站住。”她哭着,声音听起来多少有些可怜,哀求。

沈溪枫身形顿住,稍稍偏着头,却并未回头看她,只声音沉沉的警告道,“苏夕月,今晚之事,我不再追究,你好自为之。”

话外之意,也就是,今晚被睡了,他不惩罚她,但日后,也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她。

“溪枫,你别走。”他一走,事情就真的不能回头了,下回再求他过来,他也未必过来。

苏夕月很知道他的性子,这个男人对你好的时候,可以把你宠到骨子里,若对你狠起来,也能让你生不如死。

曾经,杜云锦的下场便是,缠着他么?即便他应下婚事,也能让你死的很难看。

而今,杜云锦的曾经就是她的现在。

一个带着女儿的妇人,若被夫家休弃了,她就只能和娘一样,再回杜家吗?

娘还有祖母庇护,那她呢?她的怜儿呢?

即便不被休弃,被夫君厌弃了大少奶奶,还未做得沈家主母的位置,又受婆家嫌弃,将来前景如何,可想而知。

她和女儿的命运,怕除了遭受白眼和欺凌,别无其他。

掀了被子,只穿着单薄的单衣,连鞋子也顾不得穿,忍着身上的酸痛,她赤足跑了下来,从后抱住沈溪枫,痛苦的眼泪落在他背上。

“溪枫,我错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怕你不要我。”

曾经,在沈溪枫跟前,哪怕她是个跟娘亲一起被家族抛弃,寄居在外祖母家的孤女,她依然是矜贵的高傲的。

而今,眨眼间,她却沦落到连自尊也顾不得,下作的不顾廉耻的哀求他的垂怜?

苏夕月,你到底怎么了?

曾经,她看不起杜云锦,鄙视她对沈溪枫的纠缠,轻视她对沈溪枫的爱,讥讽她那样


状态提示:第131章 活该--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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