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匣子,你打开过?”杜云瑶眯起眼睛,审视的盯着周瑞。
周瑞面色一僵,有些讪讪,道,“萍娘她那时不知道这里头是你的东西,拿钥匙打开过。”
“什么?”杜云瑶柳眉一竖,啪的一声合上盖子,凌厉的盯着他,沉声道,“我那时怎么跟你说的,这匣子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除了你我,谁都不准打开。”
“不。”周瑞忙解释道,“她才打开,被我发现了,她并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是吗?”杜云瑶才不信,“这钥匙就在你身上,她想看还不容易?”
周瑞赶紧道,“就是怕她好奇会偷看,我才将钥匙随时带在身上,真的,我发誓,自那以后,她并没打开过。”
“是吗?那这匣子怎么少了东西?”杜云瑶冷笑。
周瑞面皮一紧,不敢看她的眼睛,才想着要怎么哄骗过去,杜云瑶却哼道,“两百两银票,一根金簪,一副翠玉的耳环,还有一对玉镯。”
她突然朝他伸手,淡淡道,“拿来!”
“瑶儿。”周瑞面露尴尬之色,杜家大姐姐还在呢。
杜云瑶却不搭理,只道,“拿来。”
“瑶儿。”
“拿来。”杜云瑶声音冷冽,目光阴寒的瞪着他,“田庄每年都会交租,两个铺子每月也都有利银送来,怎么?还不够你们一家子花销吗?我这匣子里的东西,是我娘留下来的,告诉过你别动,你却如何不听?”
杜云锦心下一凛,目光沉沉的朝周瑞望去,这男人……该死。
周瑞被她这冷冽的声音吓了一跳,苦着脸,慌忙解释,“瑶儿,是我不好。我没告诉你,是怕你生气,怕你气坏了身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偷拿?家里短你们吃的还是短你们喝了?”杜云瑶气死了,“我问你,东西呢?哪去了?”
“都怪我。”周瑞耷拉着脑袋,懊丧的快哭了一般,懦懦道,“那日,萍娘无意中看到这个匣子,并没看到里头的东西,却对娘说了。娘死活要看。”
“我的东西,她凭什么要看?”杜云瑶冷笑着问。
周瑞锁着眉,沮丧的道,“娘说,既然嫁到周家,就是我们周家的人,不能藏私,还是这里头藏着不可告人的东西。我一听气了,就打开给他们看了。”
“结果他们就将东西拿了?”杜云瑶怒极反笑。
杜云锦忙拍拍她,劝道,“别急别气,气坏了自己又是一桩。”
周瑞也忙哄道,“瑶儿,你别气,银钱我们还会再挣回来,首饰,还可以再买。”
“滚你娘的。”杜云锦听他这话,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你没听见吗?那是我娘留给妹妹的遗物。遗物,你懂吗?街上买的,跟那意义能一样吗?”
周瑞也是自愧的不敢回嘴。
杜云瑶失望透顶,看他的眼神再无半丝暖意,“那些首饰给了薛萍娘?”
“她……”周瑞垂头沮丧,喏喏道,“萍娘她从小活的苦,很少有过首饰。”
“所以,你便拿了我娘的遗物,来填补讨好她?”杜云瑶失笑,“你还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
“不,不是这样的。”周瑞忙解释,“那日她看见这些首饰,是想要,我并没给,后来……”
后来薛萍娘哭的可怜,说什么她不配这些首饰,她不过是个草木之人,再加上她有孕在身,娘又在旁骂他,骂他这些年亏待了薛萍娘,连一件首饰不曾买给她,如今她还替他怀着孩子,不过瞧上了那几样首饰,料想杜云瑶也不会介意,她一个侯门千金小姐,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怕也瞧不上匣子里的这几件东西,倒不如给了薛萍娘,日后,若杜云瑶问起,再给她另买便是。
周瑞觉得自己那时脑子一糊涂,便应下了。
可如今想来,恨不得捶自己,“瑶儿,我真不知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要知道,绝不会……”
“忏悔的话不用多说。”杜云瑶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事已至此,我不怪你,但你既已知道这是我母亲的遗物,就知道放在薛萍娘那里不合适,你现在就去要回来。”
瑶儿不怪自己?周瑞几乎感动的要痛哭流涕,忙不迭的点头,“好,我这就去要,这就去要。”
他边说着边转身跑了。
杜云锦看着这男人的背影,忽而觉得心酸,若不是被人毁去清白、逼嫁为妾,瑶儿大约也不会那么快的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吧。
“别难过了。”她安慰着妹妹,“好歹你还留了母亲的东西,我更傻,净身出户呢,还拖累了礼儿。”
“那是你根本不稀罕。”杜云瑶抬眼瞅着她,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眼神温暖的姐姐,让她既陌生,却又喜欢,“经过这一日的相处,我总算知道,为什么礼儿那么相信你,愿意跟你亲近了。”
杜云锦耸眉,“其实,你也可以信我,我们是姐妹。”
“起初。”杜云瑶自顾自说自己的,“我听闻你被沈家休弃,心里一点感觉也没有,真的,早在你那日欣喜的跟我说,沈家已经备了聘礼来提亲时,我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
“呵,你眼睛倒毒。”杜云锦轻笑,神色却是一点不在乎,都是过去的事,却那些痛苦,也不是她经历的。
“那时,我只觉得你活该。”杜云瑶又深深的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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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又深深的看她一眼,“可我听说礼儿也因你被扫地出门的时候,心里真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