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傲城,帝都,是东傲国最繁华的城市,没有之一。..
一座四四方方的城,南北纵向九条主街道,西北纵向亦有九条主街道。如棋盘般将这座城划分为八十一个区。皇城区楼阁耸峙,官署区威严凌厉、住宅区小桥流水,佛教、道教区香火鼎盛,学区朗朗读书声,手工作坊区百业兴旺……吃、喝、住、宿、购物、游玩区域划分得井井有条。
这般走向分明的城市对龙世怀来说,仍旧有些吃不消。
当他带着武念亭闲逛在最繁华的商贸区时,时不时的会抬头看看天,然后好确定一下自己的方向,免得走岔了路,到时候徒惹武念亭笑话。他可不想让武念亭知道他有路痴的毛病。
他知道武念亭病了,而且病得下不了**的时候已是三天后。但他在监国,没时间。好不容易抽了点时间,已是七天后了,当他飞奔到武府的时候,正好碰到武念亭生龙活虎的蹦下**。
然后在她那祈盼的眼神下,在武老爷子声明反对的情形中,他仍旧将她带了出来。如今看着满怀大包、小包的小妮子,龙世怀撇嘴道:“还说病得下不了**?我看你都有将这整条街搬回去的精气神。”
用胳膊肘将龙世怀拐了拐,武念亭故意冲着龙世怀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道:“故意说严重些,免得师傅反悔。”
当然知道她静不下来的恶习,再听闻她说及那日上官澜许她七日养元气之事,龙世怀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道:“又想成偷懒的小猫。亏前些时还豪情满怀的说要赶超我母后呢。”
非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左右,武念亭讪讪笑道:“这世上,谁人能赶超孝慈皇后?我越发的不能。”
“那你前些时还有……”
不待龙世怀语毕,武念亭截话道:“目标是目标,结果是结果,过程是过程。我现在不走这个过程并不代表着我放弃了自己的目标。再说,如果最终结果我果然成了孝慈皇后般的人,难不成太子哥哥得唤我一声母后?”
这都是什么话?还强词夺理了?龙世怀又好气又好笑的弹着她的额头,道:“好好好,怕了你了。”
“太子哥哥。让我进宫去看看皇帝伯伯好不好,我担心他。”
“父皇病中见不得有人打扰。以后罢,等父皇的病好了,我再带你进宫。”如果说父皇上次欠安是为巴扎尔打掩护的话,这一次却是真欠安了,他担心父皇的风寒之症过予这个小妮子。
闻言,武念亭嘟着她肉肉的小嘴看着龙世怀。
见不得她这付模样,龙世怀将她往旁边一带,指着身边那坐高耸的酒楼道:“这‘东颜酒楼’是阿澜家的产业,我们进去坐坐,吃个白食,挂在阿澜帐下。”
语毕,也不由武念亭反对,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如果说别的人不知龙世怀、武念亭的身份,这东颜酒楼的掌柜却是极清楚的。一看贵客来了,急忙亲自迎了出来,然后将二人迎到二楼。
本想将两位贵客迎到雅间,但武念亭偏选了二楼大堂中靠窗的位子,她说坐在那里喝酒用餐的同时还可以看街道下面的热闹。
进宫一事驳了她,这件事便得由着她了。龙世怀明白她的秉性,是以没反对,直接命掌柜上菜去了。很快一色菜系上来,掌柜的亲自在旁边侍候。
知道武念亭喝不得酒,龙世怀又点了两壶好茶。
长期在三国游玩,少有在东傲城中游逛,这也是武念亭自归东傲大半年来仍旧觉得东傲城逛不厌的原因。她一边喝着掌柜亲自上的茶,一边品着各色菜色,然后还和龙世怀说及菊花宴的事。
第一次听闻以花做宴,龙世怀很感兴趣,道:“累了几天了,难得我休息,要不今天你也做个菊花宴我尝尝。”
“那是应时应景的东西,失了重阳的节日氛围便不好玩了。要不,等梅花开的时候,我做一桌梅花宴你尝尝。”
龙世怀急忙点头道好。
那掌柜一直在旁边侍候着,耳听得龙世怀和武念亭大谈特谈各色花宴,那掌柜的也感了兴趣,笑道:“武姑娘如此雅人,莫不抽个时间到我们酒楼来当个大师傅,教我们也做那各色花宴,也好应应时、应应景成不?”
武念亭的‘也不是不可,但……’的话还未完全落地,楼底下便传来乱哄哄的声音。她和龙世怀好奇的伸着脖子看向楼下。
大街上,人潮涌动、鸡飞狗跳,许多小摊小贩来不急躲避,被一路跑在最前面风驰电掣的白衫少年撞得人仰马翻。
“站住,你给我站住。”后面有两个腰挎弯刀的女子一边叫嚷一边穷追不舍那白衫少年。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酒楼中的人都起了身涌到窗户边、廊道上看热闹。
少年虽然是东傲服饰,但那两个女子穿着的明显不是东傲服饰。
自从三个国家互通往来以来,在街上猛然看到外国人并不是稀奇事。但一个本土少年被两个外族女子狂追不停,倒也相当的有意思。
“瞧那两名女子的服饰,应该是南越人。”
“难不成那少年惹了什么**债?”
“再或者欠了那两名女子的银子……”
议论声是不断的传来。
那白衫少年的身手比较敏捷,似泥鳅般的穿行在人群间。因了速度之快,一时竟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只知他跑过去后,一些摊位上被撞得满地狼狈的物品倒很好的阻止着后面那两名女子的猛追势头。
转眼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