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人结拜那天喝鹤殇的时候,我二哥便出现了,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已是醉了。我二哥那人一向追求完美,当事时一见你顶着一颗大脑袋,便吓得叫了声‘猪头’。你先被我二哥吓着的样子逗得笑个不停。但紧接着,你又因‘猪头’二字痛哭不止,偏说我二哥是花蝴蝶,欺负你。你吵着闹着还要将我二哥抓起来,用针扎着做什么标本来着。”
她在醉酒后居然见过东方六六?
她是一点映像都没有了。如今听闻东方二二说及往事,武念亭想起自己醉酒后从来就没什么好事发生,当事时必定糗极,念及此,她心中发虚的同时仍旧硬着嘴道:“啊,有这个事吗?”
“有啊,当然有。”于是,东方二二仔仔细细将当年的事说及一遍,最后道:“你是不知你当时闹得有多厉害,一时哭一时笑的,可能因为我二哥那‘猪头’二字的原因吧,你就是和我二哥过不去,偏要说我二哥是蝴蝶,还趁我二哥不注意扑倒我二哥,将我二哥好一顿拳揍。后来你师傅和你太子哥哥来了,于是你一时要你师傅将我二哥抓了当标本,一时你又要你太子哥哥打我二哥为你报仇。当事时,你师傅和你的太子哥哥哄了你好久才把你哄得睡着。”
武念亭之所以至今不知她醉酒那夜到底发生过什么。是因为她喝鹤殇那年醉酒清醒后,龙世怀以为上官澜将她醉酒的事说予她知了,而上官澜也以为龙世怀将她醉酒的事说予她听了。至于林瑾、林璇、龙奕真、胡杨之流,虽然知道得不全面,但也认为应该有人告诉了武念亭。是以,在大家都以为会有人告诉她的前提下,其实偏偏就没有一人告诉过她。
如今听东方二二详细的说明,武念亭直觉得她的眼睛都抽搐起来。话说她有两次醉酒不都是追着她姥爷跑要她姥爷扮蝴蝶吗?怎么这一次闹得这么糗,将人家一朝使臣当成了蝴蝶?
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武念亭摸着脑袋傻笑道:“不好意思啊。每次醉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其实我是不知道的。都是听人说才知道。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还真不知我和你二哥还有这一出。如此算来,我救他也是应该。毕竟那一晚我也忒不像话了。”
似想起什么,东方二二又道:“哦,对了。那个时候,看你醉酒得厉害,我二哥好心给解酒药你吃,你不接受我二哥的好意也便罢了,还将我二哥予你的解酒药丢到地上踩得稀烂,又说了些什么蝴蝶的东西不是好东西之类的话。最后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你突地扑到我二哥脚边,抱着他的脚,将他的小腿咬了好深的一圈牙印啊。”
“啊?”武念亭有些傻眼,恨不能此时有本书能将她的脸捂住。
“真的,我没骗你。当事时,血流不止。哪,就是这个位子。”语毕,东方二二抬起一只脚,大体指了指,又道:“当年,你醉酒病倒后,我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真的病倒了,人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到了真清醒的时候,已是在回大业的船上了。你是不知道我清醒后有多愤恨我二哥居然不让我和你道别的行径。于是便趁着他总是用药涂抹那牙齿印且想将它消痕的机会,故意总是在他的药中投加腐蚀肉骨的药物。于是,你在我二哥腿上留的那圈牙齿印不但没消失,而且更深了。”
闻言,武念亭的嘴角不觉抽了抽。只听东方二二冷‘哼’一声,又道:“谁叫他擅自作主不顾及我的感受。他要追求完美,我就偏要他不得完美。现如今,凡到夏天,他都不敢露出他的腿,更不敢去学泅水,生怕人家发现他腿上有圈牙齿印,哈哈……”
这,这也算兄弟,是吧。武念亭颇是感慨道:“你们兄弟,真是情深。”
东方二二拐了拐武念亭的手,道:“其实,说起来,我觉得你和我二哥挺有缘的。”
“怎么说?”
“比如你跳进御湖救了我哥的命啊。”
“这也能算缘分啊。当事时,无论是谁掉进湖中,我都会去救的。”
“问题是,你救的是我二哥。而且当时还和我二哥有过亲密接触。”
“亲密接触?”武念亭也有些糊涂了。
万分纠结的指着自己的唇,然后又指着武念亭的唇,东方二二喏喏道:“就是这里,渡气。”
“哦”了一声,武念亭拍着头道:“原来是渡气啊。御湖底,我找到你二哥的时候,他被水草缠住了,而且他的呼吸极其微弱。情急中,为了救他,我将自己的气渡了一口予他,这也很正常啊,这是救人的举动,怎么能算亲密接触?”
这一回,东方二二愣了,喃喃道:“你在湖底便渡气给我二哥过?”
“是啊,还不止一口呢。”武念亭没察觉到东方二二此时古怪的神,只是继续说道:“当事时,我渡了一口气予你二哥,你二哥便有知觉了。那个时候,他还定定的看着我呢。感觉他能呼吸后,我立马抽出靴中的匕首游到缠着你二哥的水草处将那些水草斩断。再游到你二哥身边的时候,你二哥的呼吸又快没了。于是,我又渡了一口气予你二哥。浮出水面。”
眼角抽了又抽,东方二二愣愣道:“也就是说,不算你在湖岸上为我二哥渡气的行为,你在湖底就已经为我二哥渡了两回气了?”
“是啊。这都是王爷伯伯教导我的救人本领。事急从全,这是很正常的救人举动,怎么看在你们眼中居然就是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