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突然降临,给我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喜,更是内心的平静。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惊一乍的,看到记者乱写的报道也不生气了,修身养性,专心在家安胎。
黎耀凡还在忙碌地工作,不过因为孩子的关系,不管这一天有多忙,只要不出差,他都会挤出时间回家陪我。他说,他想要两个孩子,这样等我们老的时候,家里就会很热闹。
我故意说:“你想得美,生孩子很痛的,生一个就很不错了,要生两个你自己痛去。”
哪知道刚说完这话的第二天,我去医院做产检,竟被医生告之我怀上的是双胞胎,目前看来,发育良好,十分健康。
我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第一时间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了黎耀凡,他正在召开一个十分重要的董事会,无法抽身离开,但却在电话里跟我说了足足半个小时。他说,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他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全世界。
后来,果然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祝福铺天盖地地向我们袭来,不管是认识的,不认识的,甚至以前骂过我们的人,此刻都变得善意起来,这让我感到前所有为的温暖,在我不长却坎坷的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每一天都过得如此满足。
又过了一个月,在我怀孕满四个月的时候,夏雄的案子开庭了,在掌握到足够证据之后,警方以绑架、洗黑钱,以及商业诈骗等多项罪名起诉的夏氏集团的董事长夏雄。
作为绑架案的受害人,我以重要证人的身份出席了庭审,法庭上,夏雄依然气焰嚣张,他的律师更是与原告律师唇枪舌剑,试图替他脱罪。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脱罪呢?原告律师将证据一样样的呈上法庭,除了无数物证之外,还提供了许多人证。
作为人证之一,我被法官传唤,出庭的时候,夏雄恶狠狠地看着我,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
“沈千星女士,请你将案发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大家。”原告律师说。
我点了点头,不顾夏雄杀人似的眼神,将我所经历的一切告诉了在场所有的人,黎耀凡在旁听席一直注视着我,默默地给予我支持。
当我将一切说完,以为可以退席的时候,被告律师忽然问我:“沈女士,您能保证您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没有任何杜撰吗?”
“当然。”我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请问您现在是否怀孕四个月呢?”
我点头,不知道他问这个什么意思。
“冒昧问一句,您的孩子健康吗?”
“很健康。”
“据您怀孕的时间计算,您被绑架的时候,正巧刚怀孕,我们知道怀孕前三个月胎儿最不稳定,如果当时情绪波动太厉害,很容易造成流产。您说您被绑架,被威胁,甚至被很粗暴地对待,但是您和您的孩子依然很健康,这是否能够从侧面证明,我的当事人并没有伤害能呢?或者说其实他只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而您却误会她绑架了您?”
这律师可真能胡诌,我反驳:“律师先生,您跟人商量事情需要用到mí_yào和枪支吗?”
“mí_yào也是您自己的判断,至于枪支,据我所知现场有很多警方的卧底,而使用枪威胁您的,正巧是警方的一个卧底,这实在是太巧合了。”那律师说完,又对法官说道,“另外,负责此案的重案组组长江秦也是一名卧底,专门负责夏雄先生的案子,我这里有一份文件,可以证明江警官与本案被告有私人恩怨,不适合负责本案。”
什么私人恩怨?我带着疑虑,眼睁睁地看着律师将一份文件递交给了法官,法官看完之后,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问:“被告律师,此事事关重大,除了物证之外,你可有人证?”
“几经周折,我们找到了当年负责接生的林茜女士,她能够证明,江秦警官的确是林仁义先生的私生子,同时也是受害人沈千星女士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说什么?私生子?哥哥?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整个人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听过法官允许,被告律师传唤证人林医生上台,这个年过七十的退休女医生,二十八年前曾是一家产科医院的医生。
她说他们医院当年接收了一位叫江丽的临盆孕妇,当时她的情况很危险,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够进行手术,但由于江丽没有结婚,又一直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而她的父母也迟迟未能出现,以至于医院也不敢贸然接生,承担责任。关键时刻,一个自称孩子父亲的男人姗姗来迟,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字,这才让江丽进了手术室,顺利产下了一名男婴。母女平安之后,医院派她对孩子父亲进行批评教育,没想到她还没开口,男人就塞给了她厚厚的一叠钱,叫她别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虽然林医生最后没有收钱,但正因为如此,三十年过去了,这件事依然令她印象深刻,她说她清楚地记得那个男人的脸,也记得他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的名字,是当时林氏集团的董事长林仁义。
听完证人的证词之后,法官的神情是凝重的,与此同时被告律师在旁边添油加醋道:“人证物证俱在,我们有理由相信,江秦警官的确是林仁义先生的私生子。而现在我的当事人夏雄先生被控告参与当年林氏集团的商业诈骗案,并绑架了林先生的女儿沈千星女士,作为林仁义的亲生儿子,沈千星同父异母的哥哥,我认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