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张氏哭起来。
聂大郎眉头微皱,“去问聂郎中的原话是啥再过来说我快死了吧!”
“就是说快不行了吗!我特意问了的!”她可是从聂郎中嘴里亲口得的话。
甘氏横了她一眼,“闭上你的狗嘴!”
刘氏撇撇嘴,再说也快死了,拖也拖不长时间了。
甘氏坐在炕边,温声道,“聂郎中咋没有开药?要不找镇上的大夫来看看。”
“从县城里抓的药,大夫说吃了那些药会吐淤血,可保我安然度过这个冬天。”聂大郎解释。
刘氏眉毛都快立了起来,“那大夫说的真的假的!?”
张氏和甘氏几个都齐齐松了口气。
“县城里大夫可是比镇上的大夫还厉害的,那大夫都说这个冬天没事儿,他二婶为啥咒我大郎不行了!”张氏不满的看着刘氏,不过还是不敢大声质问呵斥。
“巴望我大哥死了,得好处呗!”聂兰翻个白眼儿,嘀咕道。
“你个小贱蹄子别胡说八道冤枉人!这么一点就冤枉诬赖长辈,长大还得了!?”刘氏立马喝骂聂兰。
聂兰气的小脸发青,盯着刘氏。别以为她不知道,死婆娘就咒着大哥死了,好把云朵弄回去给她挣钱,占了作坊,得好处呢!
“聂大郎没有事儿,你们就先回去吧!”云朵出来送客。
甘氏看她和的面,说了声让她吃菜去老宅拿,就带着张氏一干人都出去。
云朵有些气愤的关上大门,回来也是不放心,“这药和之前吃的不一样,要不停了吧!”
聂大郎拉着她坐下,“大夫都说没事儿了。”
“可是……”云朵就是不放心。
聂大郎笑着摸摸她的头,跟她解释,“我常年吃药,是药三分毒,身体内不少积毒。这药有些贵,药效凶猛,之前银子不够,我身体也不好,如今手里有钱,我的身子养了这么久,也好了不少。所以大夫才抓了这个药给我吃。”
怪不得之前吐的血有点发黑。云朵相信了,拿了钱,招呼一声,就到大路上等着去买肉。
卖肉的汉子上次来没碰到云朵,这次路过见云朵已经等着了,就招呼她,“要买肉啊!”
“还有大骨头没?排骨还有吗?”云朵迎上两步。
“他们都买肉吃,就你喜欢买这些骨头排骨的。今儿个还有好些呢!”汉子停了车,让她挑。
云朵看还有一板的排骨都要了,又买了几根大骨棒,依旧让他帮着敲碎,然后割了两斤肉。看还有几个猪蹄,也一块买了。
她买东西爽快,买肉的汉子也都认识她了,零头的几文钱就不要了,跟她说,“我家要办喜事儿,儿子娶媳妇儿,正要请你帮忙到家里去做鱼呢!”
云朵先说了恭喜,应下来,“好啊!大叔家在哪?日子哪天?”
“就四天后。”儿子娶儿媳妇,卖肉的汉子很是高兴,媳妇儿进门,再过个一两年,他就能抱孙子了。
云朵想了下,就让他把鱼准备好,“天冷了,清湖里的鱼不容易撒。到时候攒不够,耽误事儿就不好了。”
汉子一想也是,就应了声,反正他们要准备的多,多一样鱼也没啥。
聂大郎久等不见她回来,想她站在外面等着买肉,拿了个夹袄出来找她。
云朵忙招呼了一声,拎着肉过来。
看她买了那么多,聂大郎把棉袄给她,接了过来。
云朵打量了他好几眼,见他真的没啥事儿,放下心来。
回到家,敲碎的大骨头洗干净,就下锅熬了骨头汤。
又剜了几颗菠菜,切了肉炒一下,用骨头汤下了烩面吃。
剩下的肉连同排骨一块,都埋到雪堆里。
刚开始扫雪,云朵不让铲出去,把干净的雪留在院子里堆了一堆,原来是为了存放东西。
没有冰箱,冷库,幸好是冬天,晴两天阴两天,就下一天雪,云朵买的肉菜放心的埋进了雪里。
聂大郎看着道,“一晴天就化了,回头弄些水冻成冰,存在缸里好了。”
云朵眼神一亮,“好!做成冰缸好!”就更像冰箱了。这雪看着白白的,化成水就有黑渣渣,可没有自己弄水冻的冰干净。
正说着,张氏过来了,后面跟着聂兰。
她是来问云朵为啥不做鱼了,“你二叔三叔跟韩府的人说了,要让我和你奶奶明儿个去做鱼呢!”
云朵敲敲脑袋,之前刘氏那死婆娘来显摆过,她正要去找甘氏问问,聂大郎突然吐血,忙了一通,她倒把这个事儿忘了。
“我正要跟大姑说,韩府的鱼或许并不那么好做,我先提个醒。”张氏和甘氏的手艺,在底下卖卖还行,进了韩府根本不行。
“啊!?”张氏本来就没自信,一听就心里更忐忑了。
聂兰忍不住在一旁接话,“你不做了,还不能我们去做啊!”
“大姑和奶奶做的鱼咋样,你们也都知道。我不过提个醒,韩府并不是想让你们去做鱼,他们是想买做鱼不腥的秘方。之前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卖,我没有卖。”云朵看她一眼,跟张氏道。
张氏和聂兰都睁大了眼。聂兰咋呼,“二十两银子!?那你咋不说卖了啊!可是二十两,不是二两啊!”
“二十两银子就把你收买了?眼皮子别太浅!这秘方在手里一年,就能卖一年的鱼,挣一年的钱。不过二十两银子,时候好,半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