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道:“我仔细分析了一下,也许并不是他的血吸得太多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吸的血太杂的原因。这样吧,说多了太复杂,我就简单的说一下。”
然后,上官澜仔细的将人体的血液类型大体分为几类告诉了龙世怀。龙世怀本就聪明,一听就明白了,道:“你是说,那个武痴之所以吸血过多而死是因为他吸的血太杂,杂得和他自身的血不相匹配,最后导致他死亡。”
“正是。”
“同理。你是说,你的血液和天珠的血液不相匹配?”
“嗯。”
“那后来呢?”
“这件事我不想太多人知道,于是仅在引凤山庄内着手寻找和天珠血液相匹配的人。”
“找到了,是谁?”
长叹一口气,上官澜道:“说了,你会觉得我残忍。”
“啊?只要不是煜儿和武老爷子,其他的人我都不觉得残忍。再说,又不是要他们的命,只是要他们的一点血而已。”
定定的看着龙世怀,上官澜道:“是煜儿。”
“啊。”
“引凤山庄连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尝试了,因为拖的时间太长,天珠的情形越来越不看好,最后还是煜儿执意要让他试试,不想一试下,居然成了。”
心痛的捂着胸,龙世怀道:“可煜儿去岁才五岁啊,那么小,就算换干他身上的血也不够天珠用啊。”
“所以,考虑到他小,每天我们只能给天珠换一点点,然后又大量的喂补血药给煜儿吃。如是这般,拖了一月有余才保住了天珠的命。”
可能是想起去岁上官煜受的苦,上官澜的眼中有了一层浅湿。龙世怀不觉也有了泪意。轻声问道:“煜儿他没有武功,如何推宫换血?”
“我,我将功力传到他身上,助他推宫换血。”
龙世怀深知一个不懂武功、没有任何功力的人在承受着他人传授功力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更何况上官煜当年那么小。于是“煜儿”一声,很带哽咽。
“你知道煜儿的身体本就不好,经过这多年的治疗总算有了好转。去年的时候,他都可以出来转个两圈了。可因了这件事,他不但再次病倒,而且差点还丢了小命。”
忆及去岁,真是多事之秋,政务上江州的事方方落下帷幕,而湖州又有蝗灾要处理,家事上武念亭、上官煜差点先后毙命。得亏上官澜是如何熬过来的。想当初,他龙世怀在京中还怨上官澜不进京。想来上官澜不进京的原因就是太忙了啊。
龙世怀思绪间,只听上官澜叮嘱道:“煜儿这事千万不要让天珠知道了。如果她知道了肯定会自责。所幸现在,煜儿的身子慢慢调养过来了,比起去岁又好了许多。你瞧,上次你不也将他带出玻璃屋了吗。至于天珠,你瞧,她的伤口不再需要煜儿的血便能止住,这说明那药水澡也起了作用了。只要以后不懈怠,肯定不会有事。所以,那句‘福祸相依’之话确实是至理名言。如果天珠不是此番受伤,我还一直会忐忑她的身体到底好了没?”
“你是担心到底能不能吃她吧?”
一拳擂在好友身上,上官澜笑骂:“瞧瞧你脑中成天在想些什么?看来,你才是真正的色中饿狼才是。”
“是啊。如果不是为救我受伤,只怕你也舍不得在她身上来一刀看看。”语及此,龙世怀伸手摸向武念亭的额头,柔声道:“天珠,快好起来。”
上官澜一把将龙世怀的手拉开,道:“长大了,要避嫌啊。”
龙世怀怒,“避嫌你个头,她是我妹子。”
“妹子也得避嫌。”
就在二人瞪眼比谁的眼大、比谁的眉挑得高之际,天英走了进来,道:“太子殿下,紫竹苑阿三来了,说魏公主的病恶化,请你过去看看。”
“恶化?不可能啊。昨天我去看的时候不好好的?”一迳说,龙世怀一迳拉了上官澜道:“阿澜,快,随我去看看。缘儿可不能有事。”
当龙世怀急匆匆拉着上官澜而去的时候,床榻上一直闭着眼的武念亭却是睁开了眼睛。她醒的时间不长,刚好从上官澜讲那句‘……那今岁初我也不会将婚期推迟了……’之话的时候醒的。虽然仍旧有些迷糊,但一听‘婚期推迟’四字,她的神思便清明了许多。
一直以来,她也觉得奇怪,师傅为何要推迟婚期,原来是她病了,病得不轻,而且血流不止,师傅是担心她受孕育之苦所以推迟婚期,而且师傅还想用他的血救她,只是没有成功。
在她感动连连的时候,她忍着,想偷听师傅和太子哥哥又说些什么。万不想听到的却是上官煜用他小小的、多病的身子救了她一命。也因了此,煜儿的病才又加重了。
她一直不知这件事是因为所有的人都瞒着她,所有的人不想让她担心,便是小小的煜儿也都瞒着她不让她担心。她在震动、感动的同时就没有听上官澜、龙世怀后面的话了,脑中全是煜儿、煜儿。如今恨不得立马爬起来去玻璃屋中抱着煜儿亲个够。
可惜的是,她全身软绵绵的,想翻个身都困难。不行,不行,她得好好的休息,好好的睡,好好的养血,她不能再要煜儿的血了。今后,只有她为煜儿流血的时候,绝没有煜儿为她流血的时候。哦,对了,她还要去亲师傅一下,不是感激,没有原由,就是想亲他一下。哦,还有,还有药水澡,难怪在二郎山的时候,环境那般艰苦之中,天英、天巧二人每天都要逼着她去泡个