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妈妈垂眸,“庞少爷的病还没有养好。”别的并不多说。
聂梅皱了皱眉,吃了点心,喝了茶,抱着儿子离开。
到小屋这边,见王荷花出门,跟她打招呼,“三嫂!”
王荷花抬眼看她,有些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拎着篮子去了聂家老宅。
他们搬出聂家老宅,却不是分家,吃的还是从老宅拿,聂三郎的工钱还是要上交,不过只用交一半,另一半给他们花用。
聂梅没搬过来就察觉到这个嫂子对自己态度不好,搬过来之后更不亲热了。看她不多说一句就走了,张了张嘴,抿着进了院子。
地里的玉米很快掰完,有人犁地,种麦子。
聂大郎带着云朵回来,庞仁也跟着一块过来。
村里的人见俩人回来,顿时都涌了过来,纷纷打听聂大郎考中了没有,考的咋样了。聂大郎是村里的榜样,底下上学念书的小子们都拿他当目标。村人就尤其的关心聂大郎考中考不中。
看众人有些急切的打探,聂大郎笑道,“离放榜还有几天,若是考中,肯定会有报信儿的来。”
“那你考的好不好啊?会不会高中啊?”
“说举人考试更难,咱们镇上也就范举人。你这次能考中吗?”
“你可千万得考中啊!你考中了之后,咱们村就多一个举人了!”
他们的期盼聂大郎明白,范举人和范家大院和村里是佃户地主的关系,他们却是利益关系。村里的人多希望他能高中。
安抚了村人,还有聂家老宅的人。
虽然在县城歇了一天,但这次乡试时间赶得紧,来来回回的没有停事儿,聂大郎有些累,云朵也不轻松。
万妈妈烧了热水和罗平家的准备饭菜。
罗妈妈过来,“少奶奶去泡个澡,奴婢给你捏一捏吧!”
这些日子,聂大郎不说头悬梁锥刺股,书本不离手,却也十分的用功。云朵想方设法的给他调养给他补着,一场乡试折腾下来,他人也瘦了些,脸色也白了不少。让聂大郎先去,“你先去泡一泡吧!”
聂大郎看向甘氏一众人,“等回头再一块吃顿饭吧!”
甘氏点头,“那你们先好好歇一歇,我们就先回去了!”
聂大郎起身送客。
众人这才鱼贯出了门。
洗梳了一番,换上宽松舒适的细棉布衣裳,桌上摆了饭。
云英不停的给云朵夹菜,让聂大郎也多吃点,“咋去几天,折腾的瘦了这么多啊!”
云朵笑着给她和云笑也夹了菜,“哪有瘦,要瘦也是之前瘦的。锻炼那么久,我身体底子好,除了坐车坐的有点累,一点事儿没有!”
云英不相信,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没有血色,比聂大郎的气色还不好。
云朵是来了月事刚刚好,脸色有些发黄没血色。
吃了饭,云英就催着她去睡会。
云朵也的确困,回到家了,也可以歇口气,躺在床上熨叹一声。
聂大郎拿了个牛皮纸包出来给罗妈妈,“这几天,每天炖一碗给少奶奶吃。”
罗妈妈接过来一看,见是燕窝,忙应声,拿到厨屋去。
“你不是去买药,竟然买了燕窝了?”云朵对燕窝并不陌生,这东西在古代是个稀罕物,现代养殖发达,市面上不少人工养殖的燕窝,家里也经常不断。
“你身子看着好,但这几天要补补。不调养好,月事总不准时。”聂大郎催着她快吃了。
云朵拉他一块,聂大郎接了碗喂她,“我如今吃着药,怎么吃这个?!”
她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病了,见他实在不吃,云朵自己端起碗。
外面顺子过来,还拿了帖子,“我们大爷知道聂秀才回来了,特地命小的来请聂秀才,晚上摆了酒宴,请聂秀才过府叙话。”
罗平接了帖子递给聂大郎。
聂大郎看了眼帖子,“这几日实在劳累,身子不适,谢过范举人了。改天我请他!”
顺子忙问怎样了。乡试要考三场,每场要三天。期间不能出贡院。聂大郎的身子,的确支撑下来就不错了。
“回来抓了一堆的药,这才刚吃上。辜负范举人好意了。”聂大郎把帖子放一旁。
顺子表示两句关心,回了范家大院。
范志书带着范大奶奶回村里过中秋,一直待着,还没有走。他不相信聂大郎能短短时间考中功名,不过是靠庞家帮忙打点了而已。但春试容易蒙混,乡试在衡州府的贡院,就不那么容易蒙混了。他今年春闱又落榜,他怀疑和庞家有关,再考又得等到三年后了。
本想探探聂大郎的底,也摸摸庞家的底,听聂大郎直接回绝了,他脸色发沉。
“要不要我去看看?”范大奶奶询问。
范志书想了下,“不用了,先等几天看!”
范大奶奶点头,要是没考中,自然威胁不大。就是那庞家如今做了他们的靠山,有些不太好办。
云朵好好歇了几天,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后山坡上全种了菜,土豆全收在了家里,各家地里的麦子也都种上了,只还有些零碎活儿,但家里抽出一个人手还是轻松的,作坊再次开业。上午下午两班倒。
农忙刚刚过去,都累的不轻,分成两班,也让雇工们都歇半天。
土豆都拉到作坊里来,开始磨土豆淀粉。
各个村里种了土豆的人家,农忙完,腾出了手也都纷纷送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